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冷静!”江寒尘飞身来到祁霁身边,按住她的胳膊试图阻止她。
然而,祁霁的凶性已经被完全激发,江寒尘反被她的雷电所伤,手背上多了几道血痕。
祁霁的异能霸道无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围攻她的蒙面人们已经全部丧命,但是这还不够!
祁霁的目光陡然转向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们。
就在祁霁即将失去控制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阿弥陀佛,祁施主住手吧。”
佛音穿透空间,由远到近,祁霁的剑锋在僧人眉心三寸骤停,剑身映出他慈悲的面容。
老年僧人手持九环锡杖,杖头金环无风自动,他垂目看着满地残肢,面露悲悯。
“祁施主,你的戾气太重,若再不控制,只怕会伤及无辜。”僧人缓缓说着,佛音缭绕。
祁霁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逐渐平息了她心中的戾气。
半刻钟后,祁霁重新睁开眼睛,眼底恢复清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多谢大师。”
僧人微微一笑:“施主心性本善,只是一时困惑,贫僧乃是大梵寺的主持寂妙,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来人正是之前在灵音派向江寒尘道出预言的寂妙大师。
祁霁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腹部传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还没等她压制,一口黑血猛地喷了出来。
祁霁忽然身体一软,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江寒尘及时接住了她,伸手轻轻搭在祁霁的脉搏上,他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
片刻后,他抬起头:“是她体内的蛊毒发作了,刚才那一战她本就是透支身体在对抗,如今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若不抑制蛊毒,恐怕危在旦夕。”
“阿弥陀佛,大梵寺有一处清潭,能抑制所有邪祟之物,或许对祁施主的蛊毒会有抑制作用。”寂妙双手合十,“江施主,不如随贫僧一同前往,让祁施主在那里安心休养。”
“那就有劳大师了。”
等到江寒尘抱着祁霁,跟着寂妙离开,一个穿着格外奇怪的女子急匆匆赶来。
战斗现场一片狼藉,不远处,几具蒙面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体上布满了雷电烧焦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被烧得焦黑,几乎无法辨认。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少女却不觉得刺鼻,反而格外兴奋。
“果然,姐姐也来了!”
*
大梵寺檀香缭绕,朝阳逐渐照耀山顶时,祁霁浸在水潭里,百般无聊地叹了口气,微微侧过身子,将下巴轻轻枕在石头的边缘。
今天的两小时即将泡够,她该要起身了。
距离上次蛊毒发作已经过去了五天,根据寂妙大师的诊断,她体内的蛊毒是被人诱发出来的。
没有解药压制,每天辰时,祁霁都要在这无垢泉里疗伤,日出之时阳气最足,最有利于压制蛊虫这种邪祟之物。
这法子温和是温和,就是太过无聊,需要每天足足泡够两个小时,也没其他东西打发时间,不过还好,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大梵寺是佛修中的权威,虽说佛修清贫,但内里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光是这无垢泉,说是能压制蛊毒,但祁霁感觉更多的功效是洗筋伐髓,泡了五天,她感觉身体都变灵活了许多。
换上干净的衣服,祁霁随意找了个有太阳的地方晾头发。
“祁施主,那是智空师叔祖打坐的地方。”小沙弥静言抱着比他高一截的扫帚,满脸愁容地看向祁霁,光脑袋在晨光里泛青。
面对寺庙里唯二有头发的人,他结结巴巴道:“您、您要不要换个地方晾头发?”
祁霁屈指弹飞茶盏里的茶水,撒了小和尚一脸:“告诉你们智空大师,这石墩子硌得我尾椎骨疼,记得换个铺软垫的,我现在可还是个病患。”
“智空师叔祖不会同意的。”静言无奈地抹掉脸上的茶水,他是负责无垢泉这片区域打扫之人,每天都要被祁霁逗弄几次,他还是没习惯,涨红着脸跑开。
祁霁见状摸了摸头发,只有些许潮湿了,她伸了个懒腰,压根没在意自己大腿上还没好全的伤口,翻身跃上三丈高的银杏树。
如今已是三月,银杏树上长满了嫩芽,枝叶牢牢紧着树干,并未因祁霁的动作而簌簌落叶。
祁霁坐在银杏树上,远远望去能看到十八铜人阵里的小和尚们木棍正舞得虎虎生风。
这几天她都是这么打发时间的,至于江寒尘,祁霁醒来已经五天了,她和江寒尘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也不在乎。
男人嘛,在的时候看着赏心悦目,不在了也无伤大雅。
斋堂的炊烟裹着饭香准时飘来时,祁霁三两步就下了树,麻利地将晾干的头发挽成丸子头,“真好,又开饭啦。”
祁霁作为唯一一个大人,挤在尚未辟谷的小沙弥里啃素包子,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江寒尘和寂妙大师路过斋堂时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寂妙盯着祁霁看了好几眼,后者毫无察觉,“如此看来,预言里所说的异端,是往好的方向有的。”
寂妙大师长年皱起的眉心此时也松散了不少。
江寒尘点头,认可了寂妙的话。
“接下来,江施主有何打算?”寂妙大师双手合十,忧虑道:“西南方的听涛阁阁主前几日千里传音,告知海里出现异动,预言已经开始应验,也不知芸芸众生能否平安度过。”
寂妙大师又道了声:“阿弥陀佛”
江寒尘沉默半晌,语气也有些沉重,“虽不知这劫该如何度过,但既然她是预言的一部分,那我自会守好她。”
黑市的打斗场景还历历在目,江寒尘有些心有余悸。
寂妙大师微微一笑,他有副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江施主这恐怕不只是责任在身,更是红鸾星动了吧。
祁霁并不知道这两位修真界响当当的两位大能如何在背后蛐蛐她,她今日找到了新的乐趣。
静言小和尚今日要下山一处村落做善事,这也是佛修修行功课之一,闲不住的祁霁闹着要和他一起去。
正午的阳光还没那么炙热,祁霁跟着静言小师傅的步伐,踩着青苔斑驳的石阶往下走。
从大梵寺下来需要走上千步台阶,步行是佛修的苦修之一,祁霁拗不过小和尚,只能慢慢跟在他旁边下山。
许是离开了庄重森严的寺庙,平日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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