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川,你怎么会在这里?”魏芊渝紧蹙着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这是宁国公府的大公子,宁国公夫人与魏国公夫人乃是亲姐妹,不过大公子并非国公夫人所出。一直被宁国公夫人所排挤,为人风流不羁,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星觅凑在徐书晚耳边小声介绍道。
徐书晚挑了挑眉,对这个突然跳出来的风流公子带着几分好奇的打量。
“夏乘凉风冬赏雪,这样美的景色自是要出来好生品赏一番才是,在下季云川,见过黎王妃。”季云川站直了身子,朝徐书晚恭敬一揖。
“季云川,你是眼瞎了吗,没看到本郡主在这儿?”李长乐大大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又被气着了。
“噢,还真是云川眼拙,原来是福宁郡主啊,小生这厢有礼了。”季云川一手拍扇,面色不改,又笑吟吟地给李长乐行了一礼。
“果然是小娘养的,上不得台面。”李长乐轻嗤一声。
季云川站直了身子,“歘”的一声打开了扇子,扇了两下却又不动声色地合了起来,便是被人如此奚落,面上也不见动怒,“在下前几日刚见了长公主殿下,殿下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叫在下还以为是见了神妃仙子,下意识的便以为她的女儿就算不及其万一,也当是位娴雅端庄的淑女才是,实是方才尚未认出郡主之时,还当是外间的粗鄙泼妇闯了进来,再次冲撞了黎王妃,未能及时认出郡主,还请郡主勿怪!”
“你……”
李长乐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正要破口大骂,却听一旁的江悦惊恐出声,“芊渝,你的脸!”
江悦的声音打断了李长乐将发的怒火,几人转过头朝魏芊渝看去,只见她脸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疙瘩,整张脸更是红肿得似猪头一般。
“原来方才李长乐撒的是这种药粉啊,还好星觅你踢开了”徐书晚故作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中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季云川勾着脖子特地上前看了眼,随后打开扇子挡住自己的嘴,带着几分亲近之意凑到徐书晚身边嘲笑道,“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书晚偏头看了他一眼,稍退开了些,不大懂他这娴熟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徐书晚,你胆敢害我,还有季云川,你敢在这里伙同外人看我笑话,我定要姨母狠狠责罚你。”魏芊渝恼羞成怒,手指着徐书晚等人,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盛满了怒火,气得想杀人。
“哎呀,我好害怕呀,魏表妹,我看你还是先去找大夫治治你的脸吧,别是以后真成了个猪头千金,惹人笑话。”季云川收了扇子,明目张胆地嘲笑。
“魏姑娘可别诬陷人呀,药粉是你们自己带着,撒到你脸上的也是福宁郡主,要算账也别找错人呀。”桑知立马跟着高声辩驳。
“大胆贱婢,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吗,黎王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丫鬟?目无尊卑,本郡主就替你教训教训她,来人,给我掌嘴。”李长乐抓住机会,立马让人上去扣住桑知,动不了这个徐书晚,她还动不了她的丫鬟吗?
李长乐的丫鬟便要上前来动手,却是被星觅抓住手腕扣到了一边。
“咦,好凶啊,可别误伤了我。”季云川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跳到了徐书晚身后,像是生怕被波及了。
徐书晚:“……”
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季云川,到底闹哪出?
“本王府上的丫鬟,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随后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假山后缓缓走来。
凌昀生的俊美,剑眉入鬓,星目如炬,早年征战沙场,让他自带一股杀伐之气,他声音沉冷如冰,叫李长乐一颤,僵在了原地。
李长乐底气不足,小声唤了一句,“三表哥。”
魏芊渝满是难堪,匆匆撇开了头,着急忙慌地用手帕遮住脸,不敢看向来人,偏她此时容貌被毁,在心上人面前出如此大丑,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凌昀缓步走到徐书晚身边,垂眸见她不似被欺负了的模样,便又收回了目光,再次落到对面的李长乐三人身上,声音似夹杂着风霜般寒冷,“既然福宁这般喜欢教训人,那便去慎刑司当个掌刑女官吧。”
“慎刑司?我……你,表哥你要为了这么个女人这样对我?”李长乐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那是专门管教后宫犯事后妃或宫女的地方,里面糟污不堪,那些执掌刑罚的宫人,哪个不是凶神恶煞?她堂堂郡主,岂能去那种污秽之地?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凌昀冷冷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李长乐像是被他伤到了,眼底流露出一股哀戚,随即又被愤怒掩盖,“我是郡主,我母亲是昭庆长公主,她不会同意的。”
“本王会修书一封亲自递给姑母,想来她会同意的。”凌昀轻瞥她一眼,毫不在意她凶狠中又掺杂着受伤的神情,随后搂着徐书晚转身离开。
魏芊渝猛地抬起头,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他竟是连看也不曾看自己一眼么?
江悦缩在一旁,手绞着帕子,看着僵愣在原地满心不甘的两人,紧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乖乖跟着人走出去许远之后,徐书晚抬头看着身侧的人,问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季云川瞅着机会,立马快步上去与他们并行,笑得揶揄,语气高昂的也跟着问了一遍。“是啊!王爷怎么过来了呢?”
季云川从来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若不是父亲耳提面命,母亲又在一旁哭着要他听父亲的话,他才不来,不过既然来了,那便好好欣赏一番王府的雪景也是不错。
这一赏不要紧,竟是叫他瞧见了福宁那几人拿了一包能使人瞬间起痘红肿的药粉商量着怎么害人,好奇心驱使之下,他跟了上去,不曾想那个即将要被下毒的倒霉蛋竟是他好兄弟的妻子,既如此,他自然得留下,省得叫她真被人给欺负了。
只是这一直在前面应酬的王爷怎么也恰好赶过来了呢?季云川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远处的树梢,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
凌昀只淡淡瞥了季云川一眼,暗含警告,随后偏头看向徐书晚,冰冷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时候不早了,你的身子不宜在外面吹冷风,来寻你回去。”
“啊,可是不是还没开席吗?”徐书晚歪了歪头。
“难道你想留下来用过膳再回去?”凌昀顿了一下,又道,“唔,也不是不行。”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徐书晚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这种宴会既然来了,都得用过膳了才能离开呢。”
“出于礼节,大多数时候是如此不假。”
徐书晚偏头看着他,忽然笑道,“所以王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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