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又压。
“临允,为父念在你身负重伤又染急症,心绪不宁,今日便不与你计较。
“你好生歇着,为父这就去为你安排养伤事宜。
永宁侯勉强寻了个勉强说得通的由头,便拂袖匆匆离去。
再待下去,他怕他忍不住出手勒死这个面容狰狞的蠢货儿子!
早知道……
早知道,还不如把临慕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什么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逼着怀孕妇人喝打胎药,害得多少良家女子丧命,都推到临允身上?
再不济,临慕多多少少有些脑子在。
悔。
悔啊!
一步错,步步错。
最错的一步,就是他利欲熏心,轻信了裴桑枝。
以至于,眼下,鸡飞狗跳,险些家破人亡。
见永宁侯怒气冲冲地离去,庄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裴临允一眼后,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裴临允满眼失落。
他就知道,母亲任何时候,都会选父亲,而弃他。
但……
他还有桑枝啊!
裴临允眼底的晦涩和失落退去,眼巴巴的望向裴桑枝,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桑枝,你会管我的,对吗?
裴桑枝一言难尽。
没有人告诉她,训一条听话的狗如此简单。
“你放心,我定会设法请小徐太医来为你诊治的。
说完略作迟疑,将稍稍靠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四哥,父亲那边你需多加小心。
“这几日,我反复思量,父亲那日匆匆将养颜膏讨回,此事着实蹊跷,令人不禁生疑。
“会不会…
“莫非那养颜膏中暗藏什么玄机?
说着说着,裴桑枝神色微黯,眸中泛起愧疚之色,轻叹一声,继续低声道:“若真应了我的猜测,倒是我连累四哥了。
“原是我嘴硬心软,见四哥背上伤口迟迟未愈,便想着将父亲赐的养颜膏分些与你……
“却不料好心办坏事,早知如此,断不会让四哥平白遭这份罪。
裴临允愕然,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父亲……
“父亲他想害你?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即便情分再淡薄,也不该痛下**吧。
裴桑枝朱唇微启,欲言又止:“我也不想怀疑父亲,可若非这般缘由,四哥这来势汹汹又蹊跷万分
的急症却又是从何而起?”
“我分明记得四哥初次发病时凶险非常连大理寺大夫都束手无策。偏生父亲一到你身上的痛楚便骤然减轻。”
“四哥你且仔细回想那日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此事关乎性命你…你断不可有半分粗心大意。”
裴临允砸砸嘴:“那日我醒来后除了满口的铁锈味唇齿间还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可当时我打了父亲一巴掌。父亲震怒之下连连质问我便将这股味道抛诸脑后了。”
“眼下你提起我才重新想了起来。”
“桑枝你说这算是异样吗?”
裴桑枝微微颔首轻声道:“自然是算的。”
略作停顿似在思索继而温言道:“兴许是那对症的药丸散发的清香吧。”
说罢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庆幸:“这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少只要父亲愿意施治四哥的身子骨便能日渐康健。”
“只是不知父亲上回为何未将四哥的病根除尽反倒令四哥再次发作以致毁了脸受这么大的罪。”
“四哥你且听我一言。”裴桑枝语重心长:“父亲素来最重礼法规矩
“眼下最要紧的是设法让父亲回心转意将根治你急症的药丸赐下。每每见你病发时痛不欲生的模样我心中实在愧疚。”
“毕竟这其中也有我之过。”
裴临允闻言脑袋难得的灵光了一次但好像灵光的有些不是时候。
只见他冷笑一声:“你不知为何我却知道。”
“父亲恼我竟不肯乖乖替三哥顶下弑兄重罪反倒不管不顾地报了官让这家门丑事闹得满城风雨连累三哥不得不以死谢罪”
“他恨我违逆他的心意恨我让家族蒙羞。”
“所以就要给我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罢了。”
裴桑枝:倒是省下她许多口舌。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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