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悬空,银辉染满枝头。
幽静庭院里起了阵风,风潜入纱窗,掀起青碧床幔,露出里头坐着的少女。
少女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在后背,面容俏丽瓷白,神情慵懒撩人。
身上单薄的寝衣软而轻薄,随风悄悄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肩和笔直纤细的锁骨。
她笑着喊:“容辞哥哥,容辞哥哥。”
这声音甜腻,仿佛从仙池流出来的蜜,黏糊且勾人。
“容辞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她又问。
少女红唇如火,开启间,丝丝气息拂耳,令人痒进了骨头中。
过了会,她调皮地伸出一条白嫩的腿,足尖悬在床边轻轻摇晃。
然后歪着脑袋:“容辞哥哥怎么不说话?”
“将腿收回去,免得着凉。”
“我不,天气热呢。”
她索性将另一只腿也伸出来,双足一同悬在床边。她的腿修长均匀,足尖小巧,十根脚趾莹白圆润。
如她一般可爱。
画面一转,两人突然依偎在一处。少女伸了个懒腰,薄薄的寝衣下露出曼妙婀娜的腰肢。
那腰肢纤细,仿佛一掌盈盈可握。
他呼吸一滞,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上那如柳条般的细腰。
“容辞哥哥。”少女轻笑,声音清脆如铃,却又摄魂夺魄。
她缓缓倾过来,那双白嫩的足也放在他的膝上。
撒娇道:“要抱。”
“好。”
他将少女抱在怀中,满怀柔软温香。掌下的皮肤滑嫩细腻,犹如极品羊脂白玉,令他爱不释手。
少女缓慢靠近,唇边笑靥如花:“容辞哥哥,你喜欢吗?”
他喉咙滚动:“喜欢。”
“若喜欢,那再亲亲阿黎好不好?”
这时,庭院的风停了,容辞猛地从床榻上惊醒。
他愣愣地盯着床帐看,面色不可思议。
阿黎
他怎么做这种梦!
容辞闭了闭眼,努力将脑海里那些旖旎画面撵出去,又看了看窗外天色。
此时已经深更半夜。
容辞彻底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坐在床边时,发现自己腹下异样。
他盯着那处,心下郁结。
阿黎还小,他居然
次日,阿黎起了个大早,然而当她来到饭厅时,却得知容辞早就离开了别院。
“何时走的?”她瘪嘴。
昨日说好的要一起用早膳,可容辞哥哥居然连招呼不打就走了。
婢女道:“容世子二更天就走了,兴许是有急事。”
阿黎舒出口气:“好吧,那就原谅他吧。”
她兀自坐下来,草草吃了早膳然后出门。
容辞的别院就在静香书院山下,从山下去书院,可乘车,也可骑马。
冬夏之季,阿黎会乘车。若遇春秋,阿黎就喜欢骑马。
春秋季节天气不冷不热,微风适宜,且山道两边景致优美。骑马在山道上,晨风悠悠,赏景作诗也是件乐事。
今日她照旧选择骑马,只是行到半路时,后头突然一阵马蹄急行而来。
阿黎下意识地让道等在路边。
却不想那人行过去后,又突然掉头回来。
“原来是你!”
贺玉卿吊儿郎当地,一双桃花眼明目张胆地勾她。
阿黎也想不到会在这见到这人。
“你怎么在这?”她问。
“我为何不能在这?”贺玉卿曲指弹了弹衣襟上落下的叶子,说:“听说静香书院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哦,还有国子监,可小爷偏瞧不上国子监,就想来静香书院。”
阿黎以为昨日的他已经够轻狂了,没想到今日听他这番话更轻狂。
不只狂,还很傲!
静香书院岂是你说来就能来的地方?大言不惭!
当然,这话她只在心里吐露,没说出口。
可贺玉卿像是看穿她心思似的,散漫地笑了笑:“你不信?”
阿黎道:“我信不信又何妨?你若有本事入静香书院读书自然是好事。”
“哦?”他来了兴致:“你也觉得好?”
“?”
阿黎莫名其妙。
“既如此,那你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
“贺公子,”阿黎见识过这人的厚脸皮,懒得与他纠缠,客气道:“既如此,恭祝贺公子旗开得胜。”
贺玉卿扬唇,调转
马头离去。
但拐了个弯后他在对面山道向她喊:“宋槿宁我知道你跟谁定亲了。你眼光也太差劲老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不过没关系你若是对我有意我从他手里将你抢来就是。”
说完未等阿黎开口他已经策马消失在山道尽头。
“.”
阿黎心情复杂一言难尽。
她愣愣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凝霜指了指脑袋:“他这里是不是摔坏了?”
凝霜噗呲笑出声来。
阿黎腹诽收回先前的“旗开得胜”倒是希望他永远别出现在静香书院才好。.
吏部官署。
容辞翻了会卷宗缓缓靠在椅子上揉额。
昨夜那个梦总是时不时想起如一团棉絮缠绕在心头始终不得纾解。
小厮在门口观察了会小心翼翼地进来:“世子爷可要小的再去沏茶来?”
“好。”容辞点头吩咐:“要浓茶。”
“是。”
小厮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离去。
他还从未见他们世子爷如此烦恼的模样平日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从容淡定。倒是今日光要茶就要了好几盏。
昨日匆匆从别院回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可入城后竟是直接回御马巷去了。
也不是歇息而是在演武场里练了一宿的剑着实奇怪得很。
不过他们世子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旁人没法琢磨也掺和不得。
容辞饮了两盏茶下腹便有了些饱胀感当即起身出门。
待从恭房出来经过议事厅时忽然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梁大人今日下职可得闲?”
“有事?”
“上回在芙蓉楼见着你没想到梁大人也好这种俗趣。既如此今日不妨一道去?”
“惭愧惭愧我上回头一次去就被撞见实在是惭愧。”
“哎梁大人说的哪里话?食色性也更何况梁大人还未娶妻又到精气旺盛的年纪自然得找地方纾解纾解。男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何好羞愧?”
“如今我跟你一样前头妻子去后
是找不出比她们好的。”
“说得倒也是.”
外头容辞听后若有所思。
到了精气旺盛的年纪.
贺柏舟回京已过了好几日早朝时圣上亲封贺柏舟为镇国大将军。一时间朝堂百官争相恭贺。
倒是贺柏舟心底没见多少高兴。
他已经是官至二品的威武将军再封个一品镇国将军实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他是文官倒也罢可他手握十万贺家军这般权势和威望并非好事。
见众人恭贺他也只得强行欢笑。
有人问:“贺将军如此大喜怎么说府上都要设宴庆贺一番啊
“应该的应该的。”
按惯例若谁升了官定要在家中或是酒楼摆上几桌席面庆贺。贺柏舟不想庆贺却又下不来台况且日后儿子还得在京入仕官场上的人脉总该捋捋。
遂只得应承道:“下个月有日子届时贺某恭迎各位莅临。”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出了宫门贺柏舟上马车时正巧遇见睿王府的车驾。
而车驾旁容辞不急不缓地站在那与人说话。
待那人离开容辞看过来遥遥对贺柏舟拱手:“恭喜贺将军高升。”
贺柏舟脸上并无喜意而是定定地看着容辞。
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多谢。”
贺柏舟上马车后反复思索容辞的那个眼神。
从他的神色里像是知道些什么又像是看穿了什么。旁人恭贺他时要么羡慕要么嫉妒要么预料到他的危险而幸灾乐祸。
而容世子却不一样只平淡地目视他口中的恭贺并不热衷倒像是警示。
也更像是有意拉拢。
贺柏舟叹了口气愁眉沉重回府。
到家后贺夫人迎上来:“夫君早朝的事我听说了夫君怎么瞧着不高兴?”
贺柏舟拉妻子进屋里将下人都撵出去。
“夫人”他郑重道:“我今日加官进爵并非好事。”
“为何?”
为何?古往今来功高盖主的臣子有几个得好下场?
但愿龙椅上那位是个顾念旧
情的他这些年为保他江山四处征战不求别的只求他贺家一世平安。.
莳华馆。
孟子维与容辞对坐下棋边道:“自从贺将军归来姚升平反倒变得低调了。这些日他那边风平浪静倒是此前住去庄子的那个小妾有些意思。”
容辞慢条斯理落下一子:“怎么说?”
“那小妾不是去庄子养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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