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听澜的马车进了京都城门后,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加进来,之前跟着的那些人倒是散去了不少。
大安驿站发生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到了京都各大权贵之家。
其中自然也包括江家。
江尚书夫妻俩正对坐饮茶,下人进来汇报,江听澜还没进城门就被崔琰景带人拿去了大理寺,好像是犯了甚么事。
江尚书脸色倏地一沉,将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当真?简直岂有此理!”
“郎君别生气。”江娘子崔氏忙安抚道,“澜儿在小地方长大,身边又无人教导,难免行差踏错。只要不是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们就一定要保下她。往后好好教导也就是了……”
江尚书望着自家娘子,眼神越来越冷。
意识到不对,崔氏话说到一半闭了嘴。
“我刚才说的,是崔琰景。大庭广众,连一个正当理由都说不出来,就直接拿人,这是哪里的规矩?简直岂有此理。”江尚书声音也沉下来,咄咄逼人地问,“娘子以为,我说的是谁?事情还没有定论,就随便给人下定论,可是命妇该有的教养?”
崔氏端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情绪,方才道:“我说的,自然也是崔少卿。”
江尚书冷哼一声:“姓崔的,就没几个好东西。”
崔氏“砰”一声,也将手中的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
她也姓崔,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江尚书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并未道歉,也没有解释。
气氛正紧张,又有仆人从外面进来通报:“主君,娘子,不好了,有人在大理寺指认,说江……大娘子是冒充的!”
崔氏一愣,也顾不得还在跟江尚书置气,问道:“这怎么可能?为何要冒充?”
“不知道呢,大理寺还在审理案子。”仆人道,“他们先回来通报一声,说不定会让主君前去认人。”
崔氏看向江尚书:“主君……”
“不去。”江尚书一甩袖子,怒道,“崔琰景哪里来的胆子?叫他将人送到江府来!”
崔氏有些惊讶。
她怎么觉得,他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不敢去?
江尚书还真是不敢去。
他怕当众认出江听澜是冒充的。
庄清曾经说过,这辈子绝不会让江听澜与他相认。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想抗旨,还真做得出让人假冒的事情!
但假如真是这样,又是谁告的密?
反正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适宜拿到大理寺去当众审理。
“主君别生气,估计是有小人眼红澜儿身世,污蔑于她。”崔氏脑子里也在快速思忖,边说话边观察江尚书的表情,“主君不方便出面,不如我去将澜儿接回来?不能让她一回家就寒了心啊。”
这话说到江尚书心坎里了,他缓和了脸色,拉住崔氏的手道:“那便辛苦娘子了。”
“应该的。”崔氏抽回手起身,“我这便去接人。”
*
大理寺大堂外,看热闹的众人听了春花娘子的指认后,也是议论纷纷。
“甚么情况?这竟然不是江听澜?”
“也是,清水县那种穷乡僻壤,怎么可能养得出这样的大美人?”
“江听澜脸上有疤?那还怎么做太子妃?”
“真有人敢假冒太子妃?好大的胆子!”
“……”
相比众人激动的情绪,江听澜几人反而要淡定许多。
连小满都笑了:“你是谁呀?你见过我家娘子吗?就知道她脸上有疤?我看你是有病吧!”
春花娘子并不跟小满对峙,而是看着崔琰景道:“大人,民妇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呢?”崔琰景问。
春花娘子道:“民妇就是清水县人氏,庄娘子在清水县名气不小,民妇对她家的情况很了解。三年前,庄府发生了一起意外,庄娘子受伤,江小娘子为了救母亲毁了容,从此脸上留下一道疤。那疤痕是不可能祛除掉的,眼前这女子,显然不是江小娘子。”
她这话一出来,江听澜微微变了脸色。
三年前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春花娘子更是和他们素不相识,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莫非是凶手的人?
“胡说八道,我们也是清水县人氏,可以证明江小娘子从小就长这样。”安娘姐弟俩也并不清楚三年前的事情,怒道,“你们去清水县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都认识江小娘子,绝不会错。”
“冒充也不可能凭空冒充,找有几分相似之人冒充才合理,不是吗?”春花娘子看着江听澜道,“我就问你们,过去三年,江娘子是不是甚少露面?偶尔出现,也都戴着惟帽?”
江听澜也在看春华娘子,若有所思。
安娘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李月抢着道:“这算甚么证据?少卿大人,你们大理寺断案,难道都是随便找个人空口白牙一说就行?你可知道,这位春花娘子还是昨晚大安驿站凶杀案的疑犯?她的话,只怕不可信吧?”
听说她就是昨晚逃掉的人,崔琰景也有点意外,问道:“你之前说的实证呢?”
春花娘子反问:“难道这还不算证据?”
“这算甚么证据!”崔琰景怒道。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急躁了,简直等于在打自己的脸。
他压了压情绪,凑近春花娘子一些,道:“你之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
“干甚么,干甚么?”李月看不下去了,“少卿大人这是在威胁人吗?”
崔琰景明显是真生气了,对她也没有好脸色:“滚开,大理寺断案还轮不到你插手。”
“那么崔大人现在打算怎么断这案子?”江听澜问道,“没有真凭实据,我可要走了。”
“等等。”崔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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