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怎可随意滴血。
殷离内心了然,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对那和尚说道:“请您宽容些时日,待,待家姐和我凑齐银两,我们才能——”
话语恰到好处的停顿,他低着头,欲言又止。
“唉,又是一对苦命人啊,愿天刹老祖保佑。”
那和尚一脸惋惜地感叹,出楚晴意料的是,对方竟然问都不问,就同意了殷离的说法。
“二位施主,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祈福仪式,你们可以前来沾沾好运,避灾挡祸。”
祈福仪式?
楚晴和殷离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意思。
“多谢师父,明日我们会准时过来的。”
“施主走好。”
和尚冲着她们点了点头,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谁也没瞧见,凶像的眼睛闭上、又睁开。
二人深深鞠了一躬,缄默地走了出去,一坐上马车,楚晴叹了口气,闭眼假寐。
到底是太过信任,还是压根她们所看到的的这些无足轻重才不设防备呢?
“师傅,我们回客栈吗?”
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殷离平静地望着她,掩盖眸中的波动,如今有关师妹下落的线索一点也没有,楚清歌到底想怎么做?
“不行,殷离,我们得兵分两路,我去李邑那问问情况,你回去再观察观察,万一发现什么线索及时联系。”
听到这样的安排,殷离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要是楚清歌刻意把自己支走隐瞒什么线索,师妹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自己赶忙换上一副焦急的模样,眼中慌乱:“师傅,徒儿应当和您一起,那寺庙现下看守森严,恐怕依徒儿的能力还不能察觉什么,若是忽视了重要线索的话,徒儿——”
“砰!”
一股大力直接将殷离摔在了马车的内壁上,传出少年隐忍的闷哼。
“废物,早知道就这点能耐,带你来有何用!”
不知怎地,楚晴就是看不惯他这么柔弱可怜的模样,就如同一条狗,自己好不容易真心培养,望着它能够独自担当起来,结果最后反而却要靠在她的脚边,露出脆弱的脖颈等待着赏赐和下达命令。
要真是可爱修勾就不说什么了,关键他可是男主啊!
现在这么自卑露怯像什么样子,还不如当初,自己在牢里初见他时,展现出那狠意的一半!
“殷离,你记住,说话要过脑子,做事不要总问别人的意见,还有,有困难,要敢于挑战,不能退缩、不可散漫。”
楚晴真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会“维持人设”了,现在一言不合就动手,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咳咳”
痛吗?
不,殷离只觉心中澎湃,好似兴奋,又有些诧异。
他望着对方怒气冲冲的模样,只缓缓启唇,弱弱来了一句:“可是,师傅不是别人。”
“什么?”
脱口而出的话语刚说完就后了悔,楚晴将头撇向另一侧窗户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下好似有什么在悄悄破土。
一定是太担心凌雪落了,最近情绪波动这么大,不是好情况。
“你现在下车,原路返回,今夜子时,在那里等我。”
话毕,楚晴就像要躲避什么似的,迅速抬手,就将少年卷出了车外。
“师傅!”
略带惊慌的声音还停留在耳边,只是站在路上的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视野中。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说好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超绝魔尊呢!
沙土飞扬间,殷离只是定定站着,相对于师妹的安危,他到是觉得,楚清歌的反应更有意思。
他捂上刚才被打的胸口,闭目嗅了嗅。
师傅,你比之前——“香”多了啊。
【当前好感值:49,请宿主再接再厉】
马车刚在李家门口停下,楚晴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把李邑叫出来,我有事问他。”
“哎好的好的,仙人您先坐,老奴这就去把公子叫来。”
管家倒了杯热茶,小跑着进了后院。
不多时,李邑便低着头慢慢走来。
“仙人,请问您有什么事?”
“李邑,你做梦,又实现愿望,这些可否是在滴血之后发生的?”
骤然,对方瞳孔一缩,失手打翻了茶杯。
滚烫的热水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他站起,又不受控地跌倒在地。
“我,我我······我,我后悔了,我······”
眼泪如泉涌,他惊讶地看着楚晴,这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原来当初他和李俊为了大哥能够在春闱中取得好名次。特意去往郊外较火的文殊庙中,乞求福袋和香囊,保佑大哥仕途。
那寺庙一直都有一个传统——就是有些钱势的人都会去里间吃斋诵读,为了展示自己的诚意,还会经常供奉金银。
可那一次,一切都变了。
他们发现,在里间的根本不是什么文殊菩萨,反而是被一个面容丑陋,眼睛凸起,嘴咧耳根的怪物所取代。
但里面的和尚和主持说,这是天刹老祖,能够帮助人们实现各种愿望,比文殊菩萨不知灵了多少倍,李邑和李俊听着,原本还心存疑惑,架不住周围的人都开口说道:“李家儿子吧!老祖真的很灵!上次我们家乞求生意兴隆,转眼第二天就来了个大生意啊!”
“我们也是,本身想我家老爷再进一进官职,可原本我没报什么希望,谁知道,第二天那边就传来了调令!”
难道真有那么灵?
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他们交了银两,刚跪下,两个僧人就拿出了两个碗,放到他们面前:“为了彰显信徒的诚意,我们需滴血看缘,若碗底图案亮起,那便是缘分,您就是天刹老祖的信徒之一,可若图案并没有变化,那便只能是——另找他法了。”
李邑和李俊没多说什么,而是照着样子刺破了手指,缓缓将血液滴入碗中。
为了大哥的仕途和官运,不过是几滴血的事。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兄弟俩都怕那图案不亮,没有机会寻求庇佑。
当碗底雪花状的模样亮起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就这样,他们跪拜完后,就回了家。
怪事,是在大哥中举后发生的。
同往日一样的夜里,李邑躺在床上睡觉,只是这次,他总是睡不安稳,好像有人在暗处死死盯着他,他想醒过来,眼皮的沉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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