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飘荡着消毒水味的医院里,松田阵平眼睛微微发红。
挚友躺在重症抢救室里生死不明的当下,有人却在他的耳边诉说:只要付出一点代价,就能把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挚友救回来。
可是代价,真的是他能承受得起的吗?饶是平日里行事作风果断的松田阵平,在这个时候也不禁犹豫起来。
直到医生打开抢救室的们,满脸愧疚和惋惜的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松田阵平终于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对他来说无法轻易割舍,即便冒着风险也要拼尽全力试一试。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为数不多的理智驱使他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防止被眼前的医生听到什么奇怪的对话,好在童磨与他对话的时候,不仅能听到声音,相应的文字也会出现在屏幕下方的气泡框里,就像在玩文字冒险一样。
松田阵平没有直接用说的,而是打字道:【刚死去的人,还有机会吗?】
童磨叹了口气:“竟然拖到了这个时候吗?万一我说不行的话,你朋友最后的活命机会岂不是就这么没了。”
松田阵平的手微微抖了抖。
童磨随即又笑逐颜开的说:“好在人只是刚死,还新鲜热乎着,人体内的许多小东西都还没有完全死去,这些小东西用从你们那学到的知识来说,应该叫细胞?”
“只要细胞还没完全死完就有希望,不过难度很大,就算是健健康康的人,也有许多承受不住无惨大人的血,直接爆体而亡的。”
“所以你的朋友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朋友作为鬼的天赋了。”童磨打开扇子,遮住跃跃欲试的心,把另一个世界的人变成鬼,多么新奇发展啊!不同世界的人,体质也会有所不同吗?
松田阵平黑着脸,什么叫研二身为鬼的天赋,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关键时候用词怎么这么叫人火大,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深呼出一口气,松田阵平对童磨打出【拜托了】三个字,抬头对医生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先帮忙把研二推回病房,我想……单独和他待一会儿。”
医生表示理解,招呼着其他几个医生将萩原研二从抢救室推回了病房。
松田阵平又听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赶紧房门一关,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在意识到松田阵平已经松口的同时,童磨就准备好了无惨的血,他把无惨的血凝聚到手指,滴到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递到文字出现的地方。
瓶子消失不见,下一瞬间出现在松田阵平的手里,他并未急着喂给萩原研二这么危险的东西,而是打开商城,率先买下了青色彼岸花。
倘若这个叫童磨的家伙出尔反尔,他也不过损失了一大笔钱,但没有青色彼岸花,就算萩原研二就此死去,松田阵平也绝不会把研二变成鬼。
作为挚友,松田阵平还算了解研二,对方或许可以接受自己短暂的变成鬼,但绝不会接受自己无法变回人类。
出乎意料的是,童磨没什么犹豫的就把青色彼岸花重新传送给他,还笑着嘱咐:“转化鬼的过程很辛苦,这段时间他或许无法抑制对人肉的渴望,所以最好还要再准备一些稀血才行。”
松田阵平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花朵,难得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了,谢谢。”
童磨:“不用谢~。”
松田阵平这边,他刚买完青色彼岸花,然后悲催的发现,自己没钱了!他不知道在转化过程中具体得消耗多少稀血,总之想必不会少。
松田阵平只好拿出另一部手机,向其他好友发出求助信息,大概意思就是,萩原研二在执行任务时身受重伤,现在危在旦夕,急需大家的钱来拯救。
朋友们很快回了消息过来。
诸伏景光:【有一种诈骗和你发的信息差不多,说朋友亲人在医院急需用钱什么的。】
降谷零:【松田你应该没有被盗号吧?】
伊达航:【好了大家,松田说萩原在执行任务时身受重伤,如果是诈骗犯,不可能用“执行任务”这个词,最近市区里的爆炸案也闹得沸沸扬扬,萩原应该就是在这起案件中受伤的。】
说着,伊达航率先转了一笔钱过来,还问够不够,不够的话
降谷零:【班长你就是太老实了,好吧,我觉得能黑了松田手机的人不至于是个这么没水准的诈骗犯。】
嘴上这么说着的降谷零,也同样飞快的转了一笔钱过来。
诸伏景光转钱的同时,还担忧的问了句:【萩原研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松田阵平拍了张萩原研二的照片给几人,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已经被医生包扎完毕,却还是能窥见伤势的严重性。
降谷零:【这些受伤的位置,至少有三处致命伤,萩原的伤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降谷零:【喂!松田,你干嘛去了,给我说话!】
拍完照拿到稀血的松田阵平,已经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让萩原研二复活的事业里,扒开萩原研二的嘴,把瓶子里的血灌入对方嘴里。
童磨还在屏幕那端好心的提醒:“对普通人来说,鬼可是很强大的,哪怕只是在转化的过程中,大部分也会变得力大无穷,犬牙变得尖利无比”
“我会好好压制研二,在转化结束前,绝不让他走出这间房一步。”松田阵平看着床上开始发出低沉嘶吼的萩原研二,果断脱下影响自己发挥的外套往旁边一扔,手里拿着童磨传回来的稀血严阵以待。
松田阵平没有理会朋友们打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反而是有童磨在的手机,重新被他调高了声音,接受这位“前辈”的教导。
整整三天,松田阵平待在萩原研二的病房里一直没出来过,偶尔还能听见房间里传来打斗声,吼叫声,听得人心惊胆颤。
三天后,从外地赶回来的降谷零、诸伏景光、伊达航赶到病房门口,碰碰敲响了病房门。
“松田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听说你把自己关在萩原的房间里三天不吃不喝,你是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们大老远过来有过不容易吗?给我开门!”降谷零气急败坏,他口中的不容易当然不仅限于此,最近他和诸伏景光刚潜伏进一个国际犯罪组织,身边算不上安全,他们还能乘机跑来确实不容易。
诸伏景光在一旁劝道:“零,你冷静一点……”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啪”的一声被降谷零给锤开了。
诸伏景光、伊达航:……
降谷零:“……看什么看!是这间医院的门不够结实!”
降谷零率先走进病房,想要问问松田阵平是怎么想的,就算再怎么对萩原研二的死难以释怀,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谁知三人一走进病房就惊呆了,整间病房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天花板上还有疑似人为的数道抓痕,床直接被拦腰断裂掀翻在一旁,有面墙还被打出了一大块裂痕。
而他们听到消息,本该死去的萩原研二,正蜷缩着陷入沉睡,身体一起一伏,明显还活着,被包扎的地方绷带松落,从照片中看到的严重伤势,现在就好像完好如初了一般。
“你们来了。”被吵醒的松田阵平疲惫的睁开眼,看到是自己的三位好友,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来的是你们……该怎么说呢,现场的情况比较复杂,能不能请你们先帮忙隐瞒一下。”
降谷零惊讶过后,发现萩原研二还活着,松田阵平之所以选择这么做也疑似另有隐情,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降谷零瞪着松田阵平,没有多问,只说道:“帮你隐瞒可以,不过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当然,我会的,有些秘密一个人背还是太难了。”
现在情况紧急,已经有其他人听到动静往这边赶来了,三人只好匆匆忙忙的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忙掩盖病房的惨样,还有发生在萩原研二身上的不正常。
直到三天后,所有一切都尘埃落定,松田阵平才将好友们约到了家里,关上房门,拉上窗帘,诉说起了有关童磨的事。
“你是说,我现在变成了鬼?”萩原研二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松田阵平白了萩原研二一眼:“已经三天了,难道你什么都没感觉到吗?就算记忆变得模糊了,也不至于把最基本的观察力丢掉吧。”
是的,现在的萩原研二对以往的记忆有些模糊,松田阵平猜测可能是研二死过一次的原因。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说:“我确实发现我的眼睛和以往不同,吃饭的时候也只觉得你抬给我的那杯像血一样的红色饮料好喝……原来那真的是血吗?!”
松田阵平:“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告诉你,也是希望等你慢慢发现,然后慢慢接受,毕竟……把你变成鬼是我一个人的意愿。”
萩原研二愣了愣,随即一把拍在松田阵平的背上:“说什么呢,你可是救了我啊,而且按你的说法,我不是没有变回人类的可能。”
伊达航点点头:“只要血的来历正规就行,而且不管萩原研二变成什么物种,至少在我眼里他依旧是人类。”
诸伏景光说:“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恐怕得上报才行,不然青色彼岸花的研究,我们几个根本搞不定。”
“说了那么多,我们到现在都还没见到松田口中说的,那位叫童磨的先生。”降谷零双手环胸,三观遭受冲击的他明显还是有些不相信。
于是他说:“最重要的证物呢?在哪里?”
“在这里。”松田阵平掏出一部手机,刚把屏幕按亮,那边发生的场景就把所有人给干沉默了。
童磨这边,他迎来了久违的鬼舞辻无惨大人。
童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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