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所有人都担心的看向唐离。
唐离从容地笑了笑,道:“宣德表哥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草菅人命的人吗?不过是一时嘴快,我的意思是,淮德表哥可能一击得手,或者三五招之内将他打晕?总之不要给他过多的时间。”
顾淮德当仁不让的道:“能。”
顾宣德看向顾大太太,他毕竟只是个情份稀薄的表哥,远不及顾大太太这做舅母的长辈说话有份量。顾大太太便看向唐离:“甜宝儿,你想要做什么?”
唐离目光坚毅,视线从屋子里一众人的面上掠过,声调清凉的道:“你们放心,我不是心性凶残之人,只是想问唐宫几句话。退一步讲,就算下手稍微有些过激,可他夺了我长兄的排行,截胡了我长兄的亲事,他也并非纯然无辜。凡事有因有果,所以,就算受些罪,也是他该受的。”
唐离没有被害妄想症,不会看谁都是坏人。
但她着实是不愤。
别和她说唐宫四年前还只是个孩子,所有的事情都是冯氏做的,与他无关。如果他没有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追过来,唐离没想这么快就对他做什么。
只能说是他自己活该,天堂有路不走,非得往地狱门里自投罗网。
***
顾淮德还真没说大话,唐宫一则是没有防备,二则确实身手不行,顾淮德就没费事,一招便将他打晕。
唐宫是在冰冷中醒转的,眼睛上蒙着厚重的黑布,他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但大概能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倒攒被吊在高处。
外衣被扒了,只剩中衣,刚才唤醒他的是一盆冷水,这会儿正顺着头脸往下淌。脖颈处也被祸及,中衣湿透,冷得他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他能感觉到对面有人,便开口道:“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天堂有路你不走,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小爷正愁没机会呢,你说巧不巧?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顾淮德,你什么意思?我来是奉了父母长辈之命,前来探望,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唐宫虽然难受难堪,却并不特别慌张,他料定顾淮德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一来两家是亲戚,二来唐家远比顾家在京城更有份量,顾淮德再浑不吝,也不敢和唐家撕破脸,更不敢直接触犯律法。
想通此节,唐宫还算从容。
顾淮德见自己一开口唐宫便认出自己,并无半点儿慌张,他只是笑了笑。
原本也没打算对唐宫隐瞒自己的身份,也瞒不住,这也是他和唐离共同商议的结果。
他啧了一声道:“少废话,恩也好,仇也罢,你和我说不着。明人不说暗话,朱容——我还是叫你本名的好,没的辱没了我表哥的名头,虽说唐宫这名字是他不要的,可你也不配——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唐宫怒到极点,反倒没话。
他本姓朱,因母亲冯氏改嫁唐盛,他便改姓唐,写进唐家族谱里。
四年多了,人人奉称,各个谄媚,朱这个姓,朱容这个名字,已经无人提起,被湮灭在陈旧的时空里,就仿佛他打出生时便是唐宫。
唐宫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好脾气的,可这会儿身在困境,素日如同贴在脸上的笑面具便怎么也粘不上去,他面色变了几变,道:“你侮辱我,我无话可说,至于你想问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我早知你要推托,换成我,我大概也会,可是你别忘了,纸包不住火,你们母子做过什么事,我不信你会一无所知。你不肯答,我不强求,且你心里有数,我不能要了你的命。可是朱容,如今是冬月,数九寒天,这屋里只要不笼火盆,与外间的温度差不到哪儿去。纵是要不了你的命,但损伤你的身体还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唐宫面色一白。
顾淮德扒了自己的外衣,便可见他居心之险恶,先前一盆冷水泼上来,不过是打个伏笔,后头不知还有多少手段。他果然心狠手辣,心思歹毒。
*
顾淮德盯着唐宫的脸色,心里暗爽。
甜宝儿这些话果然奏效,杀人就得诛心。
他继续道:“我不和你废话,只问三个问题,你若肯答,我必会放你平安离去,你若不肯答,我便一桶桶冰水浇上去。”他不无邪恶的道:“浇上去之后会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当然了,你是大男人,顶多不过一场风寒,可我听说男人受多了阴寒之苦,会伤及子嗣……”
唐宫咬了咬牙,没吭声。
顾淮德便问他:“我姑母是如何过世的。”
唐宫情知顾淮德说得到做得到,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他必定要留得自己这条命在。今日受些苦楚不要紧,日后他必让顾淮德,不,是顾家一家子百倍抵偿。
唐宫道:“不清楚,听说是投缳自缢。”
顾淮德看向唐离。唐离摇头,意思是对这回答不满意。
顾淮德便道:“我自然知道是自缢,可就算心窄寻短见,也得有个缘故,换个说法,和你母亲有没有关系?”
唐宫愤怒的道:“自然没有。”
顾淮德压根没指望能从唐宫这里打听出什么,毕竟那是冯氏和唐盛之间的事,唐宫上哪儿清楚去?就算他们真有私情,也没听说当着儿女暴露私事的。也没有哪个儿子愿意承认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有私情的。
唐离却打了个手势,于是一桶带着半桶冰碴子的冷水兜头将唐宫浇了个透心凉。他冻得牙关轻战,道:“顾淮德,你说话不算数。我已经知无不言,你这是要严刑逼供不成?”
顾淮德皱了皱眉。
可是唐离板着个小脸,那精致的容貌仿佛傲雪寒梅,透着不容置疑的凛冽和坚定,顾淮德也就收了心慈手软的心思。
他绝不会拆甜宝儿的台。
他冷笑一声道:“人心隔着肚皮,人眼是看不见的,可我就是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朱容,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你不怕死,小爷也不怕,可你的富贵以及前程,是你母亲辛辛苦苦换来的,你若不在乎,大可以拿自己的命赌,否则小爷劝你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好。”
唐宫还真没顾淮德那么不怕死。他只是小时候受过穷,不像顾淮德经历过祖、父、兄的惨死以及家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