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回到客栈,店小二见了上来迎道:“二位客官,可是要退房?”
“是。”容尹环视一圈,见栈内桌桌皆满,道:“劳烦送些小食来房内,我们吃罢便退。”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去。
迎面来一客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只听他口中振振有词:“恶妖退散,恶妖退散······”只见汗珠盈满了他的额头,就连衣袍下的腿也是难掩颤抖。
纪万宁觉得有些奇怪,她朝容尹看了眼,后者摇摇头,她便歇了询问的心思。
进屋掩了门道:“我观他气短又冷汗淋漓,估摸是遇到了什么恐慌的事,难不成是遇到了妖怪?”
一回头,见容尹掀开衣袍一角,端坐桌旁,执一瓷碗细呷慢尝。
“你为何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若真有妖怪,你不前去瞅瞅吗?顺道收颗魂珠练级。”
“练级?是什么意思?”
“奥,就是通过修炼,提升修为。”
容尹笑了下,“魂珠哪是这个用场,我又不是妖修。”
“妖修?”
“所谓妖修,指捕获妖类,用其妖丹或魂珠辅助修炼者。而我们修仙,是为炼气,吃些丹药、草药之类的。之前收的那颗魂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容尹科普道。
“这样啊。”纪万宁若有所思。
又道:“这城中看起来是恢复了原样,那尤因呢?”
容尹放下茶盏,“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从梦境中出来碰上的那个人?”
纪万宁回想了下,不由打了个寒噤,那个看起来就挺厉害的人物?
“他是妖君穆修。”
“有点耳熟,是,是尼雅说的那个穆修?”
“是的,身为妖君,肩负重任,需要凝练镇魂珠来时刻安定自己,以免走火入魔,这尤因的灵魂,就是最好的加持。只是尤因的抗拒,一直难以被消耗,故停留在此多年。”
“难怪······”
“莫再问这些了,仔细被人告上衙门。”
“啊?什么?”纪万宁一惊,这又关官府啥事啊。
容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只好乖乖掩上心思。
他们这间房并不隔音,楼下宾客高谈阔论声萦绕耳畔,他们一静下来,就能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些人在谈什么。
有议江湖轶事的,有道风土人情的,也有唠唠家常的,好不杂乱。有些人甚至能将一些细枝末节之事说的比唱戏还要热闹。
纪万宁正听的津津有味时,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混入了······
“谁是晋元升?”音色浑厚,这高声大喝,不免让房梁为之颤上一颤。
二人对视一眼,容尹暗叹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不知······不知官爷找小人是为何事?”一男子回,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原是官府的人来了。
“有小民来报,说你当众论妖,蛊惑人心,跟我们走一趟罢。”
“大人!小人并未如此,实乃冤枉啊!”
“你是不是蒙冤,待大老爷一审便知。在场诸位,可有知情的,也随我们一道,当堂作个见证。”
接下来,便是领头的官爷走了,留下两人盘查店内人员。
店小二道这人是住在一等房的客人,每隔几月来小住两日,算是常客。听闻他是经商的,每月会带领商队去别处贩卖,卖完了货便回来玩乐享受几日。
“这两天有没有异常?”
“这个······小人倒是不知了。”
话音甫落,房门被叩响,另一衙卫已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们这边。
“屋内可有人?劳驾开个门,我奉官命有事要问。”
一连略过几间房,径直朝他们这来,是何意?
正襟危坐的男人听闻,面不改色地放下茶碗,起身去开了门。纪万宁也随之看向门外。
门被容尹开的很挺,让人一眼便瞧清了屋内所有。
“不知官爷有何要事?”只听他不疾不徐道。
“公子打哪来?”
容尹恭谨地呈了一件物什给他,“沧州。”
“想必你也听到了刚才的事,有什么要说的?”
“小民是午后来的店内,与小二说了两句话便上来歇息,并未听到该人言论。”
“既如此,公子便歇着吧。那这位姑娘呢?”官差把目光转向她。
“她是小民的妹妹,与小民同来同往,也未曾听过。”
“哦?”衙卫又重新翻了翻手上的类似于本子样的物件,轻嗤一声,“我竟不知,何时容家长房还多了个年岁相长的妹妹。你可知欺瞒官府之人是何罪名?”
“大人恕罪。”容尹躬身道,“她的确不是我的妹妹,乃是,我的外室。”后面两个字说的轻,但在场二位还是听清了。
“外室?”
外室!
纪万宁的心里海浪快翻了天去,但是面上仍不显露。
他竟说我是他的外室!是我理解的那个外室吗?
“两年前闹洪灾,她流落沧州,被小民捡了去。小民自知养外室有辱门楣,可小民与她两情相悦,怎奈何家里实在不同意,故掩人耳目,携之逃往此地。今日也不敢欺瞒大人,还请大人帮小民遮掩一二,勿让家人寻到我二人。”
衙卫扯了个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家风甚严,料想也是不允的。”忽而话题一转,“我曾与你一同上过学,认不出我了吗?”
“大人是······徐山?”这么听来,倒是看着有几分面熟,他试探着说了个名字。
“诶,我是他的弟弟,徐海。多年未见,你小子桃花缘依旧啊。”
“大人说笑了。”
“我今日酉时下值,你要得空,来衙门寻我,我带你喝酒逍遥去!”
“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我二人初来此城,还不熟悉,尚不知追者是否歇了心思,不敢大意。”他拱手道,“日后若情形缓些,定来寻大人饮酒。”
“那我可就等着你消息了。”说罢还附身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神神秘秘的。
待其走远后,纪万宁急急上前掩上房门,回身怒目而视,又担心其原路返回,声音压地尤为低,只他二人听得清:“说甚么?”
容尹垂眸瞧她,眼中暗含笑意,“没有听清吗?”他稍稍俯身,与她平视,“我说,你是我的外室,我的内人。”
眼见纪万宁像个快要点着了的炮火桶,遂掩下调笑的神色,捉住她的衣袖,“过来,我同你细细道明。”
她被拉着坐在了桌边。
他刚呈上的是二人的过所。
普通人离开自己常住地必须将过所给关津官差查看,若无此物,原道返回,或是拘役一年。
而她的过所上赫然写着容家女。
“你是何时办的?”
“这并不难,虽说不可取,却是不得已。”他模仿了一份,且下了点术,一般人看不出来。
“那为什么,说我是你的······”
“本来说的是妹妹,却遇到个知晓我家情况的,这才编了个谎,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疑虑。日后,到外面照说你是我妹妹即可。”
好像不无道理。
“可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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