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偶云傍晚接到白寂晨电话,说在杭州往北京寄了些大闸蟹,第二天上午就能寄到,留了她的手机号,让她接到快递短信后,到小区的快递站把东西拿回家,不然大闸蟹闷在箱子里太久会死掉。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算你有良心,没有满脑子都是螃蟹,还知道关心一下买螃蟹的人。”
“出钱的是老大,我对您的关心犹如滔滔江水……”
“行了行了,晚上不要想螃蟹想得口水泛滥睡不着。”
“我不想螃蟹,想你。”
甜蜜暴击999+,甜得电话这头的白寂晨咧嘴傻笑,说话声都变柔情了:“本来我明天下午就能到家,现在我准备把机票改签到后天,让你多想想我。”
苏偶云笑骂:“那样你会得到一堆螃蟹壳。我要挂喽。”
“嗯。晚上要真的想我,不要拍完马屁就忘了。”
白寂晨挂掉电话,心里还在回味她说的那句“我不想螃蟹,想你”。
即便知道她是因为有大闸蟹吃了,高兴之下才那样说来拍他马屁,那他也高兴。
如果她是发自真心地想他,他会更高兴,所以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把她哄去民政局登记才是王道啊!
真想把她像大闸蟹那样五花大绑,扛去民政局,威胁她:“快签字,不然把你蒸了!”
苏偶云不知道远方的那个男人想把她当成大闸蟹给“蒸”了,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明天要吃大闸蟹啦,口腔中似乎弥漫出大闸蟹的腥味和鲜味。
当晚离开公司,直奔超市采购明天晚上做蟹宴要用到的辅助食材,甚至买了两套蟹八件。
以前她一个人吃饭,懒得讲究。
和白寂晨同居后,多了一个人一起吃饭,她就有勤快的动力了,很乐意把生活过得有仪式感一点。
像螃蟹这种活物的邮寄就是兵贵神速,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苏偶云就收到快递短信,兴冲冲地下楼跑到快递站。
看到两个大箱子,幸福地抱回去。
拆开,泡沫箱里是二十只五花大绑的大闸蟹,个头挺大,估计一只有四、五两重,检查后都没死;另一个纸箱里是各种蟹肉制品,什么蟹钳肉、蟹棒肉(含真蟹肉)、蟹肉罐头、蟹黄酱罐头等等这些。
拍张照发给白寂晨:[你买这么多,要拿一些给你爸妈吗?]
白寂晨给她打电话:“不用,我爸妈我另外寄给他们了。”
“你出发去机场了没?”
“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昨晚想我没?”
“没想你,想螃蟹了。”
“好哇你,收到螃蟹就原形毕露了。”
“哈,你等我晚上给你做蟹宴接风洗尘。”
“我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苏偶云挂掉电话,按网上教的保存方法,把大闸蟹一只一只排放在冰箱冷藏室,出门上班去了。
在公司里特地把不急的稿件排到明天配,下午太阳没落山就回来了。
进门看到鞋架上男人的板鞋,有一种小狗看到主人回家的兴奋,高兴地大喊:“白寂晨——!”
白寂晨待在工作室里处理这几天出差获得的数据,大声朝外应了一声。
苏偶云洗了手就围上围裙开始做蟹宴,整个人像被点亮了,眉眼里都是欢快的光。
没多久白寂晨也出来了,走进厨房帮她处理螃蟹。偶尔两人靠得近了,他就趁她不注意偷亲一下,遭到她嗔怪地“啧”一声,他不要脸地坏笑,他们俨然像一对刚结婚的甜蜜小夫妻。
蟹宴大功告成,蟹香飘散。
苏偶云吃得专心致志,拿着工具认真挑蟹肉。
白寂晨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像苍蝇一样在她脸上爬来爬去,老想开口游说她去登记结婚,可又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
等下两句话不对付,他们又要起争执、冷战。
但是时间不等人啊!
他比任何时候都急,却又比任何时候都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不是大闸蟹的旺季,没想到这些还挺肥的,那个老板果然没有骗我这个外地人。”
白寂晨不痛不痒地说。
苏偶云拿着蟹壳搜刮蟹黄,十指指尖沾着亮亮的油光,漫不经心地应道:“嗯,好吃就行。”
白寂晨看着她嗦蟹黄的样子,轻轻拧眉:吃吃吃,就知道吃!
“苏偶云。”
“嗯?”
“你觉得和我一起住的这段日子,感觉怎么样?我想听你的住后感。”
“除了你那张不老实的嘴,其他方面我都觉得挺好的。”
白寂晨深呼吸,内心不断告诉自己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过后再用自己这张不老实的嘴亲她个七荤八素!
“那你……”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我们住在一起挺好的,那不如去登记结婚?”
白寂晨乍听这话,有些诧异:“我以为你的心神都被螃蟹勾走了?”
苏偶云挑着蟹肉白他一眼,没还击他的话。
白寂晨清清喉咙,郑重地问:“那你愿意吗?”
苏偶云沉默地挑着蟹肉。
白寂晨心里“轰”一声炸开了花:妈呀,有戏!
之前他一提去登记结婚,她马上拒绝+骂他是神经病,现在她的反应居然是沉默不是拒绝,这是飞跃式的进步啊!
“我帮你挑,你慢慢想!”白寂晨一把抢走她手里的螃蟹和装蟹肉的小碗,认真当起挑蟹肉工,“这些螃蟹我全部挑好给你吃!”
苏偶云被迫空出双手,抬眼看他挑蟹肉挑得风生水起的样子,眼底亮得能迸出星火,想说一句“你至于吗?”,到底没说出口泼他冷水。
抽张湿纸巾擦干净手,盛一碗蟹丸汤,舀起一颗喂给他吃,然后就拿着勺子一圈一圈地搅弄碗里的汤水。
白寂晨低着头沉浸在挑蟹肉的事业里,时不时抬眼瞄一下她,见她一副认真考虑登记结婚的样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越兴奋挑得越卖力。
等碗里积了一些蟹肉,他用勺子舀起,送到她嘴边:“吃。”
苏偶云慢悠悠地咀嚼他挑的蟹肉。
白寂晨再拿起一只大闸蟹继续挑,忍不住试探:“你慢慢吃,我慢慢挑,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不敢直接问,只能这样迂回地问她想好了没有?
苏偶云挑眉:“那好,我慢慢想个十年八年。”
白寂晨咧嘴笑:“可以,只要你没想好之前都跟我住在一起。”
苏偶云低下头,小声支吾:“其实我们可以当……炮友。”
白寂晨挑蟹肉的动作猛然凝住,全身的光彩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阴沉地轻声问:“你说我们可以当什么?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当朋友!”
苏偶云说完,赶紧把脸埋进汤碗里战战兢兢地喝汤。
原谅她这么没种吧。
她有种再说一遍那两个字,对面的男人绝对能把桌子掀了,大家都别吃了!
白寂晨狠厉的目光恨不得在她头顶戳个洞,看看里面的脑髓是不是烂掉了,她才能生出这种荒谬的想法!
“苏偶云,我以为你在想我们要不要登记结婚的事,结果你想的却是要不要和我当炮友?!”
苏偶云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只敢低着头嘴硬:“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当朋友。”
“也是,当炮友多方便。脱裤子做.爱,提裤子走人,不用负责任,还不耽误你寻找真爱。你一找到真爱,就和真爱结婚去了,没我这个炮友什么事了。最多给我发一面‘中国好炮友’的锦旗,感谢我在床上的辛勤付出。”
他在很严肃地冷嘲热讽,苏偶云却听笑场了,死死憋着不敢让自己笑出声。
白寂晨没瞎,当然瞧得见她拼命压抑却仍然往上翘的嘴角,气不过,在桌下踢一下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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