她可是一直跟在太子身边,十分清楚蚕王不是他弄死的。
要说蚕是被他克死,那更是无稽之谈!
这蚕分明之前就被人下了毒手。
要想让太子摆脱困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活过来。
牡丹妖便朝金蚕轻轻吹了一口气,蚕虫吸到闻瑶的妖气,微微睁开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活了过来。
花妖伸出手指摸摸它:“自己动起来。”
蚕王:“……”
它立刻按住花妖的要求,扭动屁股。
花妖:“咦,不要那么夸张,你正常一点。”
蚕王:“呲呲呲。”
宫女方才明明见那蚕没了呼吸,现在竟然又生龙活虎地啃起桑叶,吓得尖叫一声:“啊啊啊啊!见鬼了,蚕、蚕王被鬼附身了……”
赵夫人看到蚕王死而复生,也吓了一大跳,怎会如此?
这金蚕是如何活过来的?
明明它该是死物才是。
蓝衣寺人立即喜极而泣,“陛下您看,蚕王没死,还活着!奴刚才就说我与殿下未曾碰过蚕王分毫,它怎么会被我们害死呢?倒是这宫女可疑至极,殿下一离开,急忙跑过来咬定蚕王是因殿下而亡,奴倒是想问问她,她哪来的证据?”
“我、我不过是一时心急,断错了而已。”宫女梗着脖子小声说,“蚕王可是小满祭祀的重要之物,如果它出了半分差错,谁担待得起,奴婢关心则乱……竟也成了错处?”
一直未曾出声的姬玉此时终于开口,“你既知蚕王的重要,何故离开离亭?蚕虫喜阴,你又为何将它放到东苑来,是存何用心?”
宫女支支吾吾,“是陛下、娘娘……想看蚕王,奴婢才……将它从蚕室搬到离亭的。奴婢刚才内急,是以出了离亭……”
她强自镇定解释。
可却糊里糊涂攀扯上天子,显然是被吓傻了,以为这样说,就能够保命。
赵夫人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别说了。
小宫女抖如筛粒,跪在地上道:“天佑大周,幸亏蚕王无事!是奴眼拙,失了分寸,还请陛下、夫人、殿下开恩,饶恕奴婢的过失!”
周天子懒得跟一个奴婢废话,他沉声道:“来人,立刻将这蠢婢拉去蛇池喂了。至于赵夫人,照顾蚕王不力,从即日起,赵夫人禁闭三个月,不准出宫门半步,小露祭祀也用不着她再主持,照往年惯例,由皇贵夫人处理!”
“娘娘,救命,求娘娘救救欢奴啊……”
宫女梨花带雨哭泣着,姜异人召侍卫来用布捂住她的嘴,拖去蛇池。
赵夫人满脸错愕,事情如何就变成了这副局面?
按住她的计划,受罚的该是姬玉才是。
可如今倒是她受罚,反还丢了差事。天子将祭祀的事交给皇贵夫人,那不得让她在周宫丢脸才怪?
她急急上前,慌乱拉住姬雍的衣袖,“陛下,求您收回成命,姜姐姐一向体弱,如今更是缠绵病榻,每天都是巫药不离手,哪里能分得出心神照顾蚕王。求陛下给妾身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臣妾会代姜姐姐好好照顾金蚕,主办祭祀。”
姬雍停住脚步,凉凉看她一眼,“再多嘴一句,禁闭就加一个月。”
赵婭吓得立刻松开手指,再不敢多言。
华贵冰凉的布料一点点从她手心滑落后,周天子高大肃决的身影渐渐走远。
圆脸寺人朝赵夫人弯腰道:“夫人,奴告退!”
姬玉一言不发离庭。
两宫的关系本就势同水火,周天子一走,双方都不再维持表面的客套,各自带人远去。
周宫多舌妇。
赵夫人被天子罚禁闭的事,不过一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周宫。
姬祯来太熙殿找赵夫人时,面庞是肉眼可见的阴沉,“母妃,离亭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了。”
“祯儿。”赵婭神色一慌,从凳上起身,“你不会怪罪母亲吧?都怪那个贱婢,还没弄死蚕王,就咋咋呼呼的开始喊叫,害我在你父王面前丢尽脸面!”
她恨那个宫婢的莽撞,更恨姬玉这次命好,让她在姬雍跟前丢了祭祀的差事。
原本今年的小满祭祀应该是由她操办,而不是姜华那个病殃殃的贱人。
姬祯看她母亲一脸怨怼,自己没错的表情,人就来气。
“母妃,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吗,到现在都还没明白父王为什么罚你禁闭?”
姬祯磨着后槽,咬牙说:“我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生母!蚕王是何等重要,父王好不容易交给了你照料,你好生养着便是,何故要不长眼的拿它出来害姬玉,倘若蚕王真死了,小满祭祀你要拿什么东西交代?父王有多迷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死的不止姬玉,连你也逃不了,知道吗?”
赵夫人说:“不可能,陛下不会杀我的,我给他生了你,还有念儿。他那么喜欢你们,不会轻易杀我。”
姬祯道:“你错了,父王是个凉薄之人,你看他从前多疼爱姬玉,可他一眼瞎,说抛弃就抛弃了,由他在宫里自生自灭,他是王后之子,尚且如此。而你呢,日渐色衰爱迟,有什么能椅靠?”
“你若真死了,父王只会将我和姬念过继到皇贵夫人名下,你什么都不会再有。母妃如果想活得久一点,那就听儿子一声劝,做事前动动脑子,实在拿不定主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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