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驸马眨了眨眼睛,看着裴桑枝道:“她口中的大哥是在上京城中素有雅正君子之称的宴礼吗?
宴礼,宴礼……
人如其名。
以宴礼往日之清誉雅望,无疑是礼部最理想的人选。其于“礼之精研,即便是礼部年过半百的老大人亦逊其三分。
就这样的宴礼,会同意宴嫣嫁给**守节一生?
到底是宴礼得了失心疯,还是宴嫣在胡说八道。
裴桑枝闻言,神情微微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人是宴礼不假。
可“雅正二字,他却是实难相配。
宴嫣答道:“您说得对,真的是我大哥宴礼。
裴驸马:这世界,到底还是癫了。
果然是耳听为虚……
若谁轻信流言,那才是愚不可及!
“驸马爷,常言道长兄如父。如今我大哥亲口应允,您这下总能放心了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按计划行事了?宴嫣跃跃欲试,几乎想扯住裴驸马的衣袖央求。
裴驸马定了定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长兄如父,如父……终究比不得生父。你父亲尚在,此事……还需听他的。
“能给你的婚事最终拍板的,只有宴大统领。
说句不中听的,就算宴礼说得天花乱坠,那也都是屁话!那个家,是宴大统领说了算!
裴桑枝眸光微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深知驸马爷的顾虑。
宴嫣是寻着她来的,万没有让驸马爷为此焦头烂额的道理。
思及此,裴桑枝道:“宴姑娘,想获取自由天经地义,但若是靠着为难别人获取自己的自由,怕是不妥。
“宴姑娘觉得呢?
宴嫣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垂眸低声道:“是……你说得对,此举确实不妥。
要求仁得仁,便该有孤注一掷的胆魄,待木已成舟,大局已定,再坦然昭告。
而非刚有念头就四处声张,让他人替她做主。
这说白了,无异于是用言语**他人,为她分担风险,寻一个事后兜底的保障。
自从与桑枝相识后,她木木钝钝、昏昏沉沉的脑子,似是拨云见日,越来越清明,越转越快了。
桑枝果然是她的福星。
宴嫣深深一揖,语气诚恳:“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行事鲁莽了。
“待他日,定当备上薄礼,正式登门谢罪。
宴嫣来时迟疑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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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风风火火。
裴驸马目瞪口呆地望着宴嫣那轻快带风的背影,疑惑地挠了挠头,转而向桑枝沉吟:“桑枝啊,你且猜猜,本驸马此刻最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身为长辈,这不耻下问,亦需讲究个风度技巧。
比如故作高深……
裴桑枝瞧见他挠头的动作,脱口而出道:“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裴驸马的手顿时僵在半空,随后猛地收回,悲愤道:“你才要秃了!”
他这副容颜,年轻时虽不似荣妄那般浓艳绮丽,却也是上京城里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一头青丝如墨,不知引得多少闺秀倾心。
想当年,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能哄得炙手可热的公主殿下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府中从未纳进一个面首,靠的不就是这张脸吗?难不成,还能是靠他那个聪明的不明显的脑子?
所以,他从年轻好看到年老。
秃?
秃是不可能秃的!
“祖父,孙女儿是见您愁眉不展,怕您忧思过甚……”裴桑枝话锋一转,忙不迭地找补。
裴驸马心下腹诽:这话题转得可真够生硬的。
但他如今是吃一堑长一智,绝不打算继续故作高深,于是干脆利落地问道:“桑枝,你说这宴家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想明白?”
裴桑枝:“我觉得,她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
裴驸马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她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嫁给一头撞死的裴临允了?”
“到底是谁告诉她,裴临允是个有气节的忠烈君子,给他守节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的?”
“你?”
话刚脱口,裴驸马自己便失笑否认:“不,不可能……我了解你的为人,断不会行此无底线之事,设局陷害一个无辜女子入火坑,蹉跎一生。”
裴桑枝挑挑眉:“可能是外头传的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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