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允脑中轰鸣作响火辣辣的痛感后知后觉涌上来嘴角似有铁腥味溢出。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的!
“公子。”
“四姑娘。”
裴临允和裴桑枝的婢女惊呼出声。
“权当我过去的真心饲了野犬!”
裴桑枝下颌微抬唇边凝着讥诮的冷笑神情里尽是决绝和憎恶。
而后伸手抄起檀木矮几上的另一只白瓷碗重重砸在地上。
碎片飞溅。
裴临允怔愣连躲闪的动作都忘记了。
些许碎瓷划过裴临允的面颊带起串串血珠。
“我龌龊?”
“我挟恩图报?”
裴桑枝看着裴临允肿胀的左脸淌血的嘴角心下是汹涌的快意继续刺激:“真正连畜生都不如的是谁!”
“从此以后你我也不必兄妹相称了。”
她说过裴临允这把刀好用的紧。
终于无需在裴临允面前演逆来顺受的戏码了。
“还有……”裴桑枝勾勾唇晃了晃被软布包扎着的手腕恶意满满:“我奉劝裴三公子一句日后羞辱我时最好再三斟酌言辞。”
“你我一母同胞而且我用血肉救过你。”
“说句难听的你的身体里也流窜着我的血。”
“看清楚了吗这才是挟恩图报该有的倨傲和自得!”
裴桑枝嗤笑着睨了裴临允一眼踩着满地的狼藉扬长而去。
素华看傻了。
这还是那个只会无声落泪任人欺凌的四姑娘吗?
四姑娘掌掴三公子她敢说都没有人敢信。
眼见裴桑枝越走越远素华迅速朝着裴临允欠了欠身行了一礼匆忙跟上。
此刻在掠过庭院洒扫的下人时裴桑枝脸上的悲愤和凉薄已化为凄楚和哀痛。
她掌掴兄长非她无情无义是无可奈何。
“四姑娘。”
“四姑娘。”
素华急切的的呼唤碎在风里裴桑枝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攥住裙裾往上一提三步并作两步闯进了折兰院。
忙忙碌碌一整夜的永宁侯浑身疲乏正躲在书房偷闲小憩忽听院里又起嘈杂心口一堵如遭重锤眉头不受控制的紧紧皱起
语气不耐似钝刀磨石。
就不能让他得一刻清静吗?
喝问声让庭院里的喧哗止了一息。
须臾后,带着哭腔的请罪和“扑通”下跪的声音同时出现。
“女儿有错,请父亲责罚。”
没头没尾的一番话,让永宁侯的心高高悬起。
来不及多想,推门而出,映入眼帘的便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裴桑枝。
永宁侯蓦地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力感。
尤其是看到满院躬身垂首,偏偏脖颈都抻得老长的仆婢后,愈发喉咙发紧,呼吸都窒闷起来。
瞧着规矩恭敬,实则一个个宛如池塘里偷听动静的水鸭。
“这是怎么了?”永宁侯掐了掐手心的肉,勉强维持着冷静温和,挤出声音道:“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
补觉前,他特地吩咐管家出府转了转,听了听风向。
永宁侯府苛待真女儿,裴三郎欺凌亲妹的流言像冬日的寒风飘满了上京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在这当口,裴桑枝不计前嫌,割腕取血入药,救三郎于危难的消息,也在一些高门大户间悄然蔓延。
用不了多久,便会人尽皆知。
到那时,人人提起桑枝,就会想到纯善仁孝一词。
有如此名声庇护,他是半点儿委屈都不能给桑枝受。
裴桑枝一味垂泪不语,哭的越来越凄惨。
永宁侯见状,后槽牙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横眉怒起,扫向素华:“你来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有半句虚言,即刻发卖了去!”
素华跪伏在地,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道出。
瞒不了。
沧海院里的丫鬟、婆子、小厮,何止两手之数。
永宁侯浑身一颤,眼前发黑,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分明是隆冬,冷汗却顺着脊椎爬进狐裘领口,像是千斤巨石坠着五脏六腑往冰窟窿里沉。
好个裴临允!
狼心狗肺,又愚不可及。
明珠到底给临允灌了什么**汤!
这不就是纯粹的自掘坟墓!
“父亲,女儿让您失望了。”裴桑枝喉间颤着泣音,掌心紧贴冰凉砖石,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女儿这辈子生怕是再难与他”
话未说全,又泣不成声,肩头微颤,断断续续继说道:“再难与他兄妹和睦,女儿有负您的期望。”
“或许,女儿与他生来没有做亲人的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