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韶不能发作,她溫婉一笑,道:“世子爷的正事要紧,妾身知道轻重,既如此,明儿一早我自己回去。”
林蕤清嗯了一声,嘱咐道:“多带些礼物,好好宽慰宽慰兄长。”
唐韶点点头,叹道:“如今家里真是多事之秋,偏偏我已经出嫁,好多事都帮不上忙。我听说严家三姑娘和二妹妹素来交好,世子爷,我想请严三姑娘过府赏梅吃酒……”
林蕤清微仰下巴,任凭侍女替他打理衣裳,闻言眼睫都没动一下,只道:“你安排就好。”
唐韶婉转一笑,道:“那我可就定日子了,也不知道宋家肯不肯让二妹妹出府做客。”
林蕤清仿佛这时候才听明白,唐韶口里的二妹妹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唐离。
他睁开眼,看向唐韶。
唐韶虽然笑着,可眉宇轻蹙,显见得有些烦恼。
当然烦恼了,唐离那样,怕是不好请,可若没有唐离的名义,严三姑娘避讳她还来不及呢,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肯来才见了鬼呢。
林蕤清建议道:“不若以我的名义,请宋四爷和二妹妹一同过府。”
唐韶眼睛一亮,欣喜的看向他:“那敢情好,这样也更名正言顺些,也免得宋四爷舍不得二妹妹。不如把严家世子也一道请来?”
林蕤清唔了一声,清楚知道唐韶的打算,却不以为意的揽过来,道:“都交给我吧。”
*
唐大太太听说唐韶回来了,忙让自己身边的心腹嬷嬷亲自去迎。
唐韶问冯嬷嬷:“母亲如何?大哥如何?”
冯嬷嬷道:“大爷身子欠安,老爷已经请了相熟的郎中,如今正吃着药,想必三五天就无碍。太太倒还好。”
生气是肯定的,但要说为此气个好歹的,不值当,是以唐大太太很懂得这个道理,还算克制。
唐韶轻叹口气,道:“怎么就闹成这样?我初听此事,简直……”
冯嬷嬷抬眼四下看了看,见左右都是心腹,这才切齿咬牙道:“还不是顾家那窝子丧门星,打从他们进京,但凡沾着,就没有一件好事。亏得大爷好心好意的去瞧,不想他们恩将仇报……一窝没良心的种子,早晚要遭老天报应。”
唐韶就不大懂了,她问唐大太太:“哥哥和顾家兄弟俩又有什么渊源?父亲对那两兄弟也不过尔尔,哥哥作什么要自动请缨去示什么好?”
若没这份善心,只怕就没今日这遭祸事。
唐大太太将茶盏推过去,心平气和的道:“你也犯意不着为此生气,你哥哥没事,不过是受了些风寒。”
唐韶不喝茶水,道:“我何只是生气?是顾家欺人太甚了,他们还当自己是从前的镇国公府呢?既然父亲明知道是顾家对哥哥下的毒手,怎么就这么干看着?就该把他们送官,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一咬樱唇,发狠道:“要早知如此,当时就该下手再重一些。”
如果当初打顾宣德打死了,岂不一了百了?
知女莫若母,唐大太太自然清楚唐韶的心思。
她倒未必是多护短唐宫,不过是自认为定国公世子夫人的名头受到了冒犯罢了。
唐大太太一向知道自己这个长女颇有点儿虚荣。
是人就有虚荣心,也凡事都爱比较。
明知道比上不足,心里难免气闷,比下有余,心下能稍得安慰,可人眼都世利,哪个也不甘心自甘堕落,非得往下看齐。
唐韶的虚荣心又要比常人格外重些。
唐大太太轻瞥唐韶一眼,道:“你哥哥的事,不必你管,横竖有你爹呢,总之必不会叫他白吃这个亏,倒是你,可有喜讯了。”
唐韶不爱听这话,张嘴想要反驳。
什么叫不必她管?虽说她已经出嫁,可到底从唐家出去的,唐宫又是她的嫡亲哥哥,将来唐宫有什么丢人现眼的行径,还不是她跟着吃挂落?
公婆小姑妯娌就不必说了,平常人情往来,人人提到唐宫,她不是照样没脸?
母亲这话倒像她已经不是唐家人了似的。
可听到母亲后头的询问,唐韶又恼起来,道:“阿娘怎么见面没别的话,就只会问这一句?我和世子爷成亲也才两三个月,哪儿就那么快有喜信儿了?再说了,怀胎十月,又岂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难不成我眼巴前就能给您生个外孙出来?”
唐大太太见她急了,忙笑嗔道:“你急什么,我不过是随口问问,总之现下对你来说,什么事都不及子嗣重要。”
唐韶气儿稍平,却还是不耐烦的道:“我自然知道,可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母亲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
唐大太太软了声气,又嘱咐她道:“你年轻,又好强,初初嫁到定国公家,不免有些好胜,难免顾及不到自己身上的琐事。我给你的卢妈妈虽不及你的奶娘,但她最擅汤汤水水以及妇人的保养,你别嫌她聒噪,凡事多听着些,有人在你身边耳提面命,总比你稍有疏忽的强。”
唐韶敷衍的应了一声,不耐烦的嘀咕道:“知道了,您也就只会在内宅私事上打转。”
唐大太太听见了,想说什么,又闭住了嘴。
年轻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总是有着过分的自负。
*
唐韶又急切的问唐大太太:“严家怎么说?哥哥的亲事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唐大太太轻描淡写的道:“三媒六礼都已经走完了,腊月就是两人大婚的日子,还能出什么变故?当然,严家肯定会有些许不满,那就慢慢哄呗。就算他们想反悔,还当真能退婚不成?退婚可不是小事,受损伤最大的自然是女方。”
唐韶点头,对此很是赞同,道:“我和世子爷商量过了,打算过两天请严三姑娘过府赏梅,趁这机会,我问问她是什么心思。”
唐大太太一蹙眉,总不能嫌弃唐韶多事,说到底,她也是好意。
她只能轻笑道:“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严三姑娘自己的意愿从来不重要。”
唐韶真觉得和母亲说不通,便不客气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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