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说完,不等赵家母再问,又指天誓日地发了誓。
赵家母欣慰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徐氏道:“回头让二少爷跟那些管事说一声,把扣长山那些的工钱都退给他,虽然没多少,但也算是给你的一些补偿,填补填补你被沈三娘骗去的那些钱。”
刘婶就要跪下去磕头,被徐氏拦住了,她对刘婶说道:“以后像这种赵家管事和沈三娘之辈勾结到一起的事,你就想着来告诉我们一声。”
刘婶一愣,那沈三娘和赵家管事到底有没有勾搭上她哪里知道?不过是刚才信口胡说而已!
就听徐氏又补充道:“……也不用拘着那齐管事,但凡商铺里见到的,听说的,都让长山留意些,总之,要小心别让其他帮工知道了,他们都是大少爷那头的人。”
刘婶明白了,这是想让她给赵家母看着商铺里的动向呢!来不及多想,赶紧答应保证道:“商铺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让长山知会我我一声,等夫人得空,我就来说给夫人听。”
赵家母道:“我倒没什么事,就是别碰上老爷、大少爷的人。”刘婶连声答应,又在心里寻思,这夫人不和大少爷一条心也就罢了,难道和赵家老爷夫妻之间也是两路人?
徐氏又道:“你原来在柳家有认识的帮工家的亲戚吧?”沈三娘打听的那些柳家的消息,多半是刘婶这边传过来的。
刘婶寻思着柳倾雪对赵家表示的态度,以为两家已然成了仇敌,便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跟那邻居平时不来往,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徐氏笑道:“那以后有劳你多和这些邻居来往来往了,柳家那边要是有了什么消息,你也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刘婶一听,赶紧把自己和周婶的关系又夸大了好几分,对着徐氏和赵家母吹嘘起周婶和自己无话不谈。
徐氏看时候不早,跟赵家母打了招呼,带着刘婶走出宅子来,看院子里四下无人,又对刘婶说道:“以后有什么事让长山直接找二少爷说就行。今天答应你的事过几天再让二少爷给你跟管事说,你先别露行迹。”
刘婶哪里还有不应的,经这么一遭,她心又有点儿飘了,犯起了老毛病,对徐氏讪笑道:“徐妹子,咱们二少爷可对柳家那丫头死了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家大丫头萍儿……嘿嘿,也还没许配人家,要是萍儿能陪伴在夫人身边,也就算替我给夫人尽孝了……”
徐氏闻言脸色一变,刘婶忙收住话,解释道:“妹子你别多想,我也是替夫人考虑,我听今天夫人的意思,是不是想以后和柳家对着干?那二少爷劳心乏力的时候,身边要是有个人伺候,夫人也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这不用你管。”徐氏语气冷得很,对刘婶告诫道:“你不用管夫人对柳家到底要怎样,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好处自然有你的,切莫再动别的心思,惹夫人厌烦。你要知道,就算夫人不找你,也能找到别人,到时候你该罚的钱,该赔的衣裳,一样不少!”
最后一句话让刘婶的美梦一下子就清醒了,慌忙跟徐氏道歉,说自己是个老没脸的,说着就用手抽打起脸颊来。
徐氏等她打够了十多个巴掌,这才笑着拉住刘婶,说道:“我不过随便说说,你还真打起自己来,快别打了,脸都打红了。”
刘婶仍旧心有余悸,犹豫着问徐氏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到底对柳家是什么态度?”徐氏道:“你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不明白这里头的好处?”说完,让刘婶赶紧离开赵家,别碰上大少爷的人。
刘婶想了一会儿,自然想出来许多的好处,可能比那徐氏要说的还多的一些好处都被她想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萍儿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但她搭上赵家母这条大船是肯定没错了!回去的路上刘婶想了又想,乐得晕头转向,险些连自己家住哪里都找不到。
是谁说她凑不上赵家这条大船的?是谁说要她撒尿照照自己的?
哦,是沈三娘!
徐氏告诉过刘婶不许告诉别人,刘婶现在没别的想法,只想再去骂一骂沈三娘,这个当初瞧她不起的死媒婆,那大笔烂账瞬间就没了,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和长山呢!她不提这些,只需要寻个其他的理由,就能跟沈三娘对骂一场。
刘婶想着,就一路来到沈三娘家里,叫了半天门,才听沈三娘的邻居推门出来告诉她说沈家娘子出门去了没在家,刘婶呸了一声,转身往自己家走去。
来到象蚁村村口,远远看见,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婶。刘婶一肚子喜悦无人分享,想起周婶也算是当初说她在赵家不成事的人之一,便立刻昂头迎了上去。
周婶自然看见了刘婶,和以往好长一段时间的唉声叹气不同,刘婶今天虽然人看着更憔悴了,但脸上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周婶笑着打招呼道:“嫂子,这是要回村啊?”
刘婶笑道:“是啊,本来想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我刚才……”话到嘴边,刘婶忽然记起徐氏告诫她谁也不许说,忙又改口问道:“你是要去找小河吧?”
周婶点头:“我来给他送点东西。”
刘婶笑道:“是不是还想顺便取回来这两天人家小河的工钱?你这个娘当得也太抠门了,天天就盯着儿子那两个大子儿!”
周婶愣了一下,随后也笑道:“没法子,我怕他乱花了,都给他攒起来留着娶媳妇呢。”周婶一面说,一面心里奇怪,往常刘婶可是一听见周婶提起小河的工钱就开始苦着脸,如今怎么这样大方起来,莫非是长山的事情有眉目了?
周婶晓得刘婶是个好面子的,万一不是长山让刘婶这么高兴,提起长山反而打刘婶的脸了,因此周婶不好直接就问长山怎样了,而是说自己要去柳家,问刘婶去过赵家没有?
刘婶道:“才去过,长山在那儿干着呢,我这没什么事就回来了。你不是要去柳家吗,我陪你一起吧。”她之所以要陪周婶去柳家,主要还是以为赵家母,今天许诺了她这么多好处,刘婶得赶紧跟周婶打听打听柳家的动静。
平时在村里刘婶情绪变化就很大,经常是哭闹完了一件事转头又乐呵地做别的事情,好像已经忘了前面的伤心事,所以周婶这会儿也没多想。
对于前一阵子刘婶为长山的事闹腾的时候,其实周婶跟柳倾雪的想法一样,留在赵家做事,跟留在柳家做事一样,都是做帮工,就好好干呗,赵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商户,不会随时关门,只要没出什么意外,就能在赵家一直做下去,周婶觉得只要能有个稳定的帮工,儿子能有固定的收入,这就很好。
刘婶平日里对儿子的溺爱,周婶也都看在眼里,大概是刘婶又想通了,觉得长山留在赵家做工也很好,所以不再为长山的事闹腾了,周婶如此想着,便和刘婶一路聊天,来到了柳家工地。
因着周婶的缘故,刘婶也跟着混进了帮工休息的工棚,周婶直接到小河的处所给他整理起床铺来。
饶是刘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酸得牙根都软了。
小河的床虽然杂乱,但卧榻伸手一摸,居然是暖和的,而且被褥都是干爽温暖的,看着就觉得睡在上面非常舒服,另外空出的地方放了鞋袜和几件衣裳,都被烘烤得热乎乎的,刘婶惊奇地听周婶给她介绍这暖炕,又顺着周婶所指,看见连接两排处所房间的洗漱间。
“他们干完活都可以洗热水澡?”刘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别家大户人家里主子才能享受的吧?普通小户人家几天能洗上一次热水澡,都算好的了。
“当然了,小河现在都不愿意回家住了!”周婶嗔怪道:“他说回家什么都不习惯了,还说我做的饭也没有工棚的娘子们做的少吃。”
“回家?”刘婶问道:“这来回一趟要费不少时间吧,他哪里有时间回家?”
周婶忽然想到什么,对刘婶笑道:“哦,对了,是东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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