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年一请就是两天的假,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是放学路上碰见宋京承那群人。
“恒年他爸这次病的似乎不轻,整个人瞬间垮了。他家那个后妈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儿,啥都不会干,啥也不能干的,一边儿哭诉着自己对不起温恒年他爹,一边儿又畏畏缩缩的当王八,连去医院看都不看一眼。”
宋京承骂的难听,说的起兴时,恨恨的吸了口烟:
“要我说,这种女人,离了算了!可偏偏温恒年他爸那瞎爹没脑子,平时就偏心得很,真到事儿上了还不是得自己的亲儿子上去伺候他。”
总结下来,温恒年还是心太软。
柏璟蹙了蹙眉:“他爸住的哪个医院?”
宋京承被问的猝不及防,愣了愣神,被旁边的人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二院吧应该?离他家不远,再远一点儿估计他那爹送不到急救室就休克了。”
“谢谢。”柏璟说。
宋京承“嗐”了声:“跟我谢个什么劲儿啊?我听简老大那天跟妆姐打电话安慰她,说你生日温恒年都没去?他爹就是前天凌晨出的事儿。”
“你别多想,阿年这个人吧,一遇到事儿就喜欢自个儿躲起来谁也不理,埋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谁都这样,不是估计不去的。”
“我知道,没多想。”柏璟诧异的看了眼对方,她倒是没想到宋京承会替温恒年跟自己解释。
“哎……”宋京承嘴上不把门儿,还是忍不住想多说点什么。
柏璟有些无奈:“你叫我名字就行。”
“喔。”他道,“柏璟。”
叫完这两个字之后,他下意识看了眼对方的表情,见没什么变化才放心的继续往下说:“阿年以前不这样的,他爸妈离婚的早,升初一那年就离了,阿姨到现在都不愿意看见温家的人,也连带着不想见温恒年。”
“……喏,你看见我额头最上面,发际线边儿上这块疤了吗?”宋京承撩着头发指给她看。
柏璟细细的瞧了一番,才发现他额角处确实有个不规则圆形的伤疤。
宋京承:“他爸妈离婚那天,温恒年整个人闷在家里不愿出门,开学了也不来学校。我们几个急了去他家找他,硬要把人拉出来的时候,咣的一下给老子来了一烟灰缸——操。”
他描述的很好笑,但是柏璟笑不出来。
她好像看见了当初自己妈妈去世时候自己的状态。
跟宋京承分开之后,柏璟在小吃街买了一大堆吃的,捂在怀里催促着出租车师傅开快点。
——她平日里不喜欢坐快车,那会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不上来,但今天她格外嫌司机开的慢。
手机上导航提醒达到目的地,柏璟下车的同时给温恒年拨去语音电话。
其实她本来对温恒年会接到这通电话没有报什么希望。
响了几声之后,“嘟”的一下。
手机里传出一个喑哑的声音:“喂?”
柏璟张了张口,嗓子眼却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憋了半天,她才说出一句:“温恒年,你饿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没吭声,柏璟便又说道:“我买了很多吃的,出来吃点?”
那边有了些动静,似乎是在穿衣服,接着是含糊不清的一句话:“你在哪儿?”
“医院门口。”
电话挂断不过五分钟,少年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目光所至的地方。
冰冷的空气,柏璟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宽松的外套里变成乌龟,而向自己奔跑过来的温恒年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卫衣。
柏璟鼻尖有些发酸,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站定到自己面前时,柏璟还能看到少年因跑的太快而导致呼吸急促喘出来的热气。
她抿了抿唇,皱眉把围巾取下来,踮起脚尖给他围上。
“你是傻缺吗?”她语气有些颤抖,细听之下还带些酸涩,“你他妈知道今天几度吗?”
温恒年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冷,他在医院这么长时间都没回过家,联系的护工刚到,交代完就接到了柏璟的电话。
王倩蓉中午那会儿倒是终于抽空过来看了一眼,假惺惺的送了一碗医院门口的浆糊面条,还是半坨了的。
看见他还在这儿,故作惊讶的问了句:“恒年!?你没去学校啊?”
对此他没做出任何反应。
这个女人,虚伪至极,让他觉得自己但凡给出对方一点儿情绪都会给自己带来恶心。
那碗面条的归宿最终还是垃圾桶,温展中间只醒来了十几分钟,吃的是小护士因为心软帮忙打的医院食堂的白粥和清淡小菜,身边不能离人,王倩蓉送完东西之后便推脱着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慌张离开了。
他只好寸步不离的守在温展旁边。
醒过来的那段时间,温展头脑似乎还没清明,默默的喝了粥又重新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而自己则从入院那时候到现在,一滴水一口饭都没有沾嘴。
外界的消息他不知道怎么回,思绪像一团乱麻一样裹得他透不上气,别人的声音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
柏璟那通电话,像一双带着热意的双手,把他从冰窟中坚决的拉出来。
那一瞬间,温恒年烦躁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抚。
“……小馄饨,蒸包,还有甜豆浆。”柏璟一一把怀里抱着的饭给他看,“或者你想吃点别的?我再去买。”
温恒年一只手按在女孩儿手腕处,嘶哑的声音才算有了一丁点透亮:“柏璟,有这些就很好。”
少年略带沉闷的回应让柏璟有些压抑,她不是个容易被别人带着情绪走的人,但面对温恒年的时候,这种一贯的性子貌似消失掉了。
温恒年的状态太沉默,跟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虽然他没有表达出太多,但柏璟还是敏感的从中体会到了对方的哀伤与焦虑。
“你爸他……怎么样了?”柏璟犹豫了几秒,问道。
许惊潮咬了一口半凉的蒸包,是豆沙馅儿的,甜滋滋的化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张口:“医生说,是心梗的前兆。”
他嗓子干涸到极致,似乎有一把小刀在割着他的喉管,温恒年第一次觉得这点儿小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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