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察觉了自家老爷的心思,卫太太越看安嘉乐越满意。满城的青年才俊捆在一起,也比不过安大人啊!
卫太太先不急着叫女儿出来,反而热情地邀请道:“安大人,何不去厅里坐坐,我让人泡上等的茶水,给大人解解渴。”
安嘉乐淡淡道:“多谢,不必了。”
安嘉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相中了,他只是觉得卫太太的眼神很奇怪,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卫太太只好给自家老爷使眼色,卫老爷能有什么办法,先前寒暄的时候,他就请大人进去坐坐,但大人不肯。
卫老爷笑道:“安大人心系百姓,一心只想着快点将贼人抓住,恐怕在这之前是没有功夫坐下来喝茶的,你别拿这些小事去打搅大人办案。南平县能有安大人这样的好官,是我们的福气。”
话落,又催促着问女儿怎么还没出来。
卫太太忙使丫头去请,一面在心里想着,婉娘是该出来见见大人的。指不定这一见面,安大人就看中婉娘了呢?凭婉娘的容貌,有几个男子见了会不心动的?
想到这,卫太太实在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口,无声地笑了起来。
顾开平已经检查完院子里所有的男性,就连卫老爷也主动卷起衣袖,让他查看。
顾开平禀道:“大人,没人受伤。”
安嘉乐点了点头。
很快袁桥也回来了,向他禀道:“禀大人,卫家各处都搜过了,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只有一处,卫家小姐的闺房,不让我们进。”
“嗯?”安嘉乐眉头皱起。
卫太太见状,忙道:“小女不懂事,不懂大人的一片苦心。不如由我来带路,领大人亲自过去瞧瞧?”
卫太太从来不觉得昨晚的贼人会闯进自己的家。在这条巷子里,她家的院墙是最高的,家里又有奴仆下人。如果她是那个贼,必定会选一个院墙低,并且家中人口少的,这样才能不被人发现。
但她害怕安嘉乐会走。女儿家梳妆打扮是需要时间的,万一大人等得不耐烦,去搜查下一家了怎么办?
错过这次,下次女儿再想见到安大人,那可就难了。
安嘉乐已经看出卫太太的心思,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对卫老爷说道:“本官是来捉拿盗贼的。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那人至今还躲在这条巷子里,只是不知道藏在了谁家。这里一共六户人家,前面四户都已经排查了,没有找到。”
卫老爷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岂不是说贼人就藏在自家,或者对门那家?
听说那人不仅抢东西,还将书肆的东家砍伤,如此凶神恶煞,万一就躲在自己家,那可就太危险了。
“快快,快去小姐的屋子里看看。”卫老爷想到衙役已经搜遍了,只剩下女儿的闺房没搜,顿时急出一脑门的汗。
于是,卫老爷在前边带路,安嘉乐等人跟在后边,来到了卫小姐的闺房。
闺房外面,丫头正在苦劝自家小姐开门,但显然里面的人不会听她的,房门紧闭得像个铁桶一般。
卫老爷挥退丫头,亲自上前敲了敲门,温声问道:“婉娘,你起了没?安大人带着人来搜捕昨晚的逃犯,你赶紧把门打开。”
“爹,我不!我一个女儿家的屋子,凭什么让外人进来搜?”
屋内传来清脆的回答声,声音听起来并无异样,只能听出性子有些娇纵。
“乖女儿,穿戴整齐后快把门打开,爹娘实在担心你。”卫太太跟着劝道,话落又骂丫头办事不利,连累安大人和一众衙役要在这里久等。
那丫头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声也不敢辩解。
屋内的卫小姐突然高声道:“爹,娘,我屋里并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快叫他们走,去别家看看吧。”
卫老爷见女儿这边没出什么意外,心里高兴,但仍然坚持要进去瞧一瞧,否则他不放心。
卫小姐不答应,找各种理由推脱。
安嘉乐心里一动,在脑子里问系统:“小六,你能扫描到屋里有几个人吗?”
“能啊。”小六爽快地应了,很快就回答道,“有两个人,从骨骼来看是一男一女。”
“多谢。”
安嘉乐心里有了数,大声吩咐袁桥:“她若是不肯开门,你们就直接把门撞开。门撞坏了也不要紧,我来赔。”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屋内的卫小姐听的。卫小姐一听果然急了,忙道:“别撞,我马上就开门。”
说是马上,其实还等了一阵,屋里悉悉索索的,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卫小姐终于开了门,她衣裙整洁,脸上略带着一些红润,只是眼神飘忽躲闪,压根不敢看向安嘉乐以及他身后一众衙役。
卫小姐拉着卫太太的手,故作轻松地撒娇:“娘,书肆被盗关我们什么事,我又不是小偷,一大早就吵得人不得安宁。”
“你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卫太太亲昵地摸摸她的脸,正想叫她过去给安嘉乐行礼,趁机认识一下,安嘉乐一眼也没看这对母女,直接吩咐衙役们:“进去搜。”
“搜吧搜吧。”卫小姐跺了跺脚,以此表示不满,故意扭头道,“你们只管搜,只是千万别碰我的床,否则就太无礼了。衣柜里、床底下、箱子里,随便你们怎么搜。”
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让一些衙役心里打起了鼓。
卫老爷凑上来,讨好地说道:“大人,您看,毕竟小女还未许人……”
安嘉乐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想着衙役们都是男子,嫌弃他们粗手笨脚,怕影响了自己女儿的名声。
安嘉乐道:“你放心,他们虽是衙役,做事也有规矩的,不该碰的绝对不会碰。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进去盯着,或者叫丫头代劳也行。”
卫老爷忙笑着说道:“这法子好,就不劳差爷动手了,叫丫头代劳吧,反正这丫头也是闲着的。”
于是,卫小姐的贴身丫头在衙役们的指挥下,挨个打开衣柜和箱子。
“大人,没有。”袁桥对着安嘉乐摇摇头,他当然没有放过床底下,刚才蹲下去看了,床底没人。甚至就连床上叠好的呈长条型的两床被子,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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