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没瞧见,早朝的时候,我们王爷一身浩然正气,英武非凡的站在那里,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差点没把那一大群人吓死,就连陛下都瞪着个眼珠子,还以为活见鬼了呢,哈哈哈哈哈!”
秦阳一手摸着头,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徐书晚的马车旁边,整个人笑得憨傻,他形容得夸张,又是天神又是鬼的,他们王爷早朝时到底是何等模样?
徐书晚嘴角噙着几分笑意,虽未能瞧见了早朝时,因黎王的突然出现而震惊四座,群臣目瞪口呆的模样,不过秦阳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连带着她眼底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
“不过说起来,我们王爷可真是站在哪儿都能让别人为他疯狂啊,想当初,我们王爷第一次上战场,就大败敌军,打得辽军那是一个屁滚尿流。”
“后来班师回朝时,道路两边围了好多姑娘,一直追着王爷的车马跑,更有大胆的姑娘直接朝我们投花掷果,连带着跟在王爷身边的我和左述都被砸中了好多回,王爷不堪其扰,黑着一张脸,眼神凶恶地瞪向那些姑娘,却不想那些姑娘尖叫得更大声了,险些没把两旁的屋顶给掀翻了。”
秦阳说得眉飞色舞,脸上透露着几分幸灾乐祸,难得见到他家王爷吃瘪,偏偏又有气无处发的模样,可把他给乐坏了。
“不曾想京城的姑娘们竟是这样热情奔放。”徐书晚也跟着笑了笑,她从前几乎一直待在师门跟着师父学武,鲜少回京,倒是没见过那样的盛况。
她的师门位于江南,那儿的姑娘大多婉约含蓄,从没见过她们如此疯狂过。
“哈哈哈,可不是,那段时间,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偶遇一大票的千金小姐们,王爷被烦的不行了,索性躲在王府里两个月都没有出门,出去也是偷偷摸摸的,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闷响,秦阳捂着头,一脸怒气地向后转过头去,“哪个不要命的竟敢砸小……王爷?”
秦阳一句话还未说完,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凌昀,他手里正抛着一颗小石子,似乎在考虑往下次哪儿砸比较好。
“黎王殿下!”徐书晚下了马车,来到凌昀面前,郑重其事的朝他行了一礼,“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凌昀随手丢了手里的小石子,“本就是事先说好的,不必言谢。传旨太监已经到了,走吧,我随你一起进去。”
徐书晚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徐书晚默默地跟在凌昀身后,悄悄地打量着他的背影,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形容俊美,端的是龙章凤姿之态,也不怪姑娘们动心,只是,难以想象,周身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甚至带着几分冷冽杀气的他,是怎么被人缠得躲在王府里不敢出门的。
凌昀余光自是瞧见了徐书晚好奇的目光,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解释道,“别听秦阳信口胡说,没有的事。”
“啊!哦。”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徐书晚立马低下了眉眼,专心致志的盯着脚下的路,却还是忍不住又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
徐书晚她们甫一跨进天牢,宣旨的太监便也到了。
“大哥!”进入天牢,徐书晚第一眼便看到了颓坐在阴影中的徐书钦,白色的囚服,早已残破不堪,更是血痕累累,他独自一人垂首坐在角落里,无声无息,似乎已经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来,逆着光束,他有些看不清来人。
徐书钦的反应有些缓慢,待终于看清了来人,灰败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他有些激动的想起身,可身上的伤,让他还未站起,便又跌坐了回去。
徐书晚不禁红了眼眶,她天之骄子一般的大哥,何曾沦落到如此境地,她喑哑着轻喊了一声,“大哥!”
“阿晚,你为何会在这儿?我不是让你逃吗?”徐书钦放弃了站起来,以为是她也被抓了进来,眼眸中尽是悔恨与痛苦,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大哥你先别说话了,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出去。”徐书晚抹泪转身,站到了凌昀身边,看向前来传旨的公公。
“黎王殿下,咱家这便开始宣读圣旨了。”传旨公公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这徐书晚是黎王亲自带进来的,他自是不能得罪,何况,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这点人情,他还是很乐意卖给黎王的。
“请。”凌昀淡淡道。
传旨太监朝黎王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摊开圣旨,众人当即跪下。
徐书晚担忧的看了眼徐书钦,只见他缓缓调整了姿势,终于还是艰难的跪好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膺天命,抚御八纮,功必赏而过必罚,乃立国垂之本。神策大将军,上柱国,镇北郡侯,昔年总角从戎,屡建功勋,朕实嘉其忠勇。然月前边报称有通敌叛国之嫌,朕犹不忍遽加斧钺,着三司会审,今以勘明实属诬陷,着免其一应罪责,其亲属皆无罪释放。
然则今七月北境战事,其统十万锐卒而溃于鹰愁峡,军马尽数损折,致河套震动,胡骑饮马贺兰,此非天时不利,乃其恃勇轻进,调度无谋所致,战骨未寒,血痕犹腥,朕念其祖上三世戍边之功,不忍加诛,着褫夺镇北侯封号,其子在身官爵,及妻子官封并宜削夺追毁。钦此。”①
徐书晚垂眸静跪在一旁,隐在袖子中的拳头紧了又紧。
便是那么多的证据递交上去,皇帝也仍要给他父亲安一个贪功冒进,有勇无谋的污名么?
“草民徐书钦,代父接旨。”徐书钦跪匐在地,看不清他的神情。
太监将圣旨递交给徐书钦,又朝黎王行了一礼之后,便告辞了。
凌昀偏头看向徐书晚,她已经跑到了徐书钦身边,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我已命人收拾了一座别院出来,你可带着家人先住在别院。”
先前镇北侯府被抄封时,一应家财已被悉数收缴,看皇帝的意思,也没有还回来的打算,而镇北侯府的封条,至今未撕,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虽未赶尽杀绝,却也绝不打算再复用镇北侯一家。
徐书晚将虚弱的徐书钦扶起,抬头看向凌昀,“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我在甜水巷还有一座私宅,并未被收缴充公,虽不大,却也够我们一家人住了,若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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