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眼角的痣,风吹散他的担心。
她知道,成长这条路,终究没有捷径,有些风雨,有些坎坷,弟弟总要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走。
就像她初入京城,也只能一步步摸索前行,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向前走,东清酒没有退路。
直到东清漪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东清酒才缓缓放下手,放下牵挂与期盼。愿她的清漪,能在国子监顺遂平安,不负韶华,好好读书,学有所成。
东清酒只是把对一个人最好的愿望都给他,不能再次失去弟弟。
国子监的学子们三三两两落座,或低声诵读,或整理书卷,一派崇文尚礼的模样,映得满室墨香,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阶层潜规则。
座位虽无明文定规,却早已被世家子弟按家世高低默许划分,靠前靠窗的好位置,向来是权贵子弟的专属。
东清漪怀揣着姐姐的叮嘱,一身半旧的青布儒衫,背着简单的书箱,略显局促地踏入经义堂。
他目光扫过满堂学子,最终落在靠窗的一个空座上,那里阳光正好,能望见庭院里的修竹,正是读书的好去处。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将书箱放在案下,刚坐稳身子,手还没碰到摊开的《论语》,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
“砰!”
一声闷响,东清漪放在案下的书箱被人狠狠一脚踹开,里面的笔墨纸砚滚落一地,砚台摔在青砖上,墨汁四溅,弄黑一片地面。
他惊得猛地回头,便见吏部尚书之子张承志身着锦缎儒衫,腰束玉带,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正倨傲地扬着下巴,一双桃花眼斜睨着他,满是不屑。
“这位置是我常年坐的,哪来的野小子也敢占我的地方?”张承志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足以让满堂学子纷纷侧目。
东清漪清握紧手中的书卷,他站起身,虽身形清瘦,却脊背挺直,脸上带着初入陌生环境的局促,却仍强自镇定辩解:“国子监的座位并无归属之分,我见此处空着才落座,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张承志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东清漪衣衫,眼底的嘲讽更甚,“不过是东府的破落户罢了,爹娘早逝,靠着寇老大人的脸面才混进国子监,也配跟我谈规矩?”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人,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更多学子则面露同情,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谁都知道,张承志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国子监里向来横行霸道,得罪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东清漪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慢慢褪去血色,变得煞白。
他握着书卷的手微微发颤,却仍梗着脖子道:“我凭真才实学考入国子监,并非靠谁的脸面,公子不该如此辱人。”
“辱你?”赵承远挑眉,语气愈发刻薄,“给你脸你不要脸!再不滚,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省得污了我的眼!”
话落,他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刻上前一步,摩拳擦掌,作势就要动手。
东清漪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背几乎贴到冰冷的墙壁,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但他死死护着怀里的书卷,那是姐姐熬夜为他整理的笔记,是他求学的希望,即便身处绝境,也不肯轻易退让半分。
墨汁在地面晕开,像一朵丑陋的黑花,映着东清漪苍白却倔强的脸,也映着张承志嚣张跋扈的模样,经义堂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方角落,等着看一场强弱悬殊的欺凌。
仙阈楼的鎏金匾额泛着暖光,檐下悬挂的宫灯摇曳,将庭院里的芭蕉叶映得影影行行。楼内丝竹悦耳,酒香与珍馐佳肴的香气缠绕,往来客人皆是身着绫罗绸缎的权贵名流,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能在此处落脚的,非富即贵,寻常百姓连门槛都踏不进。
二楼雅间内,连衡执起青瓷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光,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崔青,语气带着几分托付:“崔青,日后若有位姓东的姑娘来你玉南裘书铺,还请你多行方便。”
崔青手肘撑在案上,手掌托着脸颊,眉梢眼角都带着打趣的笑意,声音拖得长长的:“哦?姑娘?还是姓东的姑娘!小侯爷何时也开始为女儿家操心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号人物?”
连衡被他笑得耳根微红,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就会打趣我。”说罢,也不解释,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醇厚的回甘,却压不住心头那点莫名的心跳。
是的提到她的名字心就乱的很。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崔青见他这副模样,笑得更欢,随手拂袖拿起酒壶,为他满上酒杯,“一杯可不够表诚意,再来!”
连衡也不推辞,举杯便饮,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火感蔓延全身。
崔青一杯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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