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袋珠宝没有回来,小厮将二十万两送到包房里。
宁明歌现在手中总计有一百三十三万两。
台下的戏已经接近尾声,侍从们搬上一张硕大的舆图,同时每个包间都被递来一张缩小版的舆图。
臻园的拍卖师站在台上,手指着舆图中最边角的位置,解释道:“此次顺天码头,被设为一百七十坊,每一坊可以建一栋两开间二层小楼,每一开间宽约十米,深三十米。”
拍卖师说得简单,但是宁志宏已经在包间内计算起来。
他嘟哝道:“二十米宽,进深三十米。前面十米可以做店面,后面完全可以用作仓库。每一坊的土地不小了。”
宁明歌暗自摇头。
爹看得太浅了,坊的占地虽然不大,但是前面可以延伸到运河中,商户们可以自己建立一个小的停靠点,用以货物的卸载。
宁明歌前世记忆中的码头,一楼作为贩夫走卒运输的通道,二楼成为商人娱乐、谈事的场所。
整个顺天码头分为运河河面、一楼通行走货的集散处,二楼的坊市以及三楼搭建出来的各种棚子。
码头沿岸的几十里,将顺天整个的商业中心,都浓缩在里面。
每日课税司的官员穿行其中,记录核验来往的货物,为朝廷收取源源不断的税收。
现在拍卖师舆图上哪怕最偏僻的一个小个子,未来都能价值万金。
拍卖师正在热场,他声音激昂地介绍着:“诸位请看我身后的舆图,这里就是朝廷即将开凿的运河码头。
未来在这里,南方的鱼米、北方的山货,西北的药材都将会经由运河汇集到此处……”
拍卖师用言语为在场的所有人描绘出一个美好的码头未来,“现在我们起拍的是在码头沿岸西南角的第一百七十坊,起拍的价格是十万两!”
拍卖师身后的舆图极为巨大,各位厢房中的客人看不清楚一百七十坊的细节,但是从它偏居一隅就能得出,这应该是此次拍卖最差的一块土地。
拍卖师:“在场的诸位没有人开价?这块土地虽然在西南方向,但是它靠近周边的农舍,若要将顺天郊区最新鲜的菱角、茭菰送到码头还是十分便捷的。”
拍卖师的话有些冷场。
十万两,
就买一个收集时鲜蔬菜的铺面,即便依靠顺天码头,那也是个赔钱的买卖。
加上这才是第一坊,后面还有一百六十九个坊要拍,有实力的参与者都准备保留实力,待后面地段极佳的坊市出来再竞价。
拍卖场上一度冷场,无人竞价。
淮阳王这边干着急,甚至已经想要命都察院的人装作拍客,先拍下来暖暖场子。
拍卖师忽然声音激动:“天字丁号房的客人出价,十万两!还有没有客人要出价?
淮阳王:“太好了!不愧是你媳妇,关键时刻还知道帮忙抬轿子!
场上根本无人与宁明歌竞争,本场拍卖的第一百七十坊,被宁明歌以十万两拿下。
宁明歌有些错愕,就这么容易拍到手了?
宁志宏看了一眼手中的舆图,嫌弃道:“这地方太偏僻了,能用来做什么?朝廷这次太过分了,一个码头竟然划出一百七十坊!
要我说,这里面真正有价值的,就最核心的三十坊左右,剩下来的都是陪衬。
拍下也是赔钱。
宁志宏的想法代表了场上绝大多数人的态度。
宁明歌错愕之余反应过来。
在场的,唯有自己与宁嘉善见识过顺天码头未来的繁华,其他人未必能看到那么远。
那宁嘉善呢?她又是什么态度?
宁明歌好奇地看向自己这个嫡妹,从她脸上的懊悔之色来看,她终于是反应过来。
宁嘉善手头根本没有多少钱,她第一时间向父亲求助,“爹,你刚才不是说有十万两吗?我们也买一坊下来,将来这码头的土地一定很值钱的!
宁嘉善前世只在游船的时候经过一次顺天码头,那里晚上两岸的灯笼不错。
白天的时候宁嘉善对那些贩夫走卒待的地方不感兴趣。
她看宁明歌那么热衷于码头,就算卖了珠宝、田地也要买,想来这里面应该有极大的利益。
先前听国公爷提起的时候,宁嘉善还以为那都是上百万两的交易,原来十万两也能买下最小的一坊了。
宁志宏摇手不认同道:“那十万两可是我和你娘的棺材板,动不得!
你以为谁都像你庶姐一样,钱多得没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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