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诡异的寒夜,黑色的乌鸦在枝头不详的哀鸣,玄猫在林中窥视,绿色的眼睛犹如鬼火在黑暗中明亮显眼。
清冷的月色被红烛的火光熏染返上不详的醺色,细碎的拨弄声声声不绝,窸窸窣窣的在黑暗中接连作响。
黑暗中,身着鸦青道袍的两人用手扒开最后一层封土,面对钉死的棺材,顾祈霖掂量一下手上的铁锹,一个大力直插缝隙,硬生生的从缝隙中撬起一个口子。
冰冷的寒风猛然灌入,棺材中响起一瞬粗重的呼吸,女人的哀嚎在夜幕中变得诡异惊悚。
宁怀赟拍了拍手,把顾祈霖半扶着送上了地面,自己在坑里比划了一下,猛然用力将铁锹一压,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抽出铁锹,还了个位置依次撬动,随着木头崩裂声响起,棺材赫然从里面掀开。
姚美人艰难挣扎着撞上棺木,把自己嗑得头晕眼花,她暗自咬牙,感觉自己被人拖起瞬时大叫。
“啊……”
却不想方开了口,就被一只手堵了嘴。
“人还活着,快把棺材埋回去!”顾祈霖堵了嘴,谨慎的回头瞧了瞧四周,见没有动静难免松了口气。
顾不上解释,宁怀赟把棺材板合上,敷衍的拍了拍翘起来的木梢勉强把棺材板弄得平稳。
一捧一捧的坟土原封不动的填回坑中,顾祈霖也没闲着,顺手给姚美人堵上嘴,一边把自己带来的纸扎贡品借着红烛的火点燃,在原先的火堆里烧了。
她带了不少金元宝,纸贡品,全数黏了浆糊。
他们挖坟到底损阴德,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准备了特制的浆糊贡品,尽数烧了糊上尸主的嘴,叫他不能在阴司城隍面前告他们的阴状。
等东西烧的差不多了,宁怀赟也把坟给埋严实了,趁还没有人过来,两人一把捞起挣扎一路的姚姑娘就跑。
跑到数百米处的一户农户屋檐外,他们悄悄摸摸还了铁锹,带着人又跑了数百米方才停下脚步。
那捆住姚姑娘的绳索一解,姚美人凌乱的将面上的东西扒开,吐掉嘴里的白布,凌乱的长发蒙在面前,像是不知从哪里爬出来的疯婆子。
姚美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事?她手中摸到一块石头,还来不及看清来者是谁就要向她砸去。
被利索的攥住手腕,再也不能用力一分。
“姚姑娘,你现在安全了。”顾祈霖开了口。
她声音低哑从容,说话总于寻常少女不同,辨识度很高。
姚美人听着就是一愣,手上的石子瞬时掉在地上。
她扒开覆面的长发,看到眼前身着鸦青道袍蒙着面纱的人影,又哭又笑,口中不断的发出支离破碎的声响。
她似是不堪重负,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每个动作都似老旧的工具透露出难以置信与劫后余生的痛苦。
“是、是你……是你……”
她捂脸痛哭,说不出是惊喜还是绝望。
短短不过两日,便由出嫁的大喜转为冥婚的绝望,再到如今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哭得不能自己。
顾祈霖一时无措,几番抬手最终放下,心中犹豫许久终是鼓不起勇气付诸行动,被黑纱遮掩的面容尽是无措的神情。
“你别哭……”
她挣扎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声安慰的话来。
“姚姑娘,即是死里逃生,合该欢喜才是,快收收眼泪吧。”宁怀赟看出她的无措,主动上前帮忙,有力的手掌搭在顾祈霖的肩上,带着支持安抚的意味。
姚美人听了他的话,苦笑着摇头,格外绝望:“我不过是一界女流,至亲杀我,权贵轻我,便是死里逃生又能如何?我又能往哪里去?又能如何复仇?”
“你还活着。”宁怀赟不无可怜的轻叹一声:“你还活着便有无限可能。”
“你可知府城在哪?往西走过两座城池便是府城,这里的知州张大人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最是嫉恶如仇的善人。你若有心有胆识,可以去府城状告叶家私祭淫教、草菅人命,张大人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姚美人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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