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月淮南扭过头，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追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江冀有些不解自家妹妹这是怎么了，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说完，又反问：“怎么了吗？”
月淮南抿了抿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江冀的问题。
果然，她没猜错，她这是回到了第一世，被人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后的时间点了吗？
“月儿，你怎么了？”，江冀上前，摸了摸月淮南的额头：“你的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会把脑子摔坏了吧？
月淮南一言不发，反而一把攥住了江冀的手腕，只需片刻，探脉完毕。
果然，江冀体内，依旧有隐藏的病症，这样的病症，会在将来的一个瞬间爆发，药石无医。
月淮南握了握手，触感很真实，也并没有感受到内力和修为。
第一世的这个时候，她的确不曾修炼古武和灵力，可若是要医治江冀的病症，她需要先有内力，去施展古医。
不管是幻境，还是有人真的让她回到了这个时间点，她都不会让江冀有事。
她握住了江冀的手，神色认真：“哥，你等我。”
接下来的时间，月淮南行踪成谜，谁也找不到，等到她再次回到江家，已经是三个月后。
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她却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复平日里瘦弱苍白的模样，反而变得容光焕发，有了生气。
这一次，她终于是治好了江冀身上的病症，弥补了第一世的遗憾。
“月儿”，江冀从病床上坐起来：“你……你不是她，对吗？”
月淮南手中的动作一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哥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月淮南啊，是你的妹妹。”
“我知道你是月淮南”，江冀伸出手，握住了月淮南有些冰凉的手腕：“只是，你不应该是这里的月儿，你身上的气息，太过成熟了，和她……并不一样。”
“你来自哪里？未来吗？”
月淮南垂下眼帘：“我也不知道，哥，如果我告诉你，我活过很多很多世，甚至，在第一世，我亲眼看见你死在我眼前，却无能为力。你信吗？”
“我信”，江冀笑笑，手心的温度，一点一点，传到了月淮南的手上：“妹妹的话，我都会相信。”
“妹妹这次回来，这么急切的想要救我，我真的很感动。”
“哥，我……”，月淮南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江冀却是捂住了她的嘴：“妹妹，所以，我是你第一世见到的哥哥，对吗？”
月淮南眸光垂下，点了点头。
“不要哭”，江冀擦了擦月淮南的眼泪：“你看，你救了我，你改变了我的命运，不是吗？”
“可是……可是”，月淮南擦了擦眼泪，却发现眼泪越流越多：“可是我第一世，没有救下你啊。”
她那么好的哥哥，就那么殒命，什么抱负都还没有来得及实现。
江冀笑笑，将月淮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心脏跳动的触感，在这一刻，那么真实：“月儿，你觉得，我是真实的吗？”
月淮南怔愣许久，点了点头。
真实，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以为，那999世的循环，才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
“那就对了”，江冀看向月淮南，笑得温和：“月儿，过往的遗憾已经弥补，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刚刚冒起，月淮南的身影就开始逐渐变淡。
“不，等等，哥，我还没有……”，一向冷静的月淮南慌了神，手伸过去，似乎是想抓到些什么。
下一秒，她却是再次睁开眼，这一次，她回到了试炼塔的第七层。
“回来了吗？”，月淮南喃喃一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下一秒，她却感觉到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这是……”，月淮南张开手，一枚纽扣安安静静的躺在手心。
她记得的，这是江冀衣服上的纽扣，刚刚离开的瞬间，被她在慌乱中扯掉了。
所以，她真的改变了第一世的江冀的命运吗？
“嗒～”
胸口处，似乎有一团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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