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猫后我走向了人生巅峰》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森鸥外回忆了一下过往的点点滴滴,心想以后要和太宰治保持距离。
中岛崎猛地噎了一下子。
森鸥外笑了笑,他没去多做解释,反而相当坦然而又纵容地向太宰治投以无奈的视线,又摇了摇头,继而又斯斯文文地向中岛崎发出邀请:“不说这些了,中岛先生,趁着太宰君又提起这事,我有个朋友打算在横滨开家孤儿院,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中岛崎一时间被森鸥外整得有点不会。
森鸥外叹了口气:“也许你听太宰君提过我——叛逆期的青少年,中岛先生是再清楚不过,对吗?”
中岛崎开始有一些慌张。
他看着太宰治难看的脸色和森鸥外坦然自若的态度,结结巴巴地“噢”了几句,想想也是,在日本这个国家哪有人会四处嚷嚷谁是他的sugar daddy,一定是叛逆期青少年的胡言乱语……他不禁为之前想法产生一丝负罪感。
森鸥外见状,脸色又无奈了一些,还浮起了一些细微的苦笑:“也许我不是个合格的……”
森鸥外看起来欲言又止。
中岛敦连忙接上:“不不不,我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个,太宰君——”
他迅速意识到太宰治定位变化,从可以被自己扒拉来扒拉去的街头小老鼠变成朋友家的关系户,就火速像模像样地说了点场面话,不过森鸥外的规划他很感兴趣,战后他正好有着大把的钞票,正愁没地方扔。
孤儿院,慈善,各取所需。
他急需一些好名声。
森鸥外绝对是他这些天见过最体贴的人,缺了枕头正好给他送来,于是这位尾崎红叶带来的男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陡然拔升几个台阶。
“我的朋友,我们到这边细谈。”他热情地说。
“好。”森鸥外保持着含蓄的笑意,随手从路过的侍应生处拿了两杯香槟,又叫住他:“麻烦给这孩子准备一杯热牛奶,加一些蜂蜜,谢谢。”
“森先生!”
太宰治的脸色难看的够呛,太恶心了,他连扯出假笑都欠奉,森鸥外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太宰治一系列心情转变,又恰到好处地适时开口:“中产阶级的太太社交,治君知道吧?”
“能成为你爹,我真的很荣幸。”森鸥外斜倚着墙,忍着不要笑出声:“我第一次发现养个小孩可以作为应酬时没话找话的开始,非常合适——下次还可以有。”
太宰治茫然了一会,“唰”地站起来,蓬松的头发在空中划出的弧度都富有杀气。
“糖可以有,爹也可以。”森鸥外随手从糖罐里捞出一颗糖,塞进太宰治的大衣口袋,指尖触及过分廉价的布料时候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sugar daddy就算了,显而易见,我是个有正常审美的成年男性。”
言下之意,他又不是变态。
给你脸了,太宰治心想,我真是太给你脸了,他拎起森鸥外之前买给他的一塑料袋药片,阴阳怪气地弯了下眼睛:“森先生。”
他亲亲热热地一步走上去抱住森鸥外,手臂穿过男人胳膊下方,他本想像平时对待小傻子那样圈住对方,却不幸发现自己胳膊不够长,于是退而求其次,踮起脚尖攀住男人的肩胛骨:“森先生,你最好……”
森鸥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要打扮得像个小流浪汉?这件破大衣是你从垃圾桶扒拉出来的吗?”
太宰治:“……”
太宰治笑容不变:“缺钱啊,您还不收养我吗?不然我只能出去给自己找一长串野爹,上次我执行完蜜罐任务,threesome完换得的小费只够买瓶酒,连房租都不够交。”
森鸥外:?
森鸥外:???
他花了长达一秒钟处理完太宰治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唇角的弧度迅速消失不见,这句threesome和前面那个见鬼的suagr daddy不一样,森鸥外倒希望这时候他不要太了解太宰治,洗脑式催眠自己太宰治在胡诌,不然他还能说服自己这只猫只是惨兮兮地在外面打了几天滚。
“我不知道你还有糟践自己的爱好。”
男人平静地笑了笑,可笑意并没有将他的愤怒掩盖得很好,他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怒火,最后得出倒是宁可愿意太宰治再去炸一次常暗岛基地的结论,索性也不装了:“怎么回事?”
太宰治满意地端详着男人,踮着脚尖在森鸥外唇边吧唧亲了一口,露出了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你又不是我爹。”
他说完就溜了,脚底就差抹了油。
森鸥外被这样呛了一下,额头上又冒出一处青筋,一摸身上钱包不翼而飞。
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太宰治气得英年早逝,那个轻盈过头的背影在人群中错身闪了闪,就一路溜去了门口,尾崎红叶见森鸥外一直没跟上来,折返回来找他:“怎么了?”
男人冷冷淡淡地站在墙角,闻言将视线从门口收了回来,慢条斯理地笑笑:“没事,我也想请你帮我个忙。”
*
太宰治噎完森鸥外后相当快乐,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手里的钱包,打开看清里面的现金后又嫌弃地撇了撇嘴。
所以森先生果然在吃软饭吧?
他去买了两瓶酒,又叫了辆人力车拉他回家,才到手的钱又挥霍得一干二净,太宰治被锦衣玉食养了十多年,向来都只要最好的,回家途中晚风一吹,那点好心情不知怎么就被吹散得消隐无踪。
那双鸢色瞳孔望着窗外,却不再茫然,反而满是冷意和戾气。
这算什么?
他的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装着精神稳定对太宰治不是难事,但他要是真的稳定也不至于对自己举起刀刃,又腻味了,又活够了,他拎着两瓶酒想开瓶,抽搐的胃又隐隐作痛。
回去以后小傻子吧嗒吧嗒地跑出来,他盯着那双湛蓝如矢车菊的眸子又愈发觉得碍眼,被医生养大的少年不至于和着酒吞咽药片,太宰治捂着胃去给自己烧了点水,冲剂、药片,一样一样吞咽下去。
他又想死了。
“我想出去。”小傻子慢慢地向他表明意图。
“好的。”太宰治说:“我也腻味你了,明天就送你回去。”
他之前摆了福泽谕吉和乱步一道,这些天都躲躲闪闪,极力不被刚刚成立的武装侦探社找到,其实躲着乱步也没那么难,今天和昨天过得其实没有区别,可他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没有理由。
他不想活了。
太宰治闭着眼睛在床上干躺了一整晚,第二天睁眼时脑袋清醒得像刚洗过凉水澡,眼睛却又干又涩,浑身每块骨头都是生锈的机器零件,他坐起来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灯,又把浑身都是痕迹的小傻子从被窝里拽出来,随便套上衣服。
天还没亮他就牵着小傻子出了门,去了约定的地址,那地方早就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N先生。”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推着小傻子的后背,把他送到男人身边,他打了个哈欠,将一个底层小混混的形象表演得分毫不差:“我们说好的价格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早把这家伙卖了。”
N意味不明地点点头,递给了太宰治一只信封,少年眼睛一亮,一把夺过,这动作让他小臂上松松缠绕的绷带滑落了下来,N立刻注意到他血管处的针眼。
“下次要找人还可以来找我,好心的先生。”太宰治弹了下舌,粗鲁地回应道,随即东倒西歪地握着信封消失在小巷尽头,N想了想,便将少年归结于战后横滨随处可见的渣滓,懒得多费心思。
倒也没错,太宰治的确摆烂摆得很开心。
十几岁的少年能摆烂摆到什么程度?太宰治正在慢性——也不算慢,加速而又高效地消磨掉自己的生命,特别是今天,他看着什么都不太舒服,整个人心情荡到谷底,但还是去买了套像样的西装三件套,再加一件黑色大衣。
他太想死,以至于等不过定做西装的时间。
太宰治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去找了个茶屋砸掉所有的钱,又用最后几个硬币买了只蟹肉罐头,手插在大衣外兜走在横滨街头的人行道,一边走一边用叉烧吃得干干净净,再远远地将空罐头瓶丢进垃圾桶,准头极准。
他还想抽支烟,但已经没有钱了,于是太宰治手撑着桥上的栏杆,轻轻松松地翻身一跃。
没入河流。
太宰治快死的时候心想溺水真不是个好的死法,身上厚呢面料导致他沉得像块石头,不受控制地被水流席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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