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痕深深看着她,“你以为,我要杀你?”
“难道不是?”
“呵。”他自嘲一笑,喃喃道,“我怎会害你。”这句话消弭于林叶摩挲声中,楚宜笑没能听见,只听对方说道,“我没有理由要杀你。你不妨想想,你的存在、你的所作所为,究竟挡了谁的路、拂了谁的意。”
“殿下确实没理由要杀我,但并不代表杀手非你所指使。”楚宜笑凭直觉道,“殿下身为太子幕僚,想来知道太子今夜所送贺礼一事。至于他为何送这贺礼,目的又是什么,想来殿下不会不知。我究竟拂了谁的意,”楚宜笑迎上他的目光,“六殿下直说便是,何必弯弯绕绕。你知我与太子两情相悦,想以此法离间我与他,好让我为你所用,助你成事,对吗?”
林间倏然沉寂下去,小贩叫卖声空虚飘渺,竹叶摩擦沙沙,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墨无痕似乎扯了下嘴角。
“两情相悦?”
天黑看不真切,他又离得远。许是竹林清幽的缘故,少年的声音亦染上几分落寞。
“走吧。”
走?不解释解释?
见她不动弹,墨无痕道:“府外布有杀手,怎么,不原路返回,难道楚三姑娘还想遁地逃?”
不是。楚宜笑脑袋宕机。兄弟,你已读乱回啊喂!
愣怔的功夫,墨无痕已至身前。
他突然抬手,楚宜笑吓得一缩脑袋,便听他轻叹了声,那只朝她颅顶伸去的手转至眼前,一支白玉制成的簪子出现在少年掌心,簪身莹润,簪头雕有五朵小花,簇拥一处。
许是方才跑得太急,掉了。
墨无痕俯视她那“金玉满堂、花团锦簇、五颜六色”的颅顶,道:“人家出逃都是财不外露,楚三姑娘倒好,把全部家当顶脑袋上,生怕引不起歹人注意是吗?”
“背个包袱,我连院门都出不去。”插好簪子,楚宜笑拉回话题,“我怀疑你自导自演,你不辩解辩解?”
“辩解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枉死之人了。”墨无痕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抱臂望天,“信不信,又有什么所谓,难道我是靠这个活着?”
真自负。楚宜笑在他身后撇撇嘴。不过瞧他这副模样,楚宜笑不禁对自己的判断怀疑起来。
若墨无痕没有撒谎,那么她拂了谁的意,联想到那颗“警告”原主的头颅,所指便很明显了,两拨杀手里必有一拨是太子的人。太子对原主不是一往情深吗,怎么突然起了杀意?还有,原主究竟,挡了谁的路……
没有同步的记忆,就像答案册里的“略”。整个世界就像一场巨大的剧本杀,她只能靠着破碎的线索,磕磕绊绊推理出事情的原貌。
多半还是错的。
真是惹了谁了,睡一觉就搞这种地方来了。楚宜笑踢了踢草尖儿。
“还不走?”墨无痕在前催她。
大抵是因为欠了他两条命还伤了他,也大抵是因为他那副满不在乎声誉随君冤枉的模样,楚宜笑对他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些,那副柔软纯良的心肠还因此生出几分愧疚。
她犹犹豫豫磨蹭过去,墨无痕朝前扬了扬下巴。
楚宜笑望一眼敞开的角门。
世界为我敞开了一扇门。可惜。通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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