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甜蜜的心情一下子从巅峰落到谷底。
昨天晏鹤舟出门前告诉他中午要回来吃饭,温药做完了菜,左文却打电话回来说晏鹤舟不吃了。
温药一直以为晏鹤舟是忙着公司的事,没想到是和夏枝南在一起。
酸痛感犹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上,温药眼前雾蒙蒙的,他低睫,遮去自己受伤的神情。
夏枝南简单地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瞧了瞧墙上价值不菲的名画,又摸了摸工艺繁杂的古董花瓶,完全没有客人的拘束,倒像是看着自己的东西一样。
对比起他,温药觉得自己才是晏家的客人。
不对,他连客人都算不上,晏老爷子是不会允许有他这样的客人的。
夏枝南笑了笑,回头对王妈说:“麻烦跟阿晏说我来过了,昨天我们聊的不尽兴,下次再找个时间好好聊。”
王妈担心地看了眼温药,对夏枝南敷衍地说了几声知道。
夏枝南离开了。
温药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他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眼眶发酸。
“你别伤心,”王妈坐到他旁边,“晏总只是跟他吃顿饭而已,照夏先生这样说的,想必两人也只是聊了几句罢了,你不用放心上。”
“况且他们还是高中同学,夏先生他爷爷跟晏老爷子从前是战友,这见了面肯定要说些什么的。”
对,他应该相信晏鹤舟,温药想。
只不过是吃个饭,聊个天而已,没什么关系的,而且鹤舟吃完饭也马上回家了。
劝了自己半天,温药还是很失落,因为他并不喜欢夏枝南,可晏鹤舟还是和夏枝南一起吃饭,聊天。
听夏枝南的意思,他们昨天聊得还挺开心的。
心里又酸涩又无助,但是温药没有办法去质问晏鹤舟,他不敢,也不敢要求晏鹤舟离夏枝南远一些。
“王妈,我先去做饭,一会儿鹤舟就回来了。”温药站起来,手心用力搓着裤子边缘。
他想让自己投入到劳动里去,把糟心事忘记。
王妈点点头:“那你快去吧,切菜要当心。”
“嗯。”
……
到了傍晚,温药在客厅里等着晏鹤舟,大概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窗外有汽车驶来。
温药走到大门口,佣人推开门,晏鹤舟边走进来边脱外套,一人上前拿过他的外套,一人把他接过他摘下的腕表。
晏鹤舟将领带扯松,看见温药站在一边:“晚饭做好了?”
温药低低地嗯了一声。
晏鹤舟听出来温药的语气有点不对,情绪似乎很低落。
但他不怎么关心,径直走向餐厅,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嘴角微微上扬。
温药做菜是很符合他口味的,晏鹤舟非常满意。
俩人坐下来吃饭,餐厅里除了调羹碗盆碰撞的声音再没有其他,晏鹤舟抬眼看温药,对方没有像平时那样吃饭时望着他,关心他饭菜合不合胃口,而是默默地低头啃菜。
晏鹤舟蹙眉。
他对温药的态度很不满意,但看在他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份上也就原谅他了。
今天的水果拼盘依旧有苹果,吃起来很爽口。
晏鹤舟慢条斯理地吃完,温药也适时放下筷子,他眼睫毛扑朔地闪着:“晏总,需要安神汤吗?对睡眠有好处。”
“嗯。”晏鹤舟起身上楼,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
“晏总,您昨天让我查的温先生打工的事情我查到了。”
“我记得上次叫你十分钟回报给我。”
“……”左文陷入尴尬的沉默,他该怎么跟晏鹤舟解释打工人的命也是命,以及昨天晏鹤舟打电话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了,他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听完就睡了过去。
晏鹤舟懒得再听左文解释:“说吧。”
“好。”
……
温药在厨房煮汤,他趴在料理台边,看着白白的雾气从锅里飘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温药惊慌地回头,晏鹤舟眸色黑沉地盯着他,语气如寒霜。
“跟我上来。”
看着晏鹤舟的样子,温药脊背发凉,他缓缓地站起:“安神汤……”
“不用拿了,跟我上去。”
温药轻微地眨了下眼睛,跟着晏鹤舟上楼。
到主卧,晏鹤舟坐上沙发,长腿曲着,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你最近跟季向羽干了什么?”
温药恍惚:“我跟季少爷?我们没有干什么啊。”
“撒谎。”晏鹤舟说,“我已经叫人查过,你去电影院工作,又遇到了季向羽。”
“你为什么要去电影院工作,那家电影院是季家的产业,是季向羽介绍你去的?”
“没有,没有!”温药说,“是我自己去的,和季少爷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晏鹤舟冷笑,“你碰巧去他的电影院工作,碰巧遇见他,碰巧昨天晚上两人去酒吧喝酒,碰巧他送你回来,有那么多碰巧?!”
晏鹤舟突然起身,拽住温药的手:“温药,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以为我还跟生病那会儿一样是个蠢货是不是?”
“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手腕传来疼痛,温药惊慌,扭着手腕企图从晏鹤舟的手底下逃脱,“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傻子,我把你当成,当成……”
“当成什么?”
温药咬唇,这两个字让他羞然:“丈夫。”
“丈夫?”晏鹤舟咬牙,“你也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有丈夫还在外面跟人拉拉扯扯。”
“……”温药嘴角紧抿,一股委屈从心底弥漫开来,他吸了吸鼻子,“那,那你呢。”
突如其来的反问,晏鹤舟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温药声音哽咽:“你昨天,和夏先生在一起……”
“……你怀疑我?”愤怒席卷了晏鹤舟,他揪住温药的领子提到自己面前,“你怀疑我?你敢怀疑我?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
“我像你一样跟人去酒吧了?我像你一样半夜三更回来?我像你一样喝得烂醉跟人纠缠不清?”
“温药,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不小。”晏鹤舟咬了咬后槽牙。
“我,我是没资格怀疑你,”温药被他吼蒙,回过神来非常委屈,“但是你也不能怀疑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跟季少爷是清白的。”
晏鹤舟不屑地松开他:“好啊,那你马上辞职,给我远离季向羽。”
温药仓皇失措:“晏总,我不能辞职,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份工作……”
“晏家少你吃少你穿了要去外面找工作?我再说最后一次,明天辞职。”一想到温药在季向羽家的电影院工作,晏鹤舟就愤怒至极。
看到晏鹤舟这么生气,温药紧张:“可不可以让我做完这一个月,一个月就行。”
突然辞职,他就拿不到钱,这些天的辛苦都白费了。
温药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满心欢喜地等他回来。
从夏枝南突然造访别墅的那一刻起,就都变了。
晏鹤舟坐回沙发,声音冷漠:“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温药全身的血管都变得冰凉,他头昏脑涨,在心里做了很久的建设,最后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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