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表情别那么视死如归,再稍微笑得开心点,咱们是结婚不是结拜……哎哎!男生牙龈收一收,笑得太奔放了,稍微含蓄一点,对,收一点……好,保持住,真帅!OK!”
别误会,以上对话不是发生在民政局,他们这是在照相馆里拍摄过几天要贴在结婚证上的合照。
因为只需要双方上半身的合照,苏偶云就想偷懒拿他们的个人证件照P成双人照,弄一个又快又省钱的“云合影”了事。
这可是要贴在结婚证上的合照,她的提议离谱程度相当于在国旗上涂鸦!
白寂晨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心梗”,押着她去商场给各自买了套登对的情侣装,接着把她押进照相馆做造型,最后坐在红色背景前调整姿势。
此时的他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的神圣感中,想着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它会被盖上钢印和编号,录入国家数据库,“苏偶云”三个字就彻底和他“白寂晨”三个字永远待在同一张纸上锁死了!
坐在镜头前的他越想越美,嘴角越咧越开,从“含蓄的微笑”直接笑成“地主家的傻儿子”,摄影师忍不住提醒他“收一点”。
一组拍完,他们和摄影师坐在电脑屏幕前挑选要打印出来的那张照片。
苏偶云不得不承认,在男人的高标准严要求下,他们这组照片质量很高,男帅女靓的画面可以直接拿去当偶像剧海报。
扭头看某人,见他眼中写满“我老婆真好看”和“我也挺不错”的自我陶醉。
扭回头,不出声打扰他陶醉了。
每张合照都很不错,他们艰难地选出最满意的那张。
两张脸底子实在太硬,最后只稍微修了一下头上乱飞的小毛糙,连磨皮滤镜都省了。
临走前,白寂晨让摄影师把这组照片传到他手机上,他要终生保存。
苏偶云老脸一红,暗暗扯一下他的衣服,暗示他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被他无视掉了,这个人!
去民政局领证的前一天晚上,两人都失眠了,一个是大脑过度亢奋,另一个是婚前焦虑症大爆发。
苏偶云感觉房中的空气密度比平时浓稠了十倍,翻身侧躺起来,凝视着黑暗中那束为了明天拍照准备的手捧花,脑中复盘白寂晨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尤其拍登记照时的表现,那股事无巨细的认真劲头,他恐怕压根就没想着试婚这件事,就是当真正的结婚在筹备。
她明天去民政局签的恐怕不是结婚证,而是终身制卖身契。
一年后她如果觉得他们不合适想离婚,白寂晨真的会像前头承诺的那样痛快地同意离婚吗?
再者,她现在这么草率地结婚,万一婚后哪天遇到真爱,白寂晨又不肯离婚放她走,难道要她婚内出轨吗?
万一她婚内出轨的事曝光,她作为半个公众人物,配音事业势必会全面崩盘,微博评论区全是“滚出配音圈”,被愤怒的网友永远钉在“出轨”的耻辱柱上!
苏偶云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脑中的人生剧本已经快进到自己婚内出轨、身败名裂的剧情,严重怀疑这场为期一年的试婚其实是白寂晨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场“杀猪盘”!
她被自己的臆测吓得越发没了主意,身体忍不住往棉被中缩了缩。
手机响起消息音,伸手拿过来看。
白寂晨:[你睡着了没?]
这个人真神了,难不成在她脑子里装了监控?她刚起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他就好像心有灵犀似地发来消息。
苏偶云:[没有。]
白寂晨:[我睡不着,可以去你房间睡吗?]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睡不着,不过他应该是兴奋得睡不着吧。
苏偶云不想再胡思乱想下去,于是同意他进来,谁叫每次和他睡觉都能很快入睡,他就是个人形安眠药。
门锁轻响,白寂晨跟鬼子进村似的,进门后迅速上床钻进被窝,抱住“花姑娘”热情地啃她的嘴。
苏偶云嘴巴被他蹂躏得火辣辣,顺从地抱住他的腰,脸蛋埋进他的颈窝,嗅着熟悉的干爽气息,心态果然安稳了一些。
白寂晨大手一下一下地揉摸她的肩头,亲吻着她发顶柔声问:“明天就要变成我老婆了,你是不是有些焦虑,所以睡不着?”
苏偶云在他锁骨处闷闷地“嗯”一声。
白寂晨没有否定反而肯定了她的焦虑:“你会焦虑是正常的。我看网上好多领完证的夫妻都说平时爱得死去活来,领证前一天照样会焦虑,这叫‘身份转换应激反应’。”
苏偶云忍不住仰起脸问他:“如果一年后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当夫妻,你会痛快地跟我离婚吗?”
白寂晨痛快地说:“会。如果你想离婚,我硬抓着你不放,那样痛苦的是两个人,最后两个人都得疯。”
苏偶云沉默一会儿,又问:“如果一年后我们没离婚,但是后面我遇到了真爱,你会痛快地跟我离婚吗?”
黑暗中,白寂晨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不要把‘婚内出轨’美化成‘遇到真爱’。那如果是我在外面遇到所谓的‘真爱’,你会痛快地跟我离婚吗?”
苏偶云狠戾地说:“我会!我不仅会离婚,我还会雇最好的律师让你净身出户,再把你婚内出轨的破事儿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好可怕,最毒妇人心。如果你婚内出轨了,我就按你说的这样处置你。”白寂晨紧了紧抱她的力道,“明天就要登记了,在这么神圣的登记前夜,我们可以不讨论婚后出轨的事吗?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苏偶云莞尔一笑:“我们是挺神经的。不说了,睡觉。”
最近北京刮台风,他们睡梦间窗外下起大雨,伴着大风,斜飞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拍打窗玻璃,噪音这么大都没能把抱在一起的他们吵醒。
分开睡就失眠,抱在一起睡就睡得像死猪,互为安眠药属于是。
第二天清晨,苏偶云站在窗前远眺雨幕,回头说:“雨下这么大,我们晚点去吧?”
白寂晨在确认需要用到的登记材料,确保万无一失。抬头望望窗外密集的雨幕,迟疑一下,笑说:“好,那就晚点再出发。我不想你打扮这么漂亮,被雨溅湿。”
苏偶云松一口气,暗暗祈祷这场雨下得久一点,留给她多一点考虑的时间。
白寂晨多少能看出一点她的心慌意乱,知道她还在焦虑,提议等雨的时间里一起看电影,抱着她窝在沙发里,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抚平她的焦虑。
一个多小时后雨就逐渐转小乃至停了,显然老天爷没站在苏偶云这边。
白寂晨扭头看看窗外:“雨停了,天空也亮了一些,我们出门吧。”
关掉平板,抱着她的肩头从怀中扶起。
苏偶云还想再赖一赖:“我们把电影看完再去吧。看一半留一半,我心里难受。”
白寂晨耐着性子哄她:“回来再看。今天下雨,民政局应该没什么人,我们快去快回,回来后我今天一天都陪你看电影。”
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屁股镶嵌在沙发上的她硬拽起来,拿上装材料的包包,半牵半拉着她到玄关换鞋出门。
车子越接近民政局,苏偶云心慌得越厉害,感觉这条通往民政局的路是一条不归路,自己去的也不是民政局,是杀猪场!
她看着车窗外一张张向后飞掠的店铺招牌,心情是奔赴刑场、视死如归一般的惶恐心情。
突然瞥见一张招聘,条件反射地喊道:“阿晨,我想吃烤鸭!”
白寂晨知道她又在耍小伎俩拖延领证时间,他不满,想发火,但绝不允许自己在最后一公里掉链子,温柔地哄她:“我们先去领证,领完证正好是午间饭点,我们打包一只,不,打包两只烤鸭回去边看电影边吃,想想就痛快!”
苏偶云无理取闹地嚷:“我就要现在就吃烤鸭!你不让我吃,那我不去登记了!“
白寂晨深深地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扬起八齿笑:“好,你想吃就吃,吃饱了再上路。”
吃饱了上路,多么惊悚的死刑犯专用台词!
靠边停车,两人下车,手牵手走向苏偶云刚才瞥见的那家烤鸭店。
白寂晨柔声细语地宽慰她说:“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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