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尹探了一番周边,知晓除他二人外并无旁人后,便寻了个挡风的干净地将自己的外衫脱下,铺在地上。
“你先坐会儿,我去把车里的包袱拿过来。”
“我都拿了。”纪万宁褪下背着的两个包袱,置于外衫上,清凌凌地看着他。
容尹:“······”
“那······你先歇息,我去喂马。”他装作镇定地找了个理由。
纪万宁不疑有他,回了个“嗯。”
夏风习习,带着微凉的温和,却吹不散车内男子的燥郁。
这都是什么!
容尹捧着封面印有《金刚经》的册子,手上是不住的颤栗,他就知道徐海这个不靠谱的!
还道是什么秘籍,原是驭妻十八式,式式不堪入目。
一抹红痕攀上了白润耳垂。
眼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该怎么把它藏起来。
“容兄?”纪万宁在外适时地唤了他一声,容尹一惊手忙脚乱地把册子塞到方才翻出来的车座底下。
他太慌了,以至于没想起自己还能使个术法焚了它。
“容兄,你在何处?”
他抿了抿唇,打了帘子出去,“先前有车轮掉落的事故,我顺道查看一下车内的情况。”
“这样啊,你看完了吗?”
“嗯。”
“那你同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迎面是纪万宁滢滢的目光,他想到方才看见的内容,不敢正视,忙道一声“好。”
纪万宁带他进了小庙,走到小窗前,指着窗棱上一个图案道:“容兄你看。”
上前一瞧,是一个用树枝或石块画出来的图案,一个圆圈下方一轮残月,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是暗号。”
“如何得知?”
“先前从客栈出来,碰上周醒和尼雅斗法,我在巷子的一个角落看见了此图案。”
“一次两次是巧合吧。”
“当时这图案旁还画了一条小小的鱼。”
“鱼?”容尹垂眸凝思,日、月、鱼,这会是何意?
“这次只画了日和月,我猜想,这个是暗号,而那条鱼则是他们传递的信息。”
“估计是什么地下组织,用来联络消息的。这个地方约摸是个通信点,不可久待,明早天一亮我们就动身吧。”
“好。”
夜深了,容尹把拾掇出来的干净地方让给纪万宁,自己却在一旁打坐。
“你不睡吗?”
“我们修士,少睡几觉无碍,趁着时机还是多修炼为好。”
难道在前面那些没看见的夜晚,他也是在这么紧着修炼吗?
“最近发现,你好像变厉害了。”
容尹睁开眼,直直地望进她眼里,“真的吗?”
“对呀,对自己有点信心,你就是进步了。”
他温和一笑,“是该有信心。”
“若你得空了,可否教我几招入门级别的?拿来防身也好。”
“好,我想想有没有简单又实用的。”
思来想去,他从怀中拿出了几张符纸,道:“这是迷符,瞬移符,隐身符,若遇到危险,念出口诀即可。”
然后他说了一长串听不懂的语言。
纪万宁:“·······”
她叽里咕噜地学了阵,见容尹忍俊不禁,也笑道:“这着实难煞我也。”
容尹眉眼间染上暖意,他从包袱中捡了把银鞘匕首递给她,“这是我家传之物,对除妖有点用处,你带在身上也方便。”
纪万宁接过,掂着确实灵巧,慢慢抽出一抹冷光,瞧着也挺锋利的。
“谢谢,我先借来使使。”日后再还你。
他们又赶了三日,进了奉城地界。
来的不巧,碰上了宵禁,二人只好在城门口待一晚。
纪万宁吃着白日买的饼,就着水对付了两口,心道等进了城,要好好吃点美食。
容尹拴好马,打了帘子进来,一脸严肃。
“怎么了这是?”
只见容尹眉头攒起,半跪在车里,倒了点水,写上“城中有异”。
纪万宁见状捂住自己的唇,示意他继续写。
“城门口除士兵和你我外再无旁人。”
是了,此时及至天明,有些个经纪行贩会趁着这段时间守在城门口,好等城门一开便赶去早市挑个好位置。可今日这奉城门口,是一个人也没有。
“走?”她写下。
容尹摇摇头,写下“见机行事”四个字后抹去痕迹。他的引魂铃在怀里震个不停,城内定是有妖物作祟,而他们此番或许已走进其掌控范围,此时也来不及逃跑,只能见招拆招了。
尽管有些担心,纪万宁还是相信他的决断,她倚着车靠,又开始咬饼,现在看来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下一顿,肚里还是囤点货吧。
透过窗户与帘子的间隙,她瞧见门口站岗的士兵频频将视线放在他们这里,又迅速地看了看四周,深觉有种诡异的气氛。
“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叫我。”说着,容尹又矮身出去,坐在车舆上,装作闭目养神,实则拉高了警戒线。
五更三点后,鼓声擂响,划破了这片静谧。
城门开了。
容尹早在宵禁结束前就睁开了眼,他小声叫醒小憩的纪万宁,下车给马喂了点草。
眼观八方,依旧是只有他们。
纪万宁顶着一张困懵了的脸问道:“进去吗?”
她还是有些迷糊,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
容尹见状弹了她脑门一下。
“哎,怎么了。”他弹得不轻不重,额上却立马显现一道红印,纪万宁撇撇嘴捂住痕迹。
“清醒一点了吗?”容尹淡淡道。
“嗯,好多了。”
“你下来,我们一道走进去。”然后提高了声音,“身为男子,出门在外,怎一点苦头也吃不得?我们是赶路,不是在逛园子。”
对,她现在是男子,不能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大哥说的是,一路走来,你也累了,不如让小弟来牵马。”
“罢了,你就在旁跟着我走走就好。”
容尹携她走到一守卫面前,递了过所过去。
纪万宁忽地想起,过所上写的可是女娃娃啊。她不免朝容尹看去,可后者却泰然自若。
一个士兵看了眼过所,然后递还给他,另一个士兵上前掀开帘子看了眼车内,见没什么情况后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看来是早就改了,这人真的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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