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到这个巷子小院当中,温黛几乎每日都会来,只是留下的时辰却越来越短。
今日竟是干脆没有来,谢安站在小院门口看了又看,望了又望,却始终没有瞧见人来。
因着征兵入伍的告示贴了出来,谢安便先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头,出门去瞧那告示上的具体内容。
好在虽说谢家倒台,可谢安并不是待罪之身。
是以上面的条件,他大致都符合,如此,进军营的成算又多了几分。
他脸上扬起笑意,想着等温黛来了,定然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说曹操曹操到,繁茂的朱雀大街宝马香车缓缓而行。
侍卫更是在前面开路,马车上角系着公主府的标识,瞧这阵仗,车内坐的应当是温黛。
只是她的方向却不是朝着小院,而是不远处重兵把守的皇宫大内。
温黛是郡主,出入皇宫也是正常,谢安没放在心上。
只是架不住周遭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诶,你们听说了吗,皇后娘娘有意让太子纳郡主为妻呢。”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话,谢安心里猛然一沉,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声音冰冷。
“你胡说什么,你敢非议郡主,不要命了?!”
谢安的神情过于可怕,那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可他仍旧嘴硬道:“大家伙都是这么说的,郡主身上又没有婚约,门当户对的,有什么说不得,你谁啊,有病吧你,赶快放开我!”
他实在是不明白谢安为何这么激动,只以为他脑袋有点问题。
谢安拽着人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在地上,神情愤怒,连带着脸色都涨红起来。
他捏紧手,蹲下身子,青筋暴起的拳头举在人面前很是有威慑感。
谢安一字一句的警告着地上的人。
“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胡话,我定要将你打得满地找牙,送到顺天府去,铰了你的舌头!”
随后谢安便放开了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在是吓人,周遭人主动避让开来一条路让他走。
谢安冷着脸一路往回走,他不相信温黛会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他知晓她定然会有苦衷,定然是不愿意的。
他如今只想听着温黛说的,旁人说的那些,他一概不相信。
只是从天亮等到日头西沉,等到外面吵闹声都逐渐安静下来,他也始终没有等到人。
枯坐了一日,浑身都是僵硬的,谢安的神色也在一点点淡下去。
“嘎吱——”
门陡然被打开,谢安眼前一亮,瞬间站了起来。
只是进来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温黛,而是他的庶兄谢淮。
这几日谢淮频频出去,三天两头都不在家,谢安一时间忘了还有一个他。
瞧见是谢淮,谢安眼中的笑意迅速淡了下去,紧接着回坐了回去。
“温黛她今日不会来的。”
宫中早已发了话,留了人,小郡主今日自然来不了这里。
谢淮神情平淡的说着。
谢安心中本就压着火,眼瞎瞧着他漫不经心的模样更是火大。
凭什么他一个人为此忧虑重重,谢淮便能如此平淡。
他道:“你对这件事倒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还不明白外头传起的那些话吗,瞧你这样淡定的,说到底,你根本就不配喜欢音音,你不会是看中了音音背后的权势罢了!”
自从那日探明谢淮的心思后,谢安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推演了数次,最终也只得出一个最有说服力的结论。
谢淮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有这般想着,谢安心中才稍稍平衡,鄙夷着谢淮。
谢淮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谢安对他的控诉,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回看向谢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讽刺。
“谢安,你还是先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他瞥了眼身后,那条尾巴跟了一路,还真当人不知道。
谢淮说完这话,也不管谢安懂没懂,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院。
如今小郡主周围事情错综复杂,局势于他越来越不利,他得好好想想如何除掉谢安这个碍事的家伙。
而在谢淮离开后不久,谢安本还在想着谢淮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再抬眼之时,面前忽然出现一位久违的人。
...
千秋殿侧殿内,桌子上摆着晚膳,温黛和太子相对而坐,对面无言。
温黛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只觉味同嚼蜡。
这段日子中,皇后召她进宫越来越频繁,很关键的是十次有八次都能撞上太子。
温黛即便是个迟钝的也知道皇后这是有意来撮合她和太子。
只是不说辈分差距,关键是她和这位太子殿下从无交集,也就是逢年过节祝寿宴上见过几面。
她想着今日该用什么借口来脱身,便没注意手中动作。
耳畔突然传来又青的声音。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想出声,嘴中传来异样。
她一不小心竟夹了一颗花椒进了嘴。
小小的一颗在嘴中陡然爆开,舌头都麻了大半,温黛五官皱成一团,连忙将东西吐了出来。
“呸呸呸。”
吐出去之后,她一连喝了好几口茶水压一压。
太子坐在对面瞧着她,面如温玉,很是关心。
“听闻郡主对花椒过敏,本对膳房叮嘱了,不曾想下头人如此粗心,郡主没事吧?”
温黛没想到就连这个,太子居然都知道,连她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她无暇多说,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可莹白的肌肤上冒出大片的红疹,疼痛异常,就连吐息都有些受阻。
奇了怪了,一颗花椒而已,应该不至于如此严重啊?
温黛心中疑惑,却也只归咎是自己体质弱。
太子见状很是好心道:“郡主先去后头的阁楼休息吧,孤稍后喊太医院的医正过去。”
说着他又看向又青,督促着人将温黛扶下去。
一行人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
原本热闹的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满室烛火飘荡,不是传来灯烛燃烧的声音。
太子静静的坐在宫室正中,放在桌上的手轻敲着,嘴角含着笑意,看不出什么异样,如一尊玉像。
一路进了小阁楼,又等着太医来瞧了,只说是过敏之症,太医旋即开了几副汤药便离开了。
又青怕药味太苦让郡主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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