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儿从一晃一荡中睁开眼,这感觉像是在坐船。
触目一片红。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瞎了,渐渐意识到是眼前蒙着红通通的东西。
在她试图扯下遮挡视物阻碍之前,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头晕脑胀,胸口也一阵一阵的发闷发疼。
唐宝儿竭力想要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很可惜,她脑子里所拥有的东西,和眼前有限的提示压根对不上。
这是穿了吗?确实是穿了吗?真的穿了吗?重要的事情问三遍。没人回答,唐宝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现实。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
在现实社会,她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每日里忙忙碌碌,为着一日三餐奔波,平时没什么大气运,买彩票都中不了奖的那种。
生活虽不困苦,却也只能勉强温饱,处处都能遇见奇葩的人,时时都能遇见或大或小的坎坷。似乎对未来一眼能望见头:不过是一生奔波劳累的命。
所以她很有一点儿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的麻木。
可老天却抽中了她穿了,这是奖赏呢,还是惩罚?
不管是什么,她都得接受现实。
不管落到什么环境,都要努力活着。
*
唐宝低头,在有限的视野里观察着、感受着、思索着。
她穿着大红嫁衣,头上蒙着红盖头,怀里还抱着新娘子该抱的宝瓶。
轿子走得并不快,一颠一颤的幅度也不大。轿子里虽闷,却并不特别热,可她就是不舒服,这很不对劲儿。
就算她听说过新娘子成亲这一天基本不进水米,但饥饿感不该是现在这种浑身无力,倒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样。
还有这宝瓶又沉又大,她两个小细胳膊根本没力气,只能勉勉强强的卡在她怀里。也幸亏轿子速度不快,否则这宝瓶早就摔出去了。
外面唢呐声音连天,十分喜庆,偶尔有看热闹的人的喧嚣之声传来,怎耐如同一锅乱粥,什么也听不清。
轿子前后是轿夫,影影绰绰跟着两个女人,应该是喜婆。
但他们都很沉默,也是,就算嘴碎,现下也不是传播八卦的好时候。所以唐宝儿无从判断眼前是个什么情形。
轿子忽然颠簸了一下,而后停下来。
唐宝儿心道:这是到了吗?
有点儿小小的紧张,毕竟唐宝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人是鬼,是大公鸡还是牌位。
可轿子停了,却一直没再动,这可不像是到了目的地的模样。
就像大堵车一样,除了最前面的车辆知道为什么堵车之外,后面的车只能被动的等待。
没人告诉唐宝儿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告诉她什么时候会结束。唐宝儿坐得腰酸腿疼,等得实在无聊,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稍微腾挪腾挪绵软无力的身体。
*
外头传来轿夫们的闲谈:“这是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宋家后悔了吧?”
“那不能,唐家嫡女是个傻子,京城人尽皆知,如果宋家要反悔,当初不提亲就结了。既然提了亲,也到了迎亲这一步,哪有半道撂手的道理?”
唐宝:哦,原来她还姓唐,是唐家嫡女,可惜是个傻子。
她要嫁的夫家姓宋。明知道她是个傻子,却还肯娶。
嗯,信息量挺大,可仍旧是一团乱麻,找不到线头,理不清关系。
“那这是怎么回事?两家都重规矩,这半道把喜轿停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不会是宋三爷……病发了吧?”
“啊?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
“这大喜的日子……”
“他就是个疯子,疯子发作不都是在大喜大悲的时候?”
唐宝:“……”
先前她还感念宋家是个厚道人,现在才发现还是自己天真了,这世上哪儿来的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原来她要嫁的夫君是个随时会发病的疯子。
啧,傻子配疯子,还真是绝配。
*
轿夫本来想着,怕是要不了多长时间,迎亲队伍就能继续往前走,毕竟半途不能落轿是规矩,所以就没打算把轿子放下来。可不想前面迟迟没动静,八个人一商量:歇会儿吧。
如果抬着喜轿走,其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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