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突然上门闹,杨蔓只当她无理取闹,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接二连三的人都上门来,杨蔓才送走公婆又迎来两个妯娌。
分家分得早,杨蔓和大嫂相处时间不多,和弟妹更是没怎么相处过。今儿两人竟双双登门。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且俩人都不是空手来的,虽然杨蔓怀疑她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仍将人迎了进来。
“自家地里种的一些蔬果,蔓娘拿着吃。”大嫂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大嫂客气了。”杨蔓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
“近来可还好?”大嫂开始说场面话,“上次中秋你不得空,下个月爹过六十大寿,你可不能不来了。”
语重心长,还带些亲昵。
杨蔓内心毫无波动,面上还是笑着,“那是那是,爹过六十大寿,到时候我一定送上厚礼。”
两个妯娌轮番和她寒暄唠家常,杨蔓面上应和着,心里却在盘算:夫家这些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怎会特意来找她唠家常。莫不是和婆母一样,打她房子的主意?
杨蔓不耐烦,开门见山:“大嫂和弟妹是有什么事吗?有事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大嫂周秀红与弟妹吴花面面相觑。村里人人都说杨蔓和蒋昭好事将近,家里男人打发她俩来探杨蔓的口风,可面对平素不相处并且差不多算是撕破脸皮的人,她们不知该如何打探,只能带着满满的生疏和尴尬唠家常。
“说起来也无甚大事。只是……”周大嫂还没想出理由,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我们……我们其实是想向你请教请教绣技。”吴花急中生智,“我和大嫂绣技勉强,简单补个衣服还行。但家里的皮小子每天疯玩,隔三岔五衣裳就破了,补丁东一块西一块的,孩子就不乐意穿了。所以我和大嫂想着来找你取取经,学些花样子绣上去,看着也好看。”
这当然是蒙杨蔓的,家里孩子不愿意穿补丁多的衣服孩儿他爹一巴掌上去就老实了,哪用她们费这心思。
杨蔓狐疑,但也还是起身去拿自己的针线筐。
吴花向大嫂使个眼色,不请自入,跟在杨蔓身后进去。
杨蔓的卧房够大,特意给自己置了一张专用来做绣活的桌子。桌面上连着一个橱柜,里面放置各种绣样和布料。
桌上还放着杨蔓做了一半的绣品,她简单规整一下,打开上方橱柜取出一些适合男孩子的绣样,又随手拿些碎布头。
一转身,两个妯娌丝毫不客气地探头往里看。
杨蔓皱眉,关上橱柜门,“我们还是去堂屋吧,那里亮堂。”
两人连连点头,吴花的贼眼睛临走前还四处偷看。
——
与此同时,薛家大哥薛海和小弟薛达在家里密谋。
“哥,你说这消息可靠吗?”薛达问道。
薛海斩钉截铁,“那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娘俩从蒋猎户家出来。”顺嘴也传了出去。
薛海“嗤”一声,“那娘俩一点不背着人,都堂而皇之登门了,还能有错?”
“可是我看那寡妇没有一点要出嫁的样子。”
小弟是有些天真在身上的,薛海不耐烦瞥他一眼,“她一个寡妇,二嫁还要怎么风光?”
说起来他就满肚子气。薛安求取杨蔓那会儿还没分家,老二个傻子被那女人迷得找不着北,不仅彩礼多给,一应用具全换成新的,关键是这钱全出自公中。他是长子,爹娘攒下来的财产以后都是他的,花公中的钱不就是花他的钱!
好在最后成功把他分出去,什么也没带走。
薛海呼出一口浊气,眼神变得冰冷,看一眼小弟,“就算不是真的,我们也要让它变成真的!薛安的房子和地必须是我们的。”
薛达重重拍桌,“对!她一个婆娘能让她住薛安的房子这么多年已经是我们格外开恩了。如今她既要二嫁,就该还回来,我们薛家的东西可不能落在姓杨的手里!”
正巧两婆娘从杨蔓家回来,薛达看向自己媳妇,“如何,打听出什么没有?”
吴花得意洋洋,“那蔓娘是个嘴严的。不过她千防万防没防住我眼尖,我一眼就看到她放绣品的竹筐和柜子里有好多鸳鸯绣样,还有不少红布,铁定是为出嫁准备的!”
大嫂也点头。
薛达立马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不怕她出嫁,就怕她不嫁!”
薛海眼珠一转。
——
送走俩妯娌,杨蔓兀自坐在堂屋桌前沉思。
真是奇怪,平日里即使在一个村子都刻意避开的人,最近怎频频上门?
两个妯娌倒是没透露出什么,但上次婆母来,摆明了奔着房子来的。杨蔓一直知道婆母想要她的房子,但自从薛安刚去世婆母闹过几回最后被她用薛安签字画押的遗命堵了个哑口无言后,虽不甘心但也消停了。
几年来未曾上门闹过,怎近日又上门来闹?
杨蔓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和自己与蒋昭的流言有关。杨蔓忽觉头疼,揉揉额角,怎把蒋昭也牵扯进来了。
且不说他是芽芽的救命恩人,就他平时与人为善的性子,平白把他牵扯进来,杨蔓也是很过意不去的。
杨蔓闷闷叹出一口气。
正气闷时,院门被敲响。
杨蔓打开院门,蒋昭抱着芽芽杵在门外,脸上还带些忐忑之色。芽芽倒是没心没肺,坐在蒋昭胳膊上,悠悠晃腿,怀里抱着圆圆,咧嘴喊娘。
杨蔓退开几步让两人进来,没等她问,蒋昭自己就开始交代:“二郎媳妇,对不住,芽芽在我院里玩时不慎被木块砸中脚了……”
蒋昭做木工,院子里堆了很多木头。芽芽在院里追着圆圆玩,一下没站稳撞上旁边成堆的木块,最顶上的一块掉下来,好巧不巧砸在她脚上。
芽芽受了惊吓当即哭起来,蒋昭也被吓得不轻,忙给她检查伤口。好在木块是他处理好的,不重,芽芽的脚也只是被砸红一块,未伤及内里。
他常年进山,一些常见伤药都备着,简单给芽芽上过药,又用一颗麦芽糖把芽芽哄住不哭,最后决定带着她去向她娘交代。
一路上蒋昭内心忐忑,杨蔓宠孩子是全村出了名的,好些家里只有单传儿子的爹娘也比不过她。这会子让芽芽在他这里受了伤,一顿瓜落肯定免不了,严重些说不定再不准芽芽和他来往。
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该受着。
杨蔓初听芽芽受伤也惊了一瞬,得知不严重后才放下心来,也明白了蒋昭为何一脸忐忑,抽空暗忖:难道是因为自己泼辣的名声在外,让蒋昭担心自己不会轻饶他?
一个男子,怎如此小心翼翼?杨蔓心里暗笑。
当即面上挂起笑容,“无妨,孩子贪玩,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杨蔓说着客套话,芽芽却不依,瞪着腿朝娘亲伸出手,要娘抱。
等到了杨蔓怀里,芽芽拦着她的脖子撒娇,“娘,我不要吃苦头,我要吃甜头。”
“你呀!”杨蔓轻捏她的脸颊肉,“脚还疼吗?能走路吗?”
芽芽摇头,“不疼了。”
杨蔓把她放下地,“娘熬了粟米粥,你去厨房端来,先给你蒋伯伯端一碗。”
芽芽要娘抱的时候,随手把圆圆放置在蒋昭肩上,蒋昭小心翼翼把它取下来,看到院角有它的小窝,便走过去把它放下。窝里还有几片菜叶,圆圆叼着快速吃起来,每天陪小主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