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阑人静之时,有一身着红色衣裳的士兵扣响了城门,守城之人见其手中令牌,立时便打开了城门,城门打开之后,那人径直往宫门而去,只见其后背上飞扬的旗帜,赫然写着“八百里加急”的字样。
一大清早,方嬷嬷便抱着一册礼品单子过来了,“所有礼品均已登记在册,请王妃再看看是否还有纰漏之处。”
今日乃是三朝回门,礼物也是昨日都已经确认好的,不过方嬷嬷做事一向严谨,临出发前,还得再确认一遍。
徐书晚接过单子,只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又看了眼更漏,快要巳时了,要自己先回去吗?
昨日夜里,边疆传来八百里加急,皇帝临时叫了许多人入宫议事,他们王爷自然也在列。
“天色不早了,王妃可要动身?”见王妃对礼品单子没什么意见,方嬷嬷也就将单子收了起来,又见她神色似有几分焦急,便贴心的开了口。
“啊,不用等王爷回来吗?”
“如今尚且不知宫中情形如何,王爷许是没那么快回来,回门亦是讲究吉时,便是没能等上王爷,想来王爷也能体谅,不会怪罪的。”方嬷嬷如是解释道,王爷的性子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徐书晚与桑知星觅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瞧见两人赞同的目光,徐书晚便也点头同意,“既是如此,那便动身吧。”
甜水巷位于城南,与黎王府相差了整整六条街,居住于此的,多是些文人雅士,亦或是品阶不高的官宦,因此整条巷子也还算是寂静整洁。
黎王府车马的到来,倒是让整条巷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徐府的人一大早便开始收拾屋子,远远瞧见黎王府的车马,众人便齐齐站到了门口迎接,
“母亲,大哥,阿原。”
看着徐书晚从马车上下来,陈氏满是欣慰,没能在她身后再见到其他人,陈氏虽有些诧异,面上却不显,从容得体的招呼着众人进屋,也不忘大方的朝着街坊四邻打个招呼。
“昨日夜里,殿下被急召入宫,到这会儿都还没回来呢,母亲别怪罪。”徐书晚挽着陈氏的手,瞧着她脸色有些不对,及时替凌昀解释了一番。
陈氏闻言,眼里的笑意果然浓厚了些,拍了拍徐书晚的手,小声的凑到她耳边,“我就知道王爷不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徐书晚偏头看她一眼,无言一笑,方才您眼底那失落鄙夷,可别当我没瞧见。不过徐书晚也没拆穿她。
陈氏招呼着徐书晚进屋说话,方嬷嬷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将礼物全都搬进屋。
看着王府准备的回门礼一件又一件的从马车上卸下来,搬进徐府的大门,可是羡煞了一众街坊邻离。
方才还觉得王爷没有陪同着王妃一起回门,想来也是不怎么看重这个王妃,可看着这流水似的礼品,大伙儿这会儿只觉得,王爷是真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毕竟哪个看不上自己夫人的夫家,准备的回门礼会这么大方?
一家人才不过刚坐下,徐书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二姐,你快跟我们说说,王爷待你怎么样,你在王府可有受委屈?”
陈氏正要开口的话被他打断,瞪了他一眼,却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徐书晚,深怕她在王府受了委屈。
看着大家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徐书晚感动不已,只觉得内心柔软一片,温声道,“王爷待我很好,也很大方,我在王府没有受什么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陈氏激动的拍了拍手,心道,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徐书钦坐在一旁,虽是没有说话,可神情也跟着柔和了些。
徐书原却是嘴角一翘,仰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当然,他若是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
陈氏闻言立马瞪了他一眼,“你这浑孩子,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随即心虚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方嬷嬷和星觅,略有歉意的朝两人点了点。
这些话是能当着王府的人说的吗?
从前这孩子也不这样啊!看来谁近来学坏了,回头得给他找个更为严苛的夫子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一家人不过也才分别了三日,却像是攒三年的话,怎么也说不完,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午时。
陈氏抬头看了眼更漏,午膳是她特地请了潘楼的厨子来做的,眼看着快要到饭点了,可是要等王爷来了再开饭?
可这会儿却是也不知道王爷究竟要什么时候来,总不能她家晚晚回来,连顿午饭也吃不上。
“夫人,大公子,二小姐,三公子,外面来了好些内侍,说是来传圣旨的。”刘管事前来禀告,打断了陈氏的思绪。
“又传圣旨,这回是为了什么?”陈氏蹙眉疑惑,领着众人一同去门口迎接。
徐书晚却是心有所感,偏头看了眼大哥,目光有些担忧,“哥哥。”
徐书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不要担心。”
来传旨的内监随意瞥了眼,见人都到齐了,便摊开圣旨,尖声朗读了起来。
内侍读完圣旨,一把合上圣旨,略有不屑的瞥向徐书钦,“小徐将军,接旨吧!”
“微臣领命。”
内侍扯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接过陈氏命人递过来的荷包,仰着脖子,径直转身离开。
转身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的黎王,内侍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又很快恢复了镇定,硬着脖子行了一礼,随后便准备带人离开。
“站住,本王让你走了吗?”凌昀声音凌冽,不辨喜怒,叫内侍眉头蹙了蹙,紧了紧拳头,却还是站了回来。
“是奴才失礼了,请王爷息怒。”
凌昀冷冷瞥了他一眼,秦阳见此立马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王爷,这位是陛下身边的殿前内监陈庆明上个月才刚收的干儿子,据说与陈庆明有些亲戚关系在。”
“是吗,本王听闻,宫中内侍选拔,需得在十二岁前净身,这位……”
“奴才姓陈,单名一个隽字。”内侍道。
“小陈公公却是在十六岁才入宫,不知借的是谁的势呢?”
陈隽面上浮现一抹惊恐,立马跪下,“奴才,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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