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跟妾身交个底六公主以死相胁非要下嫁荣国公这背后……可是您出的主意?”
宴夫人从宴大统领的话语里听出了他对荣国公府那深入骨髓的厌恶。再联想到他方才听闻六公主过继靖王一脉改封长平郡主时的反应一个不好的猜测陡然自心底升起。
她一直心知肚明他在担任禁军大统领这些年
过去她总觉得宫中有自己的人是件好事。至少能让府里耳聪目明及时知晓陛下与诸位贵人的动向也好趋吉避凶。
然而这绝非意味着她会认同老爷如今这般恣意妄为。
把手伸得太长去左右甚至利用贵人将宫中的贵人们视作可随意摆布的棋子这已经不是精明而是愚蠢的取祸之道。
宴大统领的心猛地一跳抬眼看着宴夫人语气却刻意放缓:“你在外头……都听说了些什么?”
“这些时日我闭门思过、静心养伤府中诸事皆由你做主。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难道老爷您……不比谁都清楚吗?”
“夫人……”宴大统领的声音里添了几分自以为是的语重心长:“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早该看清。我每一步的谋算都是为了给宴家挣来泼天的富贵与安稳。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前程。”
宴大统领这番惺惺作态并未让宴夫人感到半分宽慰。
作为枕边人她对他的了解远超旁人。
也正因这份了解她才看得格外分明。
他必定动用了六公主……不是如今的长平郡主秦宁华宫中埋下的那步暗棋。
老爷他如此费尽心机究竟在图谋什么?
难道就因老太爷当年对荣老夫人爱而不得、一生惦念从而冷落了婆母这段旧怨他今日便要赌上整个宴家去报复吗?
或许不只是如此……
内心已是惊涛骇浪宴夫人面上却不敢泄露分毫而是她恰到好处的一怔摆出一副因误解夫君而深感不安的模样顺从认错:“老爷教训的是是妾身短视多嘴了。”
“既如此一切但凭老爷做主妾身便不再自作主张了。”
宴大统领的目光在宴夫人温顺的眉眼和微躬的腰身上停留片刻终是暂压下了疑虑未再多言转而淡淡问道:“嫣儿呢?这几日为何听不见她练琴?那琴谱是我费尽心力为她寻来的莫非她见我伤重无暇督促便也懒散了?你爱女心切却也不可过于溺爱纵她荒废了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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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夫人神色恭谨不着痕迹地替宴嫣解释道:“老爷明鉴嫣儿的性情您是最清楚的她向来勤勉。若真有心偷懒她身边的嬷嬷们又怎会不来回禀?”
“老爷这几日未曾闻得琴声实是因前些天嫣儿做女红时剪刀不慎划伤了手指。女儿家肌肤何等金贵妾身唯恐留下疤痕这才做主让她暂歇两日。不过嫣儿并未虚度光阴妾身见她日夜背诵琴谱又翻阅府中藏书甚是刻苦。”
“老爷若是放心不下妾身这便唤她过来您亲自考校她这几日的进益便知妾身所言非虚。”
宴大统领不疑有他摆了摆手随口回道:“不必唤她前来了。”
“我如今卧床养伤衣衫不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此于礼不合。”
“不过……”
言至此处宴大统领眯了眯眼提点道:“倒是你需仔细些。嫣儿瞧着乖巧其性情却未必真如表面那般。莫忘了她年少时为躲避课业装病的把戏可没少耍。”
“这等伎俩不可不防。”
“你们母女向来亲近有些道理由你去说最为妥当。你需好好敲打着她让她明白轻重免得她行差踏错。”
“我这做父亲的殚精竭虑为她铺路难道还会害她不成?”
宴夫人心头猛地一梗一股悲愤直冲上来。
老爷竟将嫣儿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乃至手抖心慌、控制不住想要自残的惨状轻飘飘地称作“装病”?
这在她听来是何等的刺耳与讽刺!
一向在宴大统领面前伪装谨小慎微、贤良淑德的宴夫人此刻心头前所未有地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冲破那层贤惠识趣的枷锁为她的嫣儿辩白几句。
“老爷!”宴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嫣儿不是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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