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偶云在大白布偶身上练完一套酣畅淋漓的组合拳,把脑海中对白寂晨那点挥之不去的罪恶感、那点“我好像不该这么对他”的愧疚感全部打成碎渣,堵在心口的气团散了,甩甩胳膊,准备做晚饭!
为了能活蹦乱跳到百岁,继续品尝人间美味,她平时坚持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尽量少吃外卖。
目光落到白寂晨送的礼品盒上,毫无心理负担地拆开,里面躺着五罐蟹黄酱。
手机一查品牌,的确是有口皆碑的上海老字号名店,还挺贵的呢。
打开一罐,鲜香扑鼻,忍不住直接徒手捏起一块蟹黄吃,嘬了嘬沾着蟹油的指头:“绝了,太鲜了!一想到是别人送的不要钱,美味翻倍!晚饭就吃你了!”
给自己煮了碗热气腾腾的手工粗面,舀了三大勺蟹黄酱浇上去,把面条和酱搅开拌匀,热气带着蟹香直往她脸上蒸,还没吃她就开始咽口水了。
夹起一撮裹满酱汁的面条送入口中,能鲜掉她的眉毛,眼睛满足地眯成月牙:太治愈了,相信五星级酒店的婚宴一定更治愈!
黄皮癣的婚宴在三里屯一家知名五星级酒店举办,这排面下足血本,他写小说真是写发达了。
她因为不想跟那三个“白”(白延熙、白富美、白寂晨)碰面,从收到请柬那天起就开始纠结要不要去?
现在她想通了,不干人事的人又不是她,她凭什么要为了躲他们,主动错过一顿五星级酒店的美味婚宴?不能男人被抢了,美食也没吃着吧!
她要去吃席,把份子钱一筷子一筷子地吃回来!
面条专挑细处断,命运捉弄大馋猪,白老师这盒上海特产歪打正着送对了。
北京一般办的是午宴婚礼。
六一这天是工作日,白寂晨上午前两节有课,上完课才开车从海淀赶去三里屯举办婚宴的酒店,路上堵了会儿车,到时将近十一点,变成姗姗来迟的吊车尾宾客。
宴会厅大门处竖着一面新人的合影海报,灯光从海报背后溢出来,把新人的笑容衬得十分幸福甜蜜。
白寂晨看一眼海报上黄平贤那张难得一本正经的脸,绷不住一乐,站在迎宾台前弯腰签名,目光扫过前面的宾客签名,捕抓到“苏偶云”三个字,嘴角弯起一个小弧度:她有来。
他们朋友圈里很多人都知道白延熙和她是一对,现在白延熙交了新女友,今天可能会携新女友出席,他之前还担心她会为了避免尴尬而选择缺席,看来是他想多了。
递上红包,走进宴会厅,喧闹的人声与悠扬的音乐声交织着扑面而来。
不愧是北京五星级酒店,用来举办婚宴的宴会厅又大又气派。
场地五百多平,厅高六米,可容纳二十桌宾客。
现场采用香槟金主色调,天花板上垂落着大束大束的水晶吊灯,灯光被调成暖白色光,折射在镜面地板上,碎成一片片流动的光斑,营造出梦幻的氛围。
走道中央铺了一条象牙白地毯,两侧摆着一溜儿典雅的高脚金色烛台,火苗被玻璃灯罩护着,摇不动,安静地燃烧着。
舞台设在大厅正中,被巨型LED高清屏幕三面环绕,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新人相识相爱以来的回忆短片。
黄平贤看到他终于现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身边:“大教授上完课再优哉游哉地过来,正好到饭点了,都被你算准了。”
他穿着黑色西服,大背头梳得锃光瓦亮,胸前口袋点缀一朵白色襟花,整个人精神焕发,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判若两人。
白寂晨往他身上捶一拳:“你行啊你,新郎服穿得人模人样,婚礼场子铺这么大。”
黄平贤神气地微扬下巴,抬手绷了绷挺括的西服领子:“必须的!我媳妇儿一大带一小,在仪式感这方面,我不能亏待了他们娘俩。”
“你这个混球还好意思说,先上车后补票,又当新郎又当爸。”
“我也没想到我那么厉害,一击命中。”
黄平贤笑得又嘚瑟又像个幸福的傻帽。
白寂晨又往他身上捶一拳,和他拥抱,用力拍了拍他的背。
好基友都当爸了,他还是个实践经验为零的处男,唉。
想到自己的处男之身,他就想到了苏偶云,举目扫视宴会厅,灯光璀璨,人头攒动,一张张笑脸在眼前晃过,都不是他想找的那一张。
“苏偶云,你把她安排在哪桌?”
“呐,就那桌,我特意把她安排在我媳妇儿的同学那桌。反正中学、大学两拨人互相不认识,中学以为她是大学的,大学以为她是中学的,她坐在那桌不会尴尬。我多上道呀,不会把她安排在你哥那桌的。”
他们这群发小是坐一桌的,他单独给苏偶云安排到别桌去了。
另外,他知道好基友心里有个喜欢多年的女孩,但不知道此人就是苏偶云。
白寂晨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宾客落到她身上,看她挺自在地在吃东西,安心下来,亲热地揽住好基友肩头:“谁还能有你小子上道。”
黄平贤嘿嘿了两声,遗憾地说:“不过苏偶云和你哥没成,确实挺可惜的,以前他俩那么好。”
“以前是以前。”以后就跟我好了。
白寂晨心中生出一股“江山美人尽在我手”的豪情,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
虽然江山还在创建,美人也把他拉黑了,但心若在,梦就在!
黄平贤看见母上大人正在向他们逼近,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挺起的胸膛:“你完蛋了,我妈带着姑娘过来了。今天你这个A大教授要被我妈当成香馍馍介绍给亲戚女儿了,你自求多福吧,我招呼其他人去了。哦对了,你坐那桌。”
指一下他的桌子,溜之大吉。
白寂晨挺起的胸又凹回去了,豪情不在了,只剩下无奈,他早就有今天要被介绍对象的思想觉悟。
黄妈妈一脸喜气洋洋地走来,身边跟一个清丽女孩。
“小白,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小白”是蜡笔小新里那条狗的名字,白寂晨一直不喜欢被人这么叫,父母和朋友们都叫他阿晨或全名,就黄妈妈喜欢叫他“小白”。
小时候他直接提醒过她不要这么叫自己,完全没用,后面他主动放弃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黄阿姨,我上午前两节有课。”
“哦,那还是给A大的孩子们上课比较重要。”黄妈妈把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往身前拉一步,“这是阿姨妹妹的女儿,小时候来阿姨家过暑假,平贤往楼下你们家带过的呀,你还记得她不?”
白寂晨打量着她的脸回忆。
女孩被他探究的眼神给看得不好意思了。
“我记得你当时胖胖的,现在变这么瘦了。”
黄妈妈很高兴他还记得,当空拍他一下:“女孩子长大了呀。她去年国考考上西城人民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