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可要买什么白事用的东西?”
路间萧瑟冷风吹拂而过,两人脚踩黄昏色,头顶青翠琳琅而过,微风阵阵袭来将衣摆轻轻牵动。
宁怀赟问了一句,主动解释道:“陈家村的事外人或许不知,但他们香烛、桃牌样样不少,应该能从这里等纸扎铺里得到些消息,这找人问话,不买些东西说不过去吧。”
顾祈霖低头思索片刻,淡淡道:“那便买两刀黄纸,买点朱砂之类画些符咒用。”
这白事用的纸钱香烛他们通常是现买现用,自身也会备上一点以备不时之需,是不需要再采购些什么,不过这事蹊跷,可以买些黄纸画符,不说起什么作用至少求个心安。
知道有东西要买,宁怀赟可就得理了。
他问过人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纸扎铺,这类与白事有关的铺子通常是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寻常人买东西也是隔着远远的,都嫌晦气避鬼神而远之,鲜少有跟进去的。
宁怀赟不怕这些,厚着脸皮跟着店主进了店里,倚着柜台瞧店主打包东西。
口中似是闲聊般问了一句:“师傅,这黄纸、朱砂你可得给我拿好一些的,我刚接了陈家村的告示,听说有些邪门,可得画些符护身。”
店主闻言大吃一惊,掀起眼皮打眼瞧他,眼神犹疑不定。
“你接了陈家村的告示?你是外乡人吧。”店主语气很是肯定。
“师傅怎么知道?”宁怀赟表现的比他更吃惊。
店主摇了摇头,“后生,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走,千万不能沾了陈家村的事。”
“这又是哪的话?我瞧他们只是捞尸而已,是些苦力活,闹点事也……不至于这么说吧。”店主的话叫宁怀赟十分狐疑,他犹豫不决,像是舍不得这银子。
店主左右瞧瞧,压低声音说道:“后生你不知道,那陈家村啊,不干净!”
“这是怎么一个不干净法?”
宁怀赟看有戏,悄无声息的在柜台上压了几摞铜板,粗略一扫估摸着有三四十文。
店主瞥了眼,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与他说。
“我听人说…我也只是猜测,那陈家,陈家村供河伯!”
“供河伯?”宁怀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店主摆了摆手,拿铜钱摆了条河,丢了枚铜钱进去。
宁怀赟还是不解,又给添了五枚铜板。
这死活领悟不到的榆木脑袋,店主那是恨铁不成钢,果断把铜钱捞到手上,瞪了他一眼。
“就是,就是……河伯娶妻!”
这词一出,犹如惊雷落下,干燥的空气瞬间擦出了躁动的火花。
宁怀赟猛然一惊,神色变化,再开口时竟难复冷静。
“你是说那陈晓晓供了河伯?”
“诶,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店主摆摆手,没明说,但意思大致是这个意思。
“陈家村的人前后在我这里买了东西,还定了批门神桃牌,我瞧着是那个意思,东西也差不离。估计啊,是那陈晓晓在河伯老爷面前得了青眼,吹了枕头风。”
“……师傅你也敢说。”宁怀赟无语,又敏锐的反应过来:“官府怎么也没个反应?这可是谋杀,官府怎么也不查查?”
“查什么?怎么查?都说是意外落水,又没人报官,官府知道了也只能做流言蜚语了结,不可能去查。”店主叹息一声,说起这些显然有些失意。
“晓晓姑娘是我们十里八乡里最漂亮的,又勤奋贤惠,有一手采药的好本事日日都有进项,提亲的人不知道多少,连带着他们陈家村的姑娘都水涨船高。”
“这旁人都嫌咱们晦气,晓晓这姑娘心善,每回路过都要同我打招呼。可惜这么好的孩子,早年失了双亲,好不容易靠采药过上几年好日子,人也没了。”
说到这看了眼宁怀赟叹了口气:“她是个好孩子,你也是,后生你贪这点子银钱,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
宁怀赟沉默了,他基本可以断定这陈姑娘死于谋杀。
但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人报官官府又怎么会去查?就算是有人去报了官,村民众口一词又找不到尸体,最后也只能草草结案。
他想了想,又琢磨出一处不对了。
“陈姑娘既然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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