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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违誓

小说:

渣了偏执男主后

作者:

黑吠

分类:

古典言情

收到漆匣后,乐绮眠仍以文书交代筹措的进展,傅厌辞的答复也如常。

还剩三日时,太师府送来一串色如珊瑚的药珠,每一枚都刻成莲花之形,长短也恰好。

“太师府的家丁说药珠用二公子的血浸过,能暂缓望舒之症,”乐斯年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发作之时解药才有效,”乐绮眠接过药珠,没有腥气,带着清淡的沉香香气,“现在看不出真假。”

每到入冬时,乐绮眠的望舒就会发作。

先从手指开始,最后蔓延到全身,犹如身置八寒地狱,受冻裂之苦。在流放地那几年,环境简陋,她却没喊过痛,仿佛生来就比旁人少一窍。

如果借这次机会解了望舒,乐斯年也能放下一桩心事。

傍晚时,府外忽然来了人。

“乐郎君,乐小姐,不好了,”一名殿前司士兵慌张入内,“北相说咱们以铜铁假作金银蒙混过关,限期将至,金银却不足百万。正派了人,要抓小姐和使臣出城。”

***

乐绮眠赶到时,城门外已经聚集起大批士兵。闻仲达不在其中,来的是萧蟠和闻师俭。

“大苍对贵国信任有加,头两日足额后,不再日日清点,今日若非押送金银纲的士兵意外划开油布,发觉里头混有碎铜,还不知被贵国蒙骗到何时!”

闻师俭意欲拔刀,萧蟠拦下他,上前两步。

“士兵与百姓有目共睹,贵使若不能给个交代,大苍的刀不分男女长幼,”萧蟠笑道,“只一一试过。”

他处死薛贤时手起刀落,行事,比之闻仲达不遑多让。

乐绮眠道:“可否容我查看一二?”

金银由皇城司经手送往北营,有乐斯年盯着,其中不可能混有杂物。在城内被调包的可能也微渺,因为由禁卫搜括,没人敢掺假。

萧蟠让人将她带到车前。

乐绮眠翻看了一圈,这些铜铁有经打磨,能看出是制作钱币与冶铁的残次品,只能来自城内。

心中有了猜测,她将碎铜扔回车内,坦然道:“是皇城司检查不力,请将军通禀国相,面商对策。”

乐绮眠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被士兵包围却依然从容,仿佛见惯了威胁,已经能自如应对。

萧蟠的笑更加玩味,由衷道:“久闻‘眉心簪花’卒然临之而不惊,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乐绮眠也笑:“比起虚礼,萧将军还是早些送我入营为好。”

萧蟠不多言,士兵为她戴上镣铐,到北营时已经入夜,闻仲达坐在帐内,手中握一只酒杯。

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身旁坐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宦官,侍者似乎对他颇为畏怯,低眉敛目,恭谨备至。

“唰!”

一条长鞭横空而来,抽打在乐绮眠上回受伤之处,亲兵的手犹如铁镣,按着她跪倒在地。

乐绮眠上身晃动一下,面不改色,反而笑起来:“国相何意?”

闻仲达没答,那名亲兵开始搜身,过了片刻,迟疑道:“国相,没有您所要之物。”

萧蟠说:“乐姑娘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萧某动手?”

来的途中,乐绮眠猜测曹病已对闻仲达说了什么。能让他不顾协议也要拘她入营,此事必然非同小可。

乐绮眠说:“曹病已其人,早年侍奉宁安帝,后来转投海琅王,如今又多次违抗皇令,阻挠筹措。他之为人,国相再了解不过,他的话,国相应当也有判断。”

闻仲达漠然道:“他如何,与本相无关。但你见风转舵,肃王与魏家却竞相招揽,本相很好奇,若将你处以鹰刑,谁会率先施救?”

就在昨夜,曹病已的信到了营中,告知他闻师僖之死有魏家手笔,又提了鬼鹫士兵出现在白马河一事。

他当即找来参与过这一战的萧蟠,萧蟠说,那批鬼鹫士兵来去匆匆,征南军未能查到线索,陛下令众将按下此事,想必担心国相爱子心切,与乌铎起纷争。

这则消息犹如惊雷。

北军有两大派系,一是二姓贵族子弟,二是各族降兵,称为归化军。后者以鬼鹫人为主,由乌铎统摄,一直被天狩帝用来制衡闻家军。

想也可知,这批人也与归化军脱不了干系。但这都不是最令人心惊的地方,而是这件事,他一无所知。

肃王对乐绮眠的包庇,若也出自对方授意,那么他的用意,就很耐人寻味。

“犒师费可以再筹,乐氏女勾通太师府,包藏祸心,将人捆到校场,时间一到,让肃王放入兀鹫。现在起,所有营救乐氏女之人......”

闻仲达坐在椅中,泼掉了盏中酒。

“与乐氏女同罪。”

***

刑架有薛贤留下的血迹,被士兵擦洗过,但未能彻底除去。

这里是征南军开辟的临时校场,往来熙攘,闻仲达在此处决薛贤,是在全军面前向肃王立威。这次处置乐绮眠,更是绕场布置骑兵,形成密不透风的铁壁。

萧家小辈萧锐安站在人群中,从她被带上刑架起,就注意到萧蟠看向西大营方向。

他问:“国相这话奇怪,乐氏女敢在犒师费上做手脚,必死无疑,谁敢出面保她?”

萧蟠笑道:“想知道?”

萧锐安心生好奇:“还真有?”

萧蟠说:“当年平定鬼鹫之乱,国相因为轻视迦楼罗,被对方带兵困在鹭城,即将落败时,是乌铎围城打援,叩开王城大门,解了鹭城之危。”

萧锐安满面疑惑:“我知道大哥见识广博,但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

萧蟠道:“血统之别只是表面,你可知南下以来,国相为何处处针对肃王?”

萧锐安虚心求教:“大哥请说。”

原来,鹭城之战的失误,让闻仲达与主帅之位失之交臂。乌铎登上帅位,归化军也走入天狩帝眼中,有了天子直领的龙神卫。

直到乌铎造反,闻仲达都始终被压一头,因此与天狩帝生出嫌隙,将希望寄托于太子。本以为乌铎死后能独掌大军,天狩帝又设下肃王这头拦路虎,给了闻家迎头一棒。

萧蟠笑说:“因此我猜,这次南下,肃王屡屡寻衅,未尝没有陛下授意。”

萧锐安恍然大悟,又生出疑惑:“虽有陛下作保,可众目睽睽,总不能不畏人言,直接放乐氏女一马?”

萧蟠没有妄下结论,说:“那就要看她在肃王这里,有几斤几两了。”

东大营灯火通明一夜,宫中很快也收到消息。天亮时,一名使臣匆匆入营,转述道圣的口信。

“乐氏女为筹措金银殚精竭虑,皇城司亦勉力协助,绝无怠慢。调换之事尚无定论,还望国相容朝臣向乐氏女问话,查明实情。”

闻仲达没趣道:“国书字字分明,二十日内不能筹齐犒师费,乐氏女甘受鹰刑。如今时日已过,泱泱大国,万乘之君,难道也言而无信?”

道圣嘱托使臣带回乐氏女,甚至动用了内库,但和损失的部分相比,远远不够。

使臣正焦心如焚,士兵忽然通报:“太师府有幕僚求见国相,正等在帐外。”

闻仲达让使臣退下,士兵自觉道:“里面有一位说,杀乐氏女,国相或被陛下惩治。他有一策献于国相,说能解眼前之危。”

闻仲达目光微冷:“将人带上来。”

不久,几名幕僚入帐。为首是个生面孔,一身月白襕袍,腰间缀一条浅色宫绦,虽然衣着无华,但举手投足澹泊娴雅,在幕僚当中鹤立鸡群。

魏安澜敛袖下拜:“见过国相。”

闻仲达说:“你是献策之人?”

魏安澜道:“正是在下。”

闻仲达说:“到本相营中献策,你应当做了九死一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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