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醉花楼三月有余,非但不逃跑给老鸨找麻烦,反而刻苦练舞,琴棋舞唱,样样出众。
老鸨很是青睐于她,就差把她当亲女儿对待了。
长公主得了老鸨青睐,一直跟在长公主身侧的白菜也好过了许多,每逢喜事,老鸨也会命人给她多添两个蛋,多加两块肉,要她好好伺候醉花楼未来的头牌。
白菜在醉花楼里干的都是苦力活,优待自是最下等的,可她的朋友若是得了青睐,她在这其间的地位便不一般了,楼里的伙计见了她都得叫声“白姐好”。
她们二人好过了,自然惹得她人眼红嫉妒,醉花楼最灼眼的几位姑娘总会来寻她们麻烦,有的甚至想用金钱收买白菜,以羞辱长公主。
财可迷人心窍,使人沦为奴隶,为金主马首是瞻,羞辱之人深谙其道。
不过到底她们漏算一着,非但没羞辱到人,反而让人把脸打得啪啪响,最后只能干瞪着眼,把火气委屈生生往肚里咽。
白菜爱财是铁打的事实,但那只是因为饿,她多年来颠沛流离,压根没吃过一顿饱饭。
但乞儿爱财,亦是取之有道,为此嗟来之食而出卖朋友,爷爷泉下有知,还不得气活过来,大骂她不忠不孝、奴颜婢膝,她便是白家之耻。
望着气焰嚣张的娇颜,她毫不怜惜地往她们脸上一掌一掌招呼,打得她们坐倒在地,嘴角血丝直溢,脸皮火辣辣的疼。
完事了还道出一句:这都是跟姐姐们学的。
姑娘们将此事告知老鸨,老鸨大怒,要惩罚白菜,长公主闻讯赶来,跪在地上哭着为白菜求情。
大抵是这几个月的相处,外加长公主是个省心人儿,老鸨对她不免增长了情谊,竟扶起她,柔声安慰。
白菜最终被罚了月钱,但她吃喝皆在长公主房中,相当于根本没受到任何惩罚。
不少姑娘们只能忍气吞声,憋着一肚子火回房。
头牌花魁却不然,长公主还不到待客之龄,那花魁便找了个朝中权贵,谎称身体不适,侍奉又推卸不掉,要她代劳侍奉,仅仅端茶倒水、弹琴赏画,并无危险。
长公主信以为真,去了,想着说不定还能因此得以回京,面见父皇。
见到权贵那一刻,不止长公主,玉心也是连连犯恶心,可惜身在她人回忆中,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任由胃水在体内兴风作浪。
那所谓权贵,居然嗜好女童!
玉心发誓,这绝对是她所有辈子来遇见过最恶心的事,没有之一。
长公主被那人压倒在身下,衣襟已被扯破。
她不住地哭喊、拍打,却怎么也推不开那丑恶的嘴脸。
玉心大跨两步,就要出手。
她一直不出手,便是回忆里出手,会改变她人的记忆,稍有不慎,可能把人弄得神经错乱,疯疯癫癫。
但这着实令她恶心,再不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突然被人撞了开来,行乐正欢的权贵被打扰,脸色差得很,不得已停下动作,去看来人。
玉心默默退回暗处。
白菜的到来,兴许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一直羽箭从屋外射入,直直贯穿权贵的心脏。
一箭毙命。
好巧不巧,花魁倚着一位男子,娇笑取闹着走入。
却在进门那一刻,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相互对望。
白菜手中的砖头也掉落在地。
花魁害怕地大叫一声,钻入男子怀里。
玉心看着就假,她是不是还应该带包绿茶送她?
男子推开花魁,速速查看权贵的情况。
再后来,此事便传到了京都,皇帝陛下龙颜大怒,大理寺卿奉命彻查此事。
大理寺卿认出了长公主,将她一道带回京中。
御书房内,玉心见到国师许贤时,骇然一惊。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要搞事。
爱算命的,没几个不爱搞事的。
回忆似乎在与玉心作对,瞬息之间,大雨倾盆,竟是长公主浑身湿透地跑进来,质问她的父皇。
“父皇要如何处置小白?”
这话遭到了皇帝的训斥,长公主却是充耳不闻。
“她不是罪犯,她是我的朋友!还父皇放尊重些,人不是她杀的,为何不愿还她一个清白!”
皇帝冷笑道:“她有清白?送你入青楼,让你被人玩弄,这就是清白?隋安宁,你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朕看你眼中,早已没了朕这个父皇!”
长公主跪坐在地,摇头哭泣:“父皇,我求您,求你放过她,求你救救她,当初若不是她,我早就死了,难道这还不够救她一命?”
皇帝却是显得极其无情。
“她必须死。”
长公主身子瘫软在地。
她忽而抬头,有些癫狂地爬向她的父皇,她揪着黄袍下摆,颤声乞求:
“父皇,父皇我求求您,求您救救她,她什么也没做错呀,您为什么不肯放过她,百姓都说父皇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父皇您是一代明君,为何非要处死一个清白的人,为何不肯明察真相?为何!为何呀!!”
面对女儿不停的质问,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从她手中将黄袍狠狠扯出。
“来人,带公主回寝殿,给我看好她。”
玉心愕然,皇帝这是……要将公主囚禁起来?
“公主殿下,得罪了。”
“别动我!”长公主甩开内侍的手,心痛地看着皇帝,站起来,讽笑道,“我自己会走!”
熙和殿。
长公主手捧一盏热茶,跪在地上,欲要呈给面前男子。
太子皱眉:“什么意思?皇兄我是来看妹妹的,不是来欺负妹妹的。”
长公主抿唇:“皇兄帮我。”
太子道:“为了白菜?”
长公主不语。
“你这是何苦?”太子问。
长公主抬头,目光坚毅地看着太子:“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命是她救的。”
太子盯着茶盏,默然片刻。
“你知道本宫的处境,老三老四整日里盯着本宫,生怕本宫不出点错,若本宫出面惹了父皇不悦,你我二人会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长公主道:“皇兄放心,安宁绝不连累皇兄,安宁只是想向皇兄要一样东西。”
太子道:“不行!”
“皇兄都不问问是什么?”长公主笑。
太子从椅子上起身:“你要出宫?醉花楼的教训还不够?”
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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