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还没亮花时安就被吵醒了。兽人们早早起床洗漱,领取食物,剥板栗与食物的咀嚼声回荡在安静的树洞里。
意识清醒了,身体还没完全苏醒,花时安躺在地上闭目养神,谁料再睁开眼睛时,吃完早饭的族人已经准备外出了。
又不带他?花时安火速从地上爬起来,赶在族人出门之前,找到洞口角落分发食物的木族长。
外出干活的兽人领完食物,留给其他人的野菜野果不多了,但花时安一走上前,木族长立马从身后掏出一把马齿苋,还有用树叶包裹的,满满一大包板栗。
分量很足,显然是特意给他留的,花时安点头致谢:“谢谢族长。”
“谢什么,现在能填饱肚子可多亏了你,”木族长满脸堆笑,分外热情地将食物递到花时安手中,又补充了一句:“这段时日你就好好待在树洞,帮我们认认果子,食物呢,就按兽人的分量给你。”
几乎想都没想,花时安摇摇头道:“族长,我不想一直待在树洞,我还是想和族人一块出去找食物。”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外出,木族长愣了两秒,旋即摆摆手道:“不,不妥。部落只有你会分辨野菜野果,你得留在树洞,他们带新果子回来才能及时认啊。”
“这不冲突,和族人一块出去,碰到能吃的果子直接摘了带回来,还更方便。如果是分头行动,其他小队带回来的植物先放着,我回来认。”花时安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木族长听得直摇头,压低嗓音劝说:“安,这里不是晴空森林,我们地方都还没摸熟,外出寻找食物也很危险。你是部落唯一的希望,你要是有个好歹,部落怎么办,其他族人怎么办?”
花时安笑了声,“话不能这么说,重建部落,每个人都是希望。如今吃了上顿没下顿,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好手好脚的更应该为部落出点力,而不是待在树洞享受伤患的待遇。”
“这、这……”
木族长面露难色,明显犹豫了,支支吾吾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花时安打铁趁热,继续补充道:“危险哪里都有,万一猛兽袭击,我们在树洞也很危险。说不定出去还要安全一点,至少有身强力壮的兽人同行。”
“你说得也没错。”
唯一的顾虑打消了,木族长无奈叹了口气,朝树洞里侧招招手,高呼一声:“勇,你过来一下。”
熙熙攘攘的树洞安静了一瞬,高大健壮的兽人迎面走来。
距离不远,勇很快在身侧站定,木族长拍拍他的胳膊,指着花时安郑重其事道;“安跟你们一块外出,他说能吃的食物你们放心去采。你是我们红松部落最强大的勇士,安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
勇用余光瞄了花时安一眼,小幅度地点点头,“知道了。”
说着他扭头朝花时安扬了扬下巴,“准备出发。”
出去找食物而已,跟谁一队无所谓,花时安“嗯”了一声,正准备跟着兽人走向洞口,忽然想到一件被遗忘的事情,又回头提醒族长制作器具。
松鼠部落本就会使用石器,听花时安提及石锅石斧等器具,木族长当即点头,表示会尽快带人捡石头。
磨蹭了一会儿,天逐渐亮了,精神抖擞的兽人们走出树洞,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钻进丛林中。
花时安的加入打乱了计划,勇临时做出调整。
昨天的四支队伍变成了两支,兽人朗为首的大部队继续去昨天那片树林捡毛栗球、采马齿苋。兽人勇则带领五人小队深入森林,带着花时安寻找新的食物。
与大部队在岔路口分别,浩浩荡荡一群人只剩下五个人,一下子就变冷清了。关键五个人中四个人都是红松部落的,只有花时安一个花栗鼠部落的独苗苗。
怎么有种和陌生人郊游的感觉?
花时安将撕掉外皮的板栗丢进嘴里,低低笑了一声。
“安。”
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花时安回头一看,叫他的人是昨天早上一个队伍的女孩,好像是兽人简的姐姐,叫……兰?
刚穿过半人高的灌木丛,花时安放慢步子等她走近,轻轻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似乎有些难为情,亚兽人抿唇笑了笑,磕磕巴巴道:“我、我看你和山昨晚坐在一起吃东西,你们、你们以前认识?”
“以前不认识,逃难那天晚上他救了我,所以才认识的。”花时安如实回答。
兰“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救了你,倒像是大傻个会做的事。”
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花时安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叫他大傻个?这个名字可不是很好听。”
兰:“你不觉得他傻傻笨笨的吗?”
花时安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挺正常的。”
“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不是说他有多笨,只是脑袋不太灵光,分不清好坏,有时候人家欺负他,他还以为人家在和他玩呢。”兰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他也是个可怜的兽人,但是安,我得提醒你,你最好是不要和他走太近。”
瞌睡来了递枕头啊,花时安来了兴致,“为什么呀?”
“因为……”
兰越过杂草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兽人,刻意压低嗓音:“他是不祥之人。他阿父是我们部落的,他阿母是个外族人,其实像这样找外族伴侣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别人的幼崽要么随父,要么随母,他就不一样了,他两个都随。”
“啊?”花时安大脑宕机,好一阵儿才缓过来,“什么意思?串、混血?”
“混血?这个说法倒是贴切。”
兰越说越起劲,边走边和花时安八卦:“他的兽形又像阿父又像阿母,很丑很怪异,可吓人。祭司大人以前说过,他和潜藏在森林里的魔鬼一样,是不祥的,会给靠近他的人带来灾难。”
“他阿父阿母的兽形是什么?”花时安问。
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花时安先想到马和驴的结合,骡子;又想到短视频上刷到过的,拉布拉多与哈士奇的结合——哈不拉多。
兰:“他阿父是我们部落的魔松鼠,他阿母好像叫……豹,豹子!”
魔王松鼠和豹子的结合?好抽象,花时安有点想象不出来。
不过兽人兽人,最终形态依旧是人,就算兽形丑了点,抽象了点,那也不能平白给人安不祥之人的污名吧?这兽人实惨。
弄清了缘由,花时安没有再多问,而兰好似还未尽兴,一路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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