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还要搂着她说些什么,言絮一记手刀下去,又眼疾手快地幻化人形,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女,施展法术消失在原地。
“咦,你从哪里捡回来一个姑娘啊。”
“余府。”
听到这个地方,小慧攥紧了拳头,看见少女一身脏污,以及脖颈处遮不住的抓咬红痕,忿忿道:“那个人渣,真想给他千刀万剐!”
“你将她带下去,还是安置在海棠苑。”
海棠苑是言絮安置搭救回来的女子之处,也设了封印,以免她们乱跑。最重要的是,别让她们瞧见她和手底下这帮妖,不然,兴许会吓坏几个。
“是。”
“对了,帮她净个身。”她也要好好沐个浴去了。
流云如钩,彩霞绚烂,将大半的天空染成了残红。
在这座城,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太平,可如今,唯有男子与中老年女子行于街上,奔波劳碌,青年女子皆是足不出户,不得已要出来也是将自己裹的紧紧的,避免抛头露面。
人心惶惶。
怎奈何自己法力不济,只能靠些微的力量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她也知道昨日那几人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是难免会责怪他们。
她倚靠在阑干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影子偏移位置,慢慢狭长。须臾,奋袂而起,席地坐下,开始吸纳天地灵气。
还是靠自己努力变强比较实际。
这厢,无颜也在打坐修炼,他不想成为三人行中的拖油瓶,虽然现在的腿是挺短的。
容尹从旁经过,淡淡道:“你现在能换个身体吗?年纪大点的,这么个小孩行事太不方便。”
无颜想到自己连上个马车都够不着还要容尹拎上去,不由黯然神伤,“你有那种药吗?帮助修炼的。”
“倒是便宜你了。”容尹翻了翻袖袋,拿出一个瓷瓶,掷给他,“从家里逃出来时顺手拿的,我不耐受,没什么用。”
无颜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看也不看地往嘴里扔。
容尹似笑非笑:“你也不怕是毒药。”
“我现在的境况已经很差了,吃颗毒药了结于此也不妨是一件好事。”
容尹默然,尝了口手边的茶。
他们借宿在一个村民家里,家里只有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此时正在灶头忙碌,纪万宁也钻过去帮忙。
无颜说他有个秘密要跟容尹讲,一步两步爬至其膝上。
容尹垂首,附耳过去。
不料,无颜还未张嘴却没忍住憋了个屁出来。
完事后它的毛发舒缓地耷拉下来,在想到它做了什么后,又悚立起来。
纪万宁端着盘果子到院里时就瞧见一向温和的容尹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自己,不由奇怪:“怎么这么严肃?”又看到了立于他膝上的无颜,道:你们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吗?”
容尹神色未改,微微歪着头,朝她招招手。
她有些疑惑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忽地,她明白了。纪万宁的五官攒在一起,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就不必吃晚饭了。”
无颜一脸苦相,“别啊,我错了,我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少给老人家添麻烦。”
“我们不是付钱了嘛。”他无奈地摸摸耳垂。
“算了容兄,他也不是故意的。”
“对嘛。”
容尹瞥他一眼,纪万宁自觉地过去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见好就收哈。”
月落参横,因为不想过多打扰老人,几人是宿在车上的。
无颜因为吃了丹药,法力恢复了些,行动也便利多了,只是······稚童的形态还是丝毫未变啊!
他抓狂地无声嘶吼。
纪万宁施予同情之色,但看看天色,觉得如果这时候多搭腔的话那今晚就别想睡了,于是转头看向身旁男子:“还不睡吗?”
“嗯,我想先探探奉城的情况。”容尹正襟危坐道,他手指上下不停翻飞,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便出现了一个少女模样的纸人。
丹唇外朗,皓齿明眸,身着粉霞缎织裙,长发乌润,垂于肩侧的一绺也编成了麻花辫,她施施然行了个礼,纪万宁才缓过神来。
好标志的姑娘呀。
容尹的技艺愈发娴熟了,这回直接叠了个仙子出来。
“你这是?”
“如你所想,去引诱余邵。”
“妙哉,妙哉。”纪万宁不由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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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容尹”晃晃悠悠走在街上。只是这个节点,连狗都在梦乡了。
“她”绕到街后的巷子里,随机挑了户人家,捡了块石头,狠狠向其大门砸去。
木门质地还算坚硬,发出了声响却纹丝不动。
“容尹”听得屋内人有了动静,便装晕倒在墙边。
“娘子,我出去看看,可能是路过的野狗撞到了门,娘子先睡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有人疾步而来,“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
看见阖着眼倒在门口不省人事的姑娘,这人的眼神亮了几分,随后在门口左右张望,见四下空寂无人,便立刻把着人肩膀,将姑娘拖进院里。
这可真是饿了有人送馒头来。
“郎君,是出了什么事吗?”
“无事无事,就是条野狗,走路没看道,撞到了门,已经赶走了。”
“那便好,郎君快进来安置罢。”
这人寻了条草席,将人捆了裹在席子里。又进屋,附到他娘子耳边说:“娘子,我找到救荷娘的办法了,娘子别出声,勿惊醒了左右邻居,我去去就回。”
荷娘是他们的妹妹,女人勾着被角的手滞住了,沉重又缓慢地点点头。
男子小心翼翼地开门关门,又将院里的女子扛出去。
此时的他甚至说得上是健步如飞。他家离富人区很近,抄个小道,不多时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余府。
“何人?”家丁拦住去路。
“小人是来给余爷送礼的,瞧瞧。”说着,他颠了颠肩上的草席。而“容尹”适时地垂下了自己白皙细腻的手臂,露在草席外。
家丁一瞧,嗬,女人!还是个细皮嫩肉的主。心下一喜,“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男子上前给家丁塞了块银子,“夜色已深,大爷操劳了一整天,莫再因这种事累着了,由小人将人送进去可好?”
借着灯火,家丁瞧清了面前此人,正是经常在街上卖包子的胡大。
胡大平日里对兄弟几个不薄,每每因交接班误了早饭点,胡大总是会帮他们留几个又大肉又多的包子。因此,他们也会帮着胡大的妹子遮掩一二,以防被掳了去。
只是最近两日,城内实在没有姑娘了,再加上有人举报,这才将胡荷娘送来了余府。
“胡大,怎的是你?”
“大爷,我想将荷娘换出来,求您帮帮小人,事成小人定会将荷娘送出此地,不再回来。”胡大恳切道。
“胡闹,这是你我都要掉脑袋的事!”余邵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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