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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待从头(二)

小说:

死对头重生后沉迷攻略我

作者:

花语道

分类:

现代言情

“大胆,岂可对殿下无礼!”

雪亮的刀锋紧紧贴着年轻后生的脖颈,只要往下压一点就会见血。年轻的书生却逆着刀锋微微直起了身,嗓音喑哑,目光沉沉,又问了一遍。

“殿下,草民何罪之有?”

泽恩宫的内侍总管王祥姗姗来迟,匆匆忙忙将一件黑色大氅披到谢云骁身上,指着柳鹤清怒道:“这是什么人,怎么混进宫中?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殿下不利!”

卫戎近前低声道:“殿下,今日是三月初一,陛下在文华殿策士。这人兴许是春闱的考生,不识路误入了这里。”

王祥道:“即便如此,冲撞了殿下,还是大不敬!还不把他拿下,交给三法司,严刑拷……”

谢云骁一挥手,打断了王祥的话。卫兵们得了他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御花园中一时没了声响,只能听见微风过处,海棠花瓣簌簌落地的声音。

谢云骁静静地注视着柳鹤清,面上神色已经平和下来。只是一双眼睛里,情绪依旧复杂晦涩,似有暗流汹涌,波浪滔天。

前世种种如走马观花,在他脑中转瞬即逝。

又过了片刻,连眼中的暗流也逐渐平静了下去。

谢云骁唇角扬起一抹笑来,缓缓上前,竟俯下身去将人扶起。

“先生无罪。”

他缓缓道,“是小王有悔。”

柳鹤清微微一愣,似是不解其意,却已叫他扶起。谢云骁抬手细细替她拍去衣衫上的尘土,虚弱却又友善地笑了笑。

“小王遇刺重伤,昏睡两月有余,思绪迟缓。方才醒来,误把先生当做刺客之流,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

众人皆是惊讶,不解殿下为何态度陡转,一时间竟对眼前这读书人这样客气,甚至以小王谦称。

谢云骁又俯身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折好递还给她:“不知先生高姓?”

“回殿下,草民姓柳,名鹤清。”

柳鹤清长揖而拜,顿了顿又道,“白鹤的鹤,清水的清。”

“好名字!”谢云骁大笑起来。

他本是天潢贵胄,皇子龙孙,不笑时威压迫人,笑起来时自有一股天命风流,叫人移不开眼睛。

“小王观先生气度高华,胆识不凡,有贵极人臣之相!便恭祝先生今朝蟾宫折桂,他日鹏程万里吧。”

-

“当——”

文华殿前礼钟鸣响,殿试开始了。

谢云骁负手立在在棠心亭前,遥遥望着远处文华殿的飞檐出神。不一会,有内侍匆匆而返,禀道:“殿下,已将柳先生送至文华殿了,不曾有迟。”

谢云骁听罢点点头:“回吧。”

他一路闲庭信步,往泽恩宫走去。卫戎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想不通?”

谢云骁此时心情似乎很好,勾唇笑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卫戎默了片刻:“殿下方才说……有悔?”

“是,有悔。”谢云骁哼笑一声。

“悔自己不够心狠手辣,不够奸诈狡猾,从前竟那般纵容她。没在她籍籍无名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反倒由着她势大,最后成了别人手中剑戟,刺向我自己的心脏。”

卫戎有些惊讶:“殿下认识那人?”

谢云骁勾勾唇角:“老熟人了。这天下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卫戎是谢云骁的副将,与谢云骁一起在军中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军中少有文人,他对柳鹤清没有丝毫印象,一时间竟不知谢云骁口中的“熟人”二字从何谈起。

极力思索了半天,终是诚实道:“属下疏忽,竟不记得殿下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一位……病弱温雅的朋友。”

“病弱?你说她病弱?”谢云骁回过头来,好像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一般,大笑起来。

他道,“病的确是有病,弱可就不一定了。”

想起前世那个人,与自己从宫中斗到朝中,从庙堂斗到江湖,哪有一点身为病秧子的自觉?

她的身子骨是不太康健,可心却比谁都狠,手腕比谁都硬!

谢云骁回过身,笑意森然地在卫戎额头上点了点:“你最好也对她多些提防。百步之外,她能用一把孩童玩耍的木弓,一箭射穿你的脑门。整个大昭朝,她若说自己箭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卫戎震惊地望着他,不由得倒退一步,似乎不敢相信。

谢云骁自顾自走出老远,似想起什么,忽又回头蹙眉看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最好不要搞错了。谁同你说,她是本王的朋友了?”

“仇人。”

谢云骁森然笑着,似乎要将这两个字咬碎,“她是我谢云骁一定要降服的仇人。”

“总有一天,会是我臂上的鹰。”

-

草长莺飞,春光易逝。眨眼间,两日已过。

礼部今年将唱第日定在了三月初三上巳节,这一天,殿试名次公布,所有及第的进士都要到宫中传胪听封。

一大清早,已有不少贡士收拾齐整,拢着袖子等在宫门外的寒风中了。

辰时,礼钟鸣响,鸿胪寺官将众人领至文华殿。又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天子驾临。翰林院正将密封的考卷呈给天子,天子亲手拆开,点了点头,又交给礼官。

礼官出殿,唱道:“庆元十八年三月初一,策士天下贡生。着新科状元裴策安、榜眼段文轩、探花柳鹤清,入殿谢恩!”

人群微微有些骚动,一时间,众多羡艳目光都集中到这三人身上。

裴策安和段文轩也就罢了,一个是簪缨世家的长公子,一个是皇亲国戚,都是翰林院首朱明煜的得意门生。若这二人不列首席,天下读书人怕是无人敢居其上。

可这第三名,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

只见一个少年人不疾不徐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气质文静,年轻俊秀。周身寻不到一件贵重饰物,只一身青竹纹广袖襕衫,干净朴素,清瘦单薄。

眉是春山眉,清秀而不失锋芒,眼是桃花眼,无情亦似多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过于苍白的面色,叫他稍显羸弱,似乎有病气缠身。

果不其然,一阵料峭春风吹过,这少年人便以袖掩口,止不住地咳起来,甚至越咳越凶,身形摇晃,大有迎风咳血的架势。

“鹤清,你还好么?”

文如晦是柳鹤清上京途中结识的朋友,亦是春闱考生之一。见她低嗑不止,匆匆赶上前去。

柳鹤清摆摆手:“无妨,文兄。”

她止住嗑,朝他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异样的光彩:“得偿所愿,我是高兴的。”

一甲三人入殿谢恩,不多时便又出来了。柳鹤清落在最后,一出来便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他是奴仆之子,是真的吗?”

“是了,礼部来核查举子身份时,我瞧见过他的户籍名册。他是杭州人,他爹是专替杭州富商看守园林、饲养禽鹤的长工。”

“如今真是世风日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参加科举了,哈哈。”

“还有一件事你们怕是不知道呢,听说段王府的二公子对他很是上心。之前三番五次来贡士所找他,怕不是有什么阴私勾当在里面。谁不知道那段二公子喜男风,最好的就是细皮嫩肉、雌雄莫辨的这一口。也不知他这探花郎是怎么得来的。”

柳鹤清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三五贡士聚在一处,絮絮私语,间或夹杂着猥琐低笑。见她目光瞧来,这群人立时停了下来,摸摸鼻子,抬头看天,若无其事地散开了。

“鹤清。”文如晦迎上来,见她目光所及之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别听他们瞎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们那是嫉妒你呢。”

柳鹤清无所谓地笑笑:“无妨,我从不生无用的气。对了,文兄名次如何?”

文如晦挠了挠脑袋,讪讪道:“我不及你,差得远了。二甲第三十六名。”

柳鹤清笑道:“文兄不必气馁,二甲亦足够入仕为官了。”

文如晦也笑了:“我本无意仕途,你知道的。这名次我已极知足了。”

二甲三甲的进士人数众多,等众人皆面圣谢恩完毕,已过巳时。及至传胪礼成,众进士打马游街,那才是风光无限。

柳鹤清近日染了风寒,每每被书童江小鱼裹得像个蚕蛹似的才能放出门去。今日无人管束,乐得自在。换上了御赐的鹤绣绯袍,骑在骏马之上,愈发显出高而清瘦的身段来。

她平日里常穿青、蓝等朴素颜色,尚且颜色出众,此时着红袍,冠乌纱,胸前缠着锦簇花团,更显得少年倜傥,风姿卓然。若非面色苍白,稍显病弱,真是无可挑剔了。

京都百姓夹道喝彩,道旁酒楼红袖招展。路过百花街时,阁楼上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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