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说,穷苦人家为了生儿子,会将生下的女儿给活活溺死。”
“昨天死的妇人不止生过两个孩子。”
苏大夫走后,两人对面而坐沉默许久,一对词当即就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村子,可问题大了。
“这个村子虽然靠近镇上,但出入要走过繁茂的密林,且临近水源。供奉河伯兼之斜飞去水的大凶之局,证明河水不平几经泛滥,村子贫穷迷信、淫祀拜神。恐怕除了祈求风调雨顺,这里的河伯还担任着求子的职能。”
“把女儿溺死在水里,说不定也是祭祀的一环。”
宁怀赟分析着,越分析越是明白穷山恶水出刁民是怎样的一句至理名言。
若他分析对了,这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罪,都是恶人。
父亲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母亲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而儿子则是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
没有一个人白白净净不染罪孽。
顾祈霖:“是与不是,下水一探便知。”
宁怀赟闻言一笑,他了然道:“是了,若是真的,这水中定然尸骨累累。”
顾祈霖答应一声,端起苏大夫送的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又放了回去。
“别吃这里的东西。”
“这粥有毒?”宁怀赟说完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话,里面没毒恐怕也是有东西的,把东西收拢好装回篮子里。
顾祈霖反倒摇了摇头,表示这自己也不知道。
“有些东西是检查不出来的,我感觉那妇人死的不对,谨慎一点。”
她吃了几个野果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出门去捞尸了。
临出门时,顾祈霖刻意踢开了压着铜钱的石子,大门略微敞开露出里面黄符悬挂的景象。
不说旁的,旁人过来一瞧见这屋外黄符如阵,黏在墙上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打心底里就先是一惊。
再看门户敞开,门口堆着铜钱,屋内红绳紧绷如锁黄符飞天,异样的感觉就上来了。
阴里阴气这方面,顾祈霖还是很在行的。
宁怀赟不由感慨:“你真是越来越阴间了。”
又为自己感到痛心疾首的难过,为什么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行为了。
顾祈霖没理他,一路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手中利索的剥野果皮,囫囵填了肚子。
她舔了舔唇,只觉得这野果酸胃,下次不能吃那么多了。
那捞尸的船村民一早就准备好了,还是陈二在那里守着,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瞧。
两人毫不畏惧,撑着船在河面缓缓飘动。
宁怀赟看着离他们渐行渐远的陈二,说笑道:“他们也不怕我们坐船跑了。”
这本就是一句笑话,倒是顾祈霖认真的想了想,道:“这恐怕不行,这船太小了,跑不快的。”
宁怀赟一怔,噗呲笑了出来。
没等顾祈霖抬头,大掌摸上她的脑袋,宁怀赟语气从容含着笑意:“小姑娘这么认真干嘛。”
“等以后,我带你瞧瞧可以日行数百里的大船长什么样子。”
顾祈霖好奇:“是什么样子?”
“很大,比你所见到的任何建筑都要大,船帆扬起时几乎要与天齐高,航行时乘风破浪日行百里。”
“我们坐船从港口到南洲只需要三天,海上有海鸟穿行而过,海钓的水手会将自己的收获卖给客人,拿着小刀撬开贝壳露出里面雪白的鲜肉……”
宁怀赟的话语逐渐模糊在风中,两人的身影在河面越走越远,直至那陈姑娘投河的地方才彻底停歇。
随着他的简述,有游鱼随着小船游走,它们忽隐忽现或游出水面与船平行,或沉在水底循着水流潜行而来。
扑通——
一条鱼越出水面,激起阵阵浪花,黑影在水中窜行而过,远远的被船抛在后面。
顾祈霖眸子一缩,猛然扑向水面险些从船上掉下去,被宁怀赟扑住惊险无比的拉了回来。
但因为两人的动作,船随之反复颠簸,无法保持平衡。
最终一个重压,“扑通——”船翻了过去,两人掉进了水里。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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