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沉梦》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为何还需两人完成?一人不可?”
“那小子你说我选谁?选你?还是她?何况两人一起也互相有个监视嘛。”
霜银和蔼的笑带了些许奸诈,瞧着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庄重开口:“三年内去刀鸣海取回我的龙骨,当年走得太急,忘了。”
据说龙族会将尾部一截龙骨取出,置于神力浩瀚处滋养,配合真身修炼便是事半功倍。霜银现今被困于此,无法与龙骨建立感应让它自行归来。
“有了龙骨,我便能再恢复些神力,挣脱此地桎梏。”
“就不怕我们直接跑了?”
“我就知道你个女娃娃一肚子坏水!哼,老朽已在你二人身上种下神契,三年之期一到便是契毁人亡。
“我知晓你们不信我与那白骨坑无关,可你们是聪明人,真龙之身已显,大可以向神力挑战。”
二人惊讶于神族也如此“卑鄙”,却未来得及开口,便在一片混沌白光中被送回了寒潭外。寒谷还是那般,冷风携着霜雪袭来。
“神契与龙骨有所感应,去到刀鸣海自会指引你们找到!”
秘境内一切皆消散无踪,仅耳边留下霜银蕴着笑意的声音。
再次得见人世光景,连落落白雪都变得有趣起来。裴叙南长呼一口浊气,将方才心上的悲愤全部甩掉,换上轻松笑颜。
他看向枕月,少女正从衣襟中摸出储物袋,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裴叙南瞧着她的动作,还是不死心般问到:“馥雪草真的一株都不可让与我吗?”
“可以啊。”枕月对上裴叙南猛然间亮起的眸子,一字一字将后半句补充完整,“打过我便分你一株。”
“你欺负人!”裴叙南眼中光亮瞬时熄灭,动了动先前受伤的肩膀,刺痛感丝毫不减。本就打不过枕月,现下还伤着便是更无可能。
好在馥雪草一年四生,自九月起每月三株。只是时节越晚,天气便越加极端,寒谷内环境也将更为恶劣。
“我下月再来采就是!下月的馥雪草一定比你这些品相和功效都好!”枕月听着他幼稚的“反击”,逗弄他也有些趣味。
“那龙骨你当如何?”
“我可不信那劳什子神契,若是还能降下契约,怎会连个捆灵索都奈何不了。”
“话虽如此却还是有些风险,你改变主意来苍霞山寻我便是。”
枕月不置可否,施法想要离开此处。
“大小姐,下次见面可否告知我名姓?”
枕月回头,裴叙南又换上了初见时风流散漫的笑容,仿似那些血迹与白骨仅是梦境中的幻影。
“这么喜欢叫大小姐,下次当我随从如何?”
“你长得好看,也不亏。”
枕月一时气短,张口想要回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骂起。裴叙南瞧着她吃瘪的样子倒是爽朗大笑,他吃准枕月讨厌这一套。
再抬眼时,少女已然掠至山间。她一身红衣迎着风扬起,像开在白雪上娇颜的花。只留下四个字散在风中:“再也不见。”
裴叙南敛起笑意,心中念着白骨之事,也起身朝苍霞山飞奔。
归月楼。
甫一进来,枕月便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虽则往日里也是这般井井有条,但今日实在安静得过分。
压抑感充斥着每个角落,悬在头顶令人呼吸也不顺畅。路过之人见着她皆避开视线,加快脚步从她身侧擦过。枕月有些担忧,难不成这几日间楼中出事了?
“这几日楼中可是有大事?”枕月拦住过路侍从想要问个究竟,恰是当时侍奉余归身前之人。
“回月护法,尊上这几日十分生气,您快去找他请罪吧。”侍从低头行礼,战战兢兢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去。
生怕多停留一刻便会遭殃一般,枕月想问清缘由都来不及。
她望向最高处,楼主阁大门紧闭,看不见其中状况。
归月楼内除楼主外禁用法力,即使枕月是唯一护法也不例外。她沿着盘旋的台阶向上走,思索着方才侍从所言。
照他所说,尊上便是因着自己而生气,才需得她请罪。可她除却去了趟寒谷,应是不曾做过其他。难不成是为此事?
可这两年的九月间,她皆会前去采摘馥雪草,今年只是照例罢了,尊上该知晓才是。她脑中思绪纷杂,脚步停在楼主阁前。
抬手轻敲三下,枕月便立在门边等候。
她将储物袋取出,再次确认馥雪草仍旧完好。只是等了许久始终不曾听见应答,枕月无意识捏紧袋口,往常敲过门后尊上便会让她进去。
又等了几许,木门才缓缓开启。
“哟,这不月护法吗,还知道回来?”
开门的是归月楼七城分舵主之一,也是现今七人中修为最高者。楼中早有传言,尊上将要提他作另一护法。
他压低声音出言嘲讽,脸上满溢出小人得志。枕月并未分出一丝眼神,绕过他径直向前走去。
“哼,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吴年,你先守在外边。”
门还未完全关上,端坐上首的男子便沉声吩咐着。吴年动作有一瞬的僵硬,背对这边的脸上现出不服气之色。
只是到底未敢让人发现,低声道了句“是”便从外将门掩上。
木门关上,阻隔外部所有视线。枕月捧着储物袋跪在下首,低头解释道:“尊上,属下前几日见您偶有咳嗽,便出发寒谷采得馥雪草。”
余归右手支在案上,并不看枕月,而是撑着头阅读面前书卷,仿似没听见般。
“当日走得急,未曾和尊上言明。”
听到这句话,男人慢悠悠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看向枕月。半晌才开了口:“未曾言明?”
上座一道法力朝着枕月心口急速飞行。余归并未刻意收敛,这一击来得极重,枕月的身躯瞬时腾空,向后飞去,直直撞上了堂中立柱。
她先前解阵时便损耗了些修为,如今伤势更甚,鲜血自口中溢出。她闷哼一声,勉力爬起来重新跪下。
储物袋染了血,掉落在一旁。
“枕月,我记得曾说过,跟着我的人,需要绝对臣服。”余归的嗓音如同他人一般冷峻,低低回荡在房间内。
枕月自是记得,这是余归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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