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领域：橡树
……
这可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马修迅速放下汤勺，双眼直放光：
“难怪我从未听说过领主夫人的消息，还有更多细节吗？”
佩姬耸了耸肩：
“我听到的就只有这些，当时那对狗男女聊完这一句后就迫不及待地搞了起来，我本以为他们事后会继续聊，所以就在他们卧室的窗户下一直躲到了天亮，结果白等了一宿！”
马修重新给自己舀了一勺汤：
“真遗憾啊。”
旋即。
他又严肃地提醒道：
“下次不要蹲到天亮了，那很危险，你的潜行技巧还不足以在黎明时分来去自如。”
佩姬点头说：
“你说的有理，那天我就差点被人撞见。”
马修忙问：
“后来怎么样了？”
佩姬庆幸地说：
“幸好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家男主人回来了，那户人家立刻变得吵吵闹闹的，大家都被吸引了，我就趁乱跑了出去。”
男主人？
马修惊了：
“所以你听见说话的那对男女是在偷情？”
佩姬双臂抱胸：
“不然我为什么叫他们狗男女？”
马修咳嗽了一声：
“是哪一户人家？”
佩姬狐疑地看着他：
“干嘛，伱也想去偷情？”
噗！
马修差点没把汤喷她脸上。
“没有，我就好奇，随便问问。”
他矢口否认。
佩姬翘起了二郎腿：
……
“是手艺人区白水仙街27号，他们家男主人叫布里斯，是个踏实肯干的鞋匠，名声很好；
女主人叫珍妮，她曾是领主府的侍女，服侍过曾经的领主夫人。珍妮长得不算好看，可身材着实火辣，我看了都想从她身上摸几根骨头下来；
至于当晚的奸夫，我听声音判断是血旗领主的一个马夫，名字应该是达甘。”
……
“当晚的奸夫？意思是还有其他的？”
马修用餐布抹了抹嘴巴，不经意间展现出了德鲁伊才有的敏锐。
“当然，珍妮在手艺人区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她的情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佩姬的二郎腿越翘越高：
“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把珍妮情夫们的名字都列出来。”
“谢谢，不过不用了。”
马修颇为感慨：
“佩姬，看来你就算改行去干情报，也能成为一方主管。”
佩姬顿时乐开了怀：
“马修，你终于发现我的优秀之处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涨工资？”
“上个月的魂晶我早就用完了呀！”
马修熟练地起身，不经意间展现出了死灵法师才有的冷漠：
“下次一定！”
“天杀的死灵法师！”
餐厅里。
牛头人骷髅的怒吼久久未能平息。
……
次日清晨。
马修特意又去了一趟治安所。
他将自己昨夜的猜测整理在一张纸上，连同那封密信一同交给了布莱德。
后者看完后表情凝重了许多。
离开治安所的时候。
马修注意到几个守备队成员在打哈欠，像是刚值完巡逻任务回来，而在以往，治安所是几乎没有夜班任务的。
“看来血旗领主加强了镇子附近的治安执勤，就是不知道领地公路、贸易站以及边境的公路岗哨有没有得到同等程度的重视。”
马修没有想太多。
他只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血旗领主去操心吧。
……
正午。
微风和煦。
马修站在橡树林西南侧的山坡上为接下来的工作选址。
罗南大法师的土地已被橡树林全部覆盖。
马修想要扩大种植面积就得涉足他人的土地。
他眺望远方。
橡树林周边的地图跟着勾勒在了他的脑海里：
……
西南边是滚石镇，没有多少扩展空间；
……
东南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农场，滚石镇大半的农作物在这里生长，这里的土地大多也被农场主们购买了，同样也没有多少余地可供橡树种植；
……
东北方向是无主的荒地，但有「亡者之痕」从中作梗，更远处是荒山和鬼婆堡，怎么看都不吉利；
唯有西北方面的土地最适合。
但那是血旗领主的私人土地，马修想要在上面种树，最起码也要征求市政厅的同意。
“血旗领主应该不会因为一己偏见就拒绝我吧？”
马修稍有些为难。
很早之前罗南大法师就提醒过他血旗领主是个很好的人，但唯独讨厌死灵法师。
昨天他又从佩姬那里得到了原因。
他能理解血旗领主的恨屋及乌。
但他也不想用救西芙一命这种事来换取在对方土地上种树的资格。
总之就是很蛋疼。
“实在不行就去挑战亡者之痕！大不了我沿着边缘种，种一大片橡树林，把亡者之痕给包起来！”
马修给自己打气。
选址累了。
他靠在一棵橡树旁休息。
午后阳光明媚。
让人困意横生。
马修打着哈欠正欲小憩一会。
突然间。
周遭一阵剧烈的抖动将他从迷糊的状态中惊醒！
“这是……？”
马修茫然四顾。
他看到自己身边的橡树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着！
从现实中的三四米一口气生长到了眼前的三四百米！
无尽的树荫覆盖了一切。
马修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抬头仰望这片橡树林。
而这片橡树林也在打量他。
马修能听到它们的窃窃私语。
……
“啊，真令人惊叹！一个死灵法师！竟拥有这般毅力！”
“我讨厌死灵法师，可我不讨厌他，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死灵法师中也有异类，或许只是他一时行差踏错，我们该给他这个考核的机会。”
……
马修静静地行走在不见天日的树林中。
有散发着纯洁白光的小鹿从他身边跑过。
头顶上两只啄木鸟正在相互嬉戏。
路过的水塘边有只带着绅士帽的青蛙向他问好。
最终。
他来到树林深处的一座瀑布上方。
瀑布直下上万尺。
大量的绿色光点顺着瀑布逆流而上。
“这光点……”
马修心中一动。
下一刻。
他身旁出现了一个鹰面人，后者沉闷地说：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探索这里。”
说完这句。
马修身边的景象便仿佛倒带似的向后退去！
嗖！
绿意盎然的异象消失无踪。
马修怔怔坐在橡树底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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