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珏醒来时,浑身上下被布条缠绕,动弹不得,鼻尖嗅到的全是药味。目之所及,尽是陌生。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处境。
还有身体里陌生的感觉。
空空如也,察觉不到一丝内力。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被人推开,她条件反射的翻身而起,浑身如撕裂般,疼得叫人直冒冷汗,见起不来身,只能扭头死死盯着房门。
一团红色进入她的视野,她的视线跟随红衣向上看,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哟,醒的挺快,我预计你明日才会醒来。”
整个江湖喜欢穿红衣的除了她阮珏,就是赤刃谷的神医江千里。知道自己在赤刃谷,既然还活着就说明暂无危险。
阮珏紧绷的身体卸下力来:“我为何会在这里。”
声音嘶哑的,连阮珏自己都愣住。
江千里几步跃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腕把起脉来:“你要是再不醒,我神医的称号怕是难保,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还是乖乖地躺着吧。”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阮珏又扯着破嗓子问道:“是你救了我?”
江千里敛眉专心把脉:“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你。”
江千里把脉完毕,脸上正经的姿态又变成了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摸出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向她的几处大穴。
疼得阮珏嘶嘶地叫。
“想不到你竟然会中毒,你要是不中毒,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就凭你,灭了那几个世家帮派的围剿队伍,还是绰绰有余。”
无极教被灭的消息,江湖人尽皆知。
听闻自己中毒,躺在床上的阮珏并未表露出震惊,如今内力尽失,若是中毒所致,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她何时中的毒?
中的又是什么毒?
她为何一点儿也不知道。
阮珏自嘲一笑:“我中的什么毒?”说完就猛烈的咳嗽起来,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江千里看不下去:“人呢?”
听见召唤,门外候着的下人走了进来。
“去,倒杯温水给她服下。”
听见命令,下人退出找热水。
江千里掏出一个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冰蚕蛊毒,此毒罕见,蛊虫四十九天前被种入你的体内,七七四十九天后,才会发作,发作后真气紊乱,内力尽失,周身寒冷。只要毒不解,每月发一次寒症。运气好,一辈子受着寒症折磨。运气不好,哪次寒症就会要了性命。”
服下药丸,眩晕之症有所好转,她又扯着破锣嗓问:“如何解?”
“很简单,找到母虫,杀死母虫。”
“这么简单?”阮珏心中不免纳罕,敌人费尽心思下这种毒废了她的功力,若只是杀死一只虫子便可解毒,对她未免也太仁慈了一些。
瞧出她心中所想,江千里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日后只能做一个普通人,当不了女魔头了。”
说完,下人找来热水,伺候着她喝下,江千里又吩咐下人做些好吞咽的吃食。
“谁送我来的?”吃过药,喝了水,阮珏的声音才恢复正常一些。
“自然是想要救你的人送来的。”
江千里不说,自然是不便告诉她,阮珏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所有人都盼我死,偏偏有人想要我活。”她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心底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般,带着不甘,甚至有些张狂。
教派覆灭,内力尽失,身中剧毒,任何一件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灭顶之灾,偏偏眼前的女人,好像从来不会顾影自怜,却似越战越勇。
“我听说过赤刃谷的规矩,命已救,解毒应该是另外的价钱。”
江千里笑了:“你这个毒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几日我确实在想解毒之法,摧毁母虫虽然简单,但也非常可惜,要是找到母虫,用药催使母虫将子虫逼出来,寒症可除,你的内力不再受子虫克制,可恢复□□成。而我也可以得到完整的一对天蚕子母虫。”
“不过,时间拖得越久,你恢复的功力就越少,也有可能一点儿也不恢复不了。”
“你的条件就是子母虫?”
江千里点头。
“成交,即使这对子母虫最后死了,我也会再给你找一对。”
江千里嗤笑一声,“你以为这是什么常见的虫子,想找就能找得到?你还是先找到母虫再说吧。”
母虫的线索,只能从下毒之人查起了。
阮珏陷入沉思。
回想七日前。
七月十七,她的生辰。
对于七大世家联手要围攻千坪山的事,阮珏一清二楚,自然是将计就计,本想将这一群人引入山洞,全部炸死。
到了那一天,却出了意外。
后来她被围逼在后山的望天涯上,提剑戳了那个扬言要取她性命的狂妄之徒,大杀特杀之际,丹田之内的真气忽然乱撞。
唯独一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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