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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章飞蛾之恋(完)^^……

小说:

拯救痴情男主(快穿)

作者:

当归陈皮

分类:

古典言情

上官屹瞪大了眼睛,抖着手,几乎要戳上她的鼻梁。

“你……你好大的胆!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栽培了你……”

“一将功成万骨枯,与其怜悯他人,不如保全自身。这是父皇教导儿臣的话,儿臣谨记。”

“父皇,今日您要么禅位,要么驾崩,您选一个。”上官漓冷冷地与他对视,她今日这般的铁石心肠,全都是往日种种,拜他所赐,“至于我的驸马当如何,只有我能决定,再由不得旁人来指手画脚。”

这一世的上官漓更不好惹,她没有为了爱人放弃皇位,因为她知道,身在乱世弱肉强食,只有足够强大,她才有说爱的资格,才有守护的能力。

上官屹几乎要暴跳如雷,身边的内侍却拽住了他:“陛下三思,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整个皇宫都在六公主控制之下,大燕近一半的兵力都在她手里,另一半,大多常年驻守边境不可随意调动。陛下,您就服个软儿吧。”

上官屹默默咽了几口老血,想他一生暴戾,到头来众叛亲离,除了妥协到底,再没有强硬的资本。

诸事办妥,准太上皇被人送回了寝殿,有专人看守。

上官漓唤了宫女嬷嬷来,带上官浔回去休息。

楚丹费了好半天工夫,才哄得她止了哭,此刻,她牵住楚丹的衣角,依旧红着眼,恋恋不舍。

上官浔一步三回头地喊他:“你要记得,早些来找我玩儿啊。”

上官漓看在眼中,从前一直忽视了她,也不知这些年里,她与楚丹之间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孟潇已经在旁边抱着胳膊等了许久,直待陈墨和楚丹也都走了,他才过来。

“天色不早,公主早些回府歇息吧,一应善后事宜有我。”

眼下大局初定,宫里宫外都不安分,需要有个得力的人统管羽林军,将各处盯紧了才行。

此事若换作旁的人,上官漓也不能放心。

“这段日子,你少不得要受累了。待局势稳定,你若舍不得飞鹰骑,我会另择羽林军统领,仍调你回去……”

“公主,”孟潇笑了笑,打断了她,“我待在哪里都一样,我的适应能力,公主还不知道么?当年师父说,公主在哪我就在哪。日后,公主便要留在皇宫里了……”

他敛了笑,抱拳单膝跪下:“属下愿常领羽林军,为公主守皇城一世安宁。”

于上官漓而言,师父如再生父母,孟潇便如手足。她是牵着孟潇的手,让他起身的。

她默了许久,说:“也好。”

“京城安稳繁华,你常留京城,也省得戎马倥偬,四处征战,正好,早些成家立业。这京中名门闺秀,若能有你心仪的,只管告诉我为你作主。只是一条,你需改改你那个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性子,可别让好好的姑娘家三言两语就让你吓跑了。”

孟潇无可奈何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我一定努力。”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了头。

“洛钰,咱们可是曾经一起死里逃生过的兄弟,你日后,可不能当了凤君就忘了兄弟,我要常来宫中找你喝酒吃肉的。”

“放心,逢年过节我都备下好酒好肉等你,你只管来。”洛钰目光打上官漓身上略过,又顿了顿,“嗯内个……倒也不必来得太勤。”

孟潇瞪了瞪他,笑骂了一句:“你可真小气!”

他走了,高束的马尾随着他的步伐一甩一甩的,浅浅的月光照着他的背影,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终于处理完了今晚所有的事,上官漓说:“咱们回家吧。”

洛钰走过来,先解下自己的披风,笼在她身上,系好,然后牵过她的手来帮她暖了暖。最终,在她身前背对着蹲下。

上官漓愣了愣,有些窘迫:“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的。”

“上来,”他的语气不容她违拗,“大晚上的,总在披香殿前蹲着可不大好看。这里人多眼杂,来来往往的,明日禅位诏书还未昭告天下,六公主的风流韵事该要先传遍京城了。”

上官漓其实真的很累了,之前都是强撑着,诸事不能疏忽,如今大局已定,一松下劲来便觉疲惫。

她顺从地趴在洛钰背上,为自己争辩:“我哪里有什么风流韵事了?”

可怜她一个凭实力打光棍几辈子的人,又哪里有做出风流韵事的情商?

洛钰背着她,一边走一边叹气:“这披香殿的宫人们可都看见了,六公主大晚上和几个男子纠缠不清的……我家公主如此招人,我以后,可怎生是好?”

上官漓听他这口气,像是拿青梅煮了醋,真够酸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伏在他背上,正顺手从后面掐他的脖子。作势掐了一下,她又松开了,怕洛钰把她摔下去。

不过刚才的手感还真不错,他那脖子像洁白的美玉,月光下看,还泛着肌肤的光泽,让人有点爱不释手的垂涎。

“你瞎扯什么呢?楚丹喜欢的是四姐,陈墨不过是想着报恩,至于孟潇,你知道的,他那个性子,无论男女都能和他处成兄弟。”

洛钰倒是没反驳,沉默了一会儿:“那……任先生呢?”

“怎么可能?任先生他……”

上官漓突然住了口。

任君宥是个很特别的人,名义上是军医,其实更像朋友。她师父说过,任君宥的父亲是宁王谋臣,后遭人构陷,家破人亡,他从小便是罪臣之子。

他看着书生意气,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通达世事,宠辱不惊。

上一世,上官漓登基之后曾为他父亲平冤昭雪,他从此游历山水,极少返京。

倒真像是,终身未娶。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任先生身边有了可以患难与共、红袖添香的人,不知,他的命运会不会改变?

见她迟迟未语,洛钰温声问了句:“你怎么了?”

上官漓缓过神来:“任先生他父亲蒙冤多年,我也该早些,为他了了这桩夙愿。”

洛钰说:“我一直没机会问你,那张解毒的药方,当是绝世的机密,公主是从哪里得到的?”

关于这一点,上官漓不能说。

上一世,上官漓登基后曾命人搜查皇后的景月宫,得到一张深藏于暗格的药方。她那时方知,韩家势力庞大,皇后竟暗中以毒控制朝臣为已所用。那方子十分精妙,一看就是出于制毒的绝世高手,因此,她记忆深刻。

确定洛钰中毒之后,她便隐隐有些猜测,后来把解毒药方给任君宥看过,他说对症,上官漓由此确认了下毒之人不是皇后就是上官淋。

她也是围绕着皇后和上官淋来追查黑袍人,很快把目标锁定在黎青身上。

“你相信有轮回吗?”她抿唇笑了笑,眉眼弯弯,声音悦耳温柔,“或许,我就是这一世注定要来拯救你的人呢?”

洛钰默默挑了下眉,含着笑,没再追问。他一步步踩着残雪,碧瓦红墙一点点向后移动,两道宫墙的上方,是清辉如洒的天。

上官漓唤他:“你觉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上一次出宫,是我背着你。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你背我了。可见,女人不能太要强。”

她这两日,倒发现了许多奇妙的好处。喝药怕苦,出门怕冷,走路怕累,于是便有人会心疼。

这些她从前不屑,可现在感觉还不错。毕竟她是真的从个女汉子变成了弱女子,不是装的。

洛钰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背过你,只不过,你当时正昏迷。”

上官漓想了想,恍然道:“是咱们初见的那次?”

他笑了一下:“难得,提起当年的事,公主终于不对我喊打喊杀了。”

上官漓也笑了一下,虽然他看不到,神色里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我背过你两次,你也背过我两次,咱们还都为对方拼过命,也算是扯平了。”

“可我不想与你扯平,我还想一辈子背着你,抱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过咱们下半辈子神仙眷侣的生活。”

上官漓心里很甜,嘴上却说:“拜托,我只是没有内力,又不是半身不遂。”

她可真会煞风景,洛钰刚要叹气,感觉脖子上拂过一道暖暖的呼吸。上官漓在他如玉般光洁的后颈上亲了亲。

刚才掐脖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他脚下一顿,倒真的差点把她摔下去。

“别闹……”

耳边响起银铃般的轻笑,上官漓使坏地从后面把脸凑过来,在他升起两团红云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然后,她眼见着红云快要变成火烧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欢快地偷笑。

二人很快到了宫门,上了马车。

锦歌和柳笛,竹子和石头,居然四个都来了,带着吃的喝的、手炉、棉被和药,这架势仿佛上官漓如今这身子就是纸糊的,撑到此时就该不行了。

锦歌这一路上更是忙不迭地交待,任先生说了,药要按时吃,身子要当心调理,冬日切记要保暖,即便到了夏日也不可掉以轻心……

上官漓回府,沐浴更衣,之前的衣裙上沾了血,她吩咐人拿去烧了。

上官淋毕竟是亲手足,虽然杀她并不后悔,但此刻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洛钰沐浴完,特意过来看她,这一夜杀伐,其实都有些心绪难平。

二人坐在床边,上官漓只着中衣披散着秀发,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

“上官淋死了,日后,我也不会让洛钦有好日子过。再没人能寻你不痛快了,你自幼经历的那些苦难如今想起来,还会不会难过?”

洛钰眉眼间荡漾着春水般的温柔,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间。

“我有了你,上天早就补偿了我此生一切的苦难。”

此时已是深夜,再不睡,可就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洛钰哄着她赶紧上床休息,他转身要走,上官漓却扯住他的衣角。

“你不陪我吗?”

他回头,眸光黯了黯。

任先生交待,她需要静养。经过了上一次,洛钰如今对自己的把持能力已经没那么自信。

上官漓不理解他的难处,睁着双大眼睛,明眸似水,顾盼生辉。

“咱们没两天就要搬进宫去住了,你难道要与我分房到底?”

她是病人,身边也需要人照顾,她都主动开口邀请了,洛钰只能认命。

二人上床睡下,上官漓到底是病后体弱,加上连日劳心苦力,十分疲倦,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不敢乱动,却闭上眼也睡不着的,只有洛钰一人。

上官漓寒气入体,比从前怕冷许多,睡着之后便是哪里暖和就往哪里贴。

洛钰不停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就像个八爪鱼似的,整个粘在他身上。

他饶是闭着眼睛努力地摒除杂念,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轻甜的呼吸、紧贴的柔软和曼妙的曲线。

身体若再后移,就该掉下床去了,可是,头还可以动一动。

他轻轻地后仰,好让自己能忽略她的气息。

然而,上官漓又得寸进尺了一次。她的脸也挪了挪,向前填补了他后仰的空间。同时,她如玉细腻的鼻尖和娇嫩欲滴的唇在他的喉结上蹭了蹭。

他喉结滚动,一阵发干,热意上涌,身体里簇着一团火。

可上官漓还不老实,已经贴紧到严丝合缝的身体偏还在他最火热之处又蹭了蹭。

他呼吸都粗重起来,若是这般捱到天明,那才是要了命了。

洛钰差点想要把她推醒,让她承受一下自己惹的火,可是,她是为了救他才病的,对病人下手岂非禽兽?

任先生说,她一定要安心静养、安心静养、安心静养……

次日,上官漓神清气爽地醒来,怀里抱了个汤婆子,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淡金色的朝阳照进窗来,洛钰居然睡在临窗的软榻上。

“你怎么睡这儿了?你昨夜是不是没睡好?”

他眼下一片淡青色,不用问也知道。

“睡得……还好。”

洛钰抚额,坐起身来。前些日子提心吊胆,他都没怎么睡过,上官漓病倒后,他又守了整夜。以昨晚那情形,他能得片刻安睡,已是万幸。

“是不是我弄的?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

上官漓觉得,这责任是显而易见的,原本一块儿睡床上的人如今睡这儿了,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洛钰怔忡一下,肉眼可见地从耳根到脖子都泛了粉。

“没有,公主什么都没做……”

“你不用不好意思说,我是不是梦里对你动手了?我该不会是……直接把你踹地上去了吧?”

此动手非彼动手,何况,她岂止动了手?洛钰十分心虚,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却见她无比诚恳地保证着:“自今夜起,我睡觉一定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你尽管放心。”

他内心默默抽了口凉气,自今夜起……,又来?

两个月后。

燕都秩序井然,朝局稳定。

上官漓虽然没了内力,但她既已做了大燕的女帝,又能有多少时候多少事是需要她亲自动手?

霄国早已撤兵,但燕国八十万大军却久久在两国边境盘桓,虎视眈眈,吓得霄国太子洛钦夜不能寐。

不理朝政数年的霄帝也被惊动了,炼丹回来就把太子臭骂一顿,说他妄图在老虎口中拔牙,如今惹怒了老虎,只怕皇位传不到他这儿,霄国就要没了。

洛钦亲修国书,解释之前种种皆是误会,切勿伤了两国和气,更不可影响贸易往来。

见上官漓反应冷淡,霄国又说要派遣使团来燕朝贡,不日便将抵达。

孟潇依然率领羽林军,守宫城安宁,京中局势复杂,他也在历练中变得日渐沉稳。

陈墨成了上官漓的护卫,得知她没了内力,他便想从此做她手中的剑。

其实他敬重上官漓,也并非只是因为韩佩,他相信她会是大燕明主,是个值得追随效忠的人。

除了当护卫,他还受命当起了教官。

上官漓指定,新一批的御前侍卫都要女的,于是,他只能按捺着性子,每天对着一群女弟子,勤加训练。

陈墨常回御前吐槽,说女弟子们麻烦,女护卫也远不如男的扛揍。

上官漓总笑而不语,她在等着,终有一天会有某个身手不俗、坚毅聪慧的女子,能让他刮目相看。

朝中,考核吏治,重修律法,破旧立新。

好在,六部之中本就还有些正直能干的官员,又有池相高瞻远瞩,公正无私,堪当重任。

国家百废待兴之际,洛钰这一身才华放着不用,岂非暴殄天物。每日都有六部官员入宫,向凤君虚心请教,从水利工程到兵器改良,从修桥盖楼到造船造车……

洛钰从前说不愿教授不相干的人,其实不过是为了逼着上官漓去见他。如今,他既是凤君,朝臣们便也算不得不相干的人。

这日,上官漓回宫没看见洛钰,便知他又在墨香阁中给人传道授业解惑。

她问:“今日是谁入宫请教来了?”

柳笛答道:“是工部的郑大人,来请教如何便捷农田灌溉。”

“哪个郑大人?”

“自然是新晋的工部侍郎,郑清和郑大人。她年纪虽轻,但才识过人,为官勤勉,听说,如今工部的大事林尚书都十分倚重她。”

柳笛说的这些,上官漓当然知道。关键问题在于,郑清和是个女官,而且……年轻貌美。

“这朝中的女官好像一下子提拔了挺多啊。”她平日只选贤能,倒没留心男女。

柳笛答“是”:“如今大燕既有女帝,世人便知女子当自强。不仅更多有才华的女子有了入仕的志向,就连吏治选拔之中,也不乏女官佼佼者脱颖而出,这位郑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岂有此理,”素来通情达理的女帝突然把脸一板,龙颜不悦,“农田灌溉这样的大事,林之严这个工部尚书自己为何不来?你去传朕旨意,日后六部但凡有事需入宫请教凤君,尚书必须亲到,以示重视。这些老东西,再尸位素餐、不思进取,日后当心胖死!”

柳笛瞠目结舌,上官漓又“啊”了一声,缓和了语气:“最后那句不必说。”

柳笛掩唇含笑:“奴婢就知道。况且,六部的尚书大人也不都是胖子。”

胖瘦不是重点,重点是,六部尚书都是男的。

于是次日,墨香阁中,果然出现了工部尚书林之严大腹便便的身影。

林之严处理工部事务经验老道,游刃有余,只是对于技术革新这方面,年老守旧的人难免都有些通病。

他不是不重视,而是听不明白,一听就犯困。

洛钰在讲,郑清和在认真地对照图纸,林之严在时不时地打瞌睡。然而,他并不甘心放任将要合上的眼皮,每当快闭上的时候又突然睁开,努力地把眼睛瞪得像铜铃。

几次三番,那动静实在有些骇人。

接下来几日,轮着来墨香阁中瞪眼的,又有王尚书、裴尚书、黄尚书……

洛钰得知了这是上官漓的旨意,不仅暗暗感叹,当了皇帝的人果然是圣意难窥、君心难测啊。

他今日回得早,特意差人去问了问女帝今日在忙些什么,回来的人说,二位太妃与内侍省商议了,在给陛下遴选侧君呢。

洛钰心下一凉,早知会有这一天,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上官漓此刻,正看着密密麻麻的侧君备选名单,头皮发麻。

二位太妃是好心,太医早就说了,太上皇日日缠绵病榻,后边的事也该备下了。若真到了这一日,新帝必当守孝,选侧君的事便要耽搁了。

于是,二位太妃与内侍省商议,此事宜早不宜迟,趁着太上皇还没咽气就给办了。也不必层层遴选,太费时间,只挑些个出类拔萃的世家子弟,列个名册报上来便是。

上官漓竟不知,所谓出类拔萃的世家子弟居然会有这么多,不知他们对于“出类拔萃”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从前上官漓忙于军务,且并不爱与京中权贵结交,更有趋炎附势者,一心只以为日后做女帝的会是上官淋。

如今峰回路转,从前没来得及结交的人,如今大概争先恐后,都希望自家能出个侧君。

崔常侍也是个新晋的女官,四十来岁,为人精明能干。

她见女帝一言不发,只管看着名册发呆,好半晌,禁不住唤了声:“陛下?”

上官漓道:“既是世家子弟,日后娶妻生子岂不快活?把人弄到宫里来住着,他们不情愿,朕也怕人多是非多,日日不得消停。”

“陛下说的哪里话,他们若得入选,那是君恩浩荡,为陛下尽忠!皇威在此,哪个敢不情愿?”

上官漓尬笑了一下:“又不是处理国事,平定四方,这样的事,凭皇威不大好吧?”

崔常侍察言观色,有点明白了。女帝太年轻,做公主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驸马,连夫侍都不曾有过,于这些事上,没什么经验。

“陛下不必有所顾虑,哪朝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坐拥天下?陛下看得上谁,只要给了名份,把生米煮成熟饭,保管他死心塌地,心中眼中只有陛下一人。”

上官漓想起来了,自那晚洛钰自己跑去软榻上睡,她后来每晚睡觉也常提醒自己规矩些。后来身子渐好,精神也强了许多,她晚上睡觉没那么沉了,偶尔半夜醒来,总看见洛钰睡的离她远远的,跟躲瘟神似的。

如今,又常有些年轻的女官、貌美的宫女时不时地在他跟前转悠,让上官漓心里越发不踏实。

以前皇帝是男的,后宫都是嫔妃,所以后宫少有男子,基本都是太监。可现在,她总不能把宫女全都轰走,只留下太监在身边伺候吧?

看来,还是崔常侍说的有道理,毕竟是过来人。

“原来,是要煮饭……”

崔常侍等了半天,等来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她思忖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那份名册揣测道:“陛下的意思,莫非是要……一锅端?”

“没有没有。”

上官漓意识到她会错了意,连忙摆手:“眼下朝中多有年轻未婚配的女官,京中也有不少适龄的名门闺秀,这里又现成这么多出类拔萃的世家子弟,你去与二位太妃说说,就说是朕的意思,可以弄个游园会,让大家都有机会认识认识。”

“陛下恩德,这是要做红娘?可是,二位太妃着急的,是陛下您的侧君……”

“这个,真不急。”

家里现成一锅饭,三年多都没煮熟。女帝陛下没好意思跟太妃说,您真是太高估了朕的能力。

何况,从前为了个孟潇,啥事没有,洛钰都能生气不理人。她现在若是真的弄了几个侧君入宫,这位不好惹的凤君还不知能干出什么事来。

当晚,洛钰得人传话,说陛下请他过去吃宵夜。

他过去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冬去春来,此时刚过了春分,窗外的梨花娇俏,轻风吹的缠绵,宛如一场花雨。

进门打过照面,他便觉得上官漓那神情说不出是哪里古怪。

特意请他来吃宵夜,想是有话要说。按今日得来的消息,只怕她是想提选侧君的事,又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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