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林峋之沉了眼。
他重又站起身来,长袍垂立,身形峭拔,薄唇紧抿,月色下此人竟然透不出一丝月光倾照的温柔。
“叔叔,你很讨厌我爹爹吗?”
般般还站在原地,她指了指林峋之的眼睛。
“叔叔,你妒忌我爹爹吗?”
林峋之的脊背一僵,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心中早有一方明镜。
母亲康健、施展抱负的一方官位,还有那年少时缥缈虚无的清官入世理想。
这三样,他如今都有了。
他没什么好妒忌的、也没什么值得冒险插手的。
林峋之没有再理会脚下的小人,快步走出了谢府,几乎在坐进马车的同一刻,他说:
“木山,明日将这枚纸条送进谢府。”
木山是他身边的小厮,见他腰间的香囊里取出这枚纸条,不明白他为何方才不将此物交给那位太傅大人。
“大人,只有此物吗?”
林峋之顿了顿,眼神竟然有几分恍惚,再出口时便显得克制。
“只有此物。”
次日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墨书就小跑着进了静心堂。
“太傅,林大人派人送来了这个。”
谢觐臣这几年往往半夜就醒来,再枯坐到天明,墨书心知肚明。
他见屋内亮着烛光,便知道谢觐臣已经起身。
书案前,谢觐臣穿着月白色里衣,披着一件玄色外袍,未束发,眉眼如画却难掩阴郁,在烛光下显出一种不可靠近的危险感。
他淡淡地掀起眼皮,问:“什么?”
墨书难掩喜色,快步走到书案前,将那纸条呈给了谢觐臣。
“有人想通过经世阁买顾家的消息。”
墨书的话音一落,谢觐臣蜷缩着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像是一股火星子顺着他的指腹一路烧进了他的心肺。
“大人。”
墨书惊呼了一声,谢觐臣才松了手,指间那枚薄薄的纸条近乎被碾碎,裂了痕。
是她,又不是她。
不是她的字迹。
她写字很丑,歪歪捏捏的,学堂里的孩子写得都比她的字好看。
“宫宴上女眷们要表演才艺,你为官妇,总有样要拿得出手的。”
“才艺?谢觐臣,我没有才艺。”
“你知道的,我真的不会你们京城的才艺。”
”谢觐臣,那我要是丢人,你也要跟着我一起丢人,你帮帮我,你去表演才艺,行不行?”
“胡闹,女眷们侍奉夫君,相夫教子,自有才艺傍身,你……你会写字吗?”
记忆里的女人偷偷白了他一眼,被他冷着眼盯着,又收敛许多。
“会。”
“写一个我看看。”
她握着笔却迟迟不落,墨水染黑了宣纸,平白废了一张纸。
“写不写,不写不带你去宫宴了,顾家应该不希望听到你被冷落在国公府的消息,嗯?”
半晌,那人默出了几句《三字经》。
或许是心虚,又或者是真的害怕,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你别笑了,谢觐臣,我知道,很丑。”
“要不你教教我吧,你不是探花吗,你教我呗。”
“你教我,我的字就好看了。”
……
“太傅,太傅。”
谢觐臣抬起眼来时,墨书噤了声。
不用谢觐臣吩咐,他极其安静地退出了静心堂。
几乎在他合上外门的时候,守在外门的侍从准备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去。
“别进去。”
侍从奇怪地看了墨书一眼。
他说:
“太傅眼睛红了。”
不到半个时辰,墨书便去经世阁查明了这张纸条是哪一日送去经世阁的。
“可记得是何人送来的纸条?”
墨书又追着问:“可是一女子?”
谢觐臣大清早便到了这经世阁,陶满吓了一跳,一时间面对这位权倾朝野、神秘莫测的太傅,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是犯了何等大错。
“是。”
被带进来的小厮赶紧点头:“是的,是一女子啊。”
谢觐臣坐在高处,听到此话,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下一刻,小厮又说:“是一西域女子,不是咱们中原人。”
墨书不自觉地偷偷去看谢觐臣的反应,谢觐臣自进到此处后,便没有开过口,只是身形威压。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墨书拎起那小厮的衣领:“或许是中原女子,故意穿了西域女子的衣裳,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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