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如此,勾引少女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泽勒去做更合适吧?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术士!”
马修还想再推辞。
雷加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怎么忍心的?”
“泽勒一个人要操心滚石镇大小那么多事情,难道我们不该替他分忧解难吗?”
“再说了,南方战争疑云未定,他今天又去了南贸易站观望情况,今晚未必来得及赶回来。”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搞定阿莲娜女士,你去搞定小朱迪!”
雷加都这么说了。
马修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只得应下。
“说起来,你这个墓园建的挺有风味啊,就是厕所位置建的不太对,哪有把厕所摆在正中央的啊!”
雷加看上去如释重负,又随口说了一句。
马修神经顿时一绷:
“伱说的厕所,是指哪个?”
雷加回头指着身后的负能量喷泉说道:
“那个不是吗?”
马修这才注意到这厮一只手提着腰带,脸颊还微微有些发红。
“你喝酒了?”
马修的声音忍不住拉高了一个八度。
“嗯,下午喝了一点,最近事情太多太烦躁了。”
雷加拍了拍面颊:
“不过你放心,我清醒的很!”
“说来也是,我刚走到厕所旁想要尿尿,还没尿出来呢,那些僵尸就冲我扑了过来,吓得我赶紧逃走了你得教教你的小弟们什么叫礼貌了!”
马修松了一口气,然后严肃地说:
“那地方不是厕所,而是来自负能量位面的喷泉,你该感谢我的僵尸,不然你在方便的时候哆嗦一下,就彻底不用考虑阿莲娜女士的事情了。”
“而如果守在喷泉里的是佩姬而不是僵尸的话,你连掏出来的机会都不会有!”
……
亲自送走微醺的雷加。
马修拿着邀请函往回走,途径橡树林时,他遇到了伊莱。
“马修,刚刚我都听到了,那个没素质的老流氓邀请你去参加舞会?”
“听说阿莲娜女士也会到场?”
“你能带我去吗?”
伊莱满怀期待地望着马修。
马修面露为难之色:
“理论上没什么问题,但这件事牵涉到滚石镇和深蓝港的政治上的往来……”
伊莱直愣愣地问:
“你们的政治就是搞女人?”
马修被噎了一下,但仔细一想,竟然没办法反驳。
他只得如此说道:
“人类之间的交往蕴含着许多复杂的动作与含义,而今晚的情况又很特殊,我不能给雷加惹事,你能理解吗?”
“我怕你进去之后,见了阿莲娜女士或者其他人,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伊莱信誓旦旦地说:
“我是个德鲁伊,我不会过激。”
“而且如果你担心我的话,我可以变成一只小猫咪,你只要把我带进去就行了。”
“我只是想近距离了解一下阿莲娜女士是一位怎样的人,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请相信我,马修!”
马修想了想,最终同意道:
“这样的话也行,但我还得加个条件——你今夜在舞会上,自始至终都得保持猫咪的形态,不论发生什么事,能做到吗?”
伊莱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顺便我得提醒你,阿莲娜女士是深蓝港的城主,在东海岸有很大的权势与财富,本人据说也小有美色,整个南方地区觊觎她的人都不在少数,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既然答应了要带伊莱去,马修就不得不给他打点预防针。
伊莱严肃道:
“你错了。”
马修诧异道:
“哪里错了?”
伊莱纠正说:
“阿莲娜女士是美若天仙,不是小有美色。”
马修:“……”
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梗了一下,而且近来这种感觉出现的愈发频繁了。
“所以说,我在整个南方会有很多竞争对手咯?”
伊莱积极地追问。
马修见他一副乐观的样子,索性把雷加搬出来打击他:
“是的,滚石镇现成就有一位,他比你成熟,比你有权势,比你有钱,还比你帅一些,就算论打架能力,你俩恐怕也是旗鼓相当。”
“他唯一不如你的地方,就是年纪比你大很多!”
伊莱越听脸色就越是凝重。
到了最后。
他一脸绝望地看着马修: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放过阿莲娜女士的,对吗?”
马修吃惊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那个人是我?”
伊莱脱口而出:
“荒野之道赋予我的直觉!”
马修没好气地说:
“我对阿莲娜女士毫无兴趣,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伊莱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看上去异常兴奋:
“真的?如果你也喜欢阿莲娜女士的话,我们可以公平竞争的!”
马修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记得晚上变化成的小猫咪要可爱些。”
……
晚八点。
滚石镇官方驿馆门外罕见地亮起了灯火,几列马车并在门口的街边,偶尔有衣着华贵的夫妇带着年轻人步入正门。
受邀而来的宾客们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调整着衣角或饰品。
门口的侍者也拘谨地笑着。
大门上方,两盏崭新的提灯驱散了黑暗。
余光照在距离正门十几米外的侧门台阶上,显出厚厚的一层积灰来。
很显然。
舞会这种社交方式对滚石镇的人们来说是相对陌生的,能受到雷加邀请的都是领地上的体面人,可即便是他们,也在不断地通过向彼此投递眼神的方式确定自己的礼仪是否有误,以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经常参加舞会的样子。
马修抱着一只可爱的小黑猫进了正门。
有个侍者想要迎上来带路,被马修笑着婉拒了。
他快步走进那座外表恢弘的石砌建筑里,初夏的燥热顿时一扫而空。
马修在那宛如城堡的走廊与厅院之间穿梭,两侧的提灯与浮雕快速地向后倒去——
滚石镇的驿馆据说最初是按照城堡的规格打造的。
此地靠南的那一部分有着酷似宫殿的格局,其建筑风格也偏向于简约而粗犷。
这一点,从第一大厅两侧石壁上的浮雕,与穹顶悬挂的那颗石塑的恶魔首级也能够窥见一二。
马修乍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一股狂野热烈的气息。
但这里的温度却很低。
或许是建筑的层高太夸张了,哪怕燃着热烈的灯火,驿馆的四处也还都渗着寒意。
这里本该是被用来作为滚石镇的领主府的。
但雷加父亲在修筑此地时,只动工了一半,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项工程被放弃了。
雷加继承之后,另起炉灶,建了个没什么架子的领主府。
这里就被当成了一年也用不到几次的驿馆。
马修还知道。
驿馆的后半部分,也就是靠北边的那一块,其实是堆满了石料和木料的工地。
而那里距离热闹的农产品一条街也只有半个街区的位置。
早上大家买菜的时候。
站在工地里还能听到街上菜贩子们的吆喝声。
幸好舞会在夜间举行。
工地北方也竖着一块巨大的石壁,多少能起到一些隔绝视线的效果。
不然这个驿馆在来访人员眼里恐怕是要跌份的。
“佩姬怎么连这种地方的八卦都能找到?”
思绪之间。
马修来到了举办舞会第二大厅,这里离深蓝港众人下榻的别院很近,也同属于靠南边的建筑。
他来到角落,将伊莱放在了地上:
“记住了?”
小黑猫果断开口说:
“记住了!绝不现行!”
马修提醒说:
“还有呢?”
小黑猫急不可耐地回答说:
“大胆与尝试?”
马修脸一黑:
“是自我与尊严!”
“哦哦,自我,尊严!我可以去了吗,马修?”
伊莱兴奋得就像快脱缰的野狗。
马修无力地挥挥手。
小黑猫几个灵活地跳跃,从横梁从一溜烟溜进了舞会的现场。
片刻后。
马修也调整了一下服饰。
微笑着走向了灯光弥漫的那扇木门。
和门口的守备队成员打了个招呼。
马修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厅里的光线。
他环视一圈,发现这里的确更适合作为舞会的现场,第一大厅太大了,空旷的舞池很难营造出应有的气氛。
这座大厅不仅狭窄了许多,而且东西两侧的走廊里各有一排房间,厅内除了正中央可以被用作舞池的地段外,其余地方也摆满了石雕,立柜等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
雷加还是下了点功夫的,沙发、吧台、点心柜,该有的东西大致都补齐了。
此时大厅里人来了不少,一开始众人还有些拘谨,但大家都是滚石镇的熟面孔,几个擅长调节气氛的人热了热场子,其他宾客们也就顺势放开了。
两个吟游诗人在离舞池不远的地方弹着手摇琴。
美妙的乐声引着人们追逐快乐。
马修看到有些胆子大的男女已经在舞池里跳了起来。
他们的舞步可能不是特别标准,动作更难称得上是优雅,但热烈而充沛的情感就是对舞姿最完美的诠释。
马修沿着舞池边缘行走着。
几个青年男女在角落里说着话——
有个长着许多雀斑的男孩子被旁边一个朋友的下流笑话刺激到了,气的满面通红,其他人则是齐哄哄地大笑起来。
一只小黑猫身手敏捷地从墙边跑过,它跳到了后面的花园里,很快就不见踪影。
路过一个摆放着炼狱风格的盔甲骑士架子的时候。
马修还看到五人委员会之一的丽兹女士和另一名中年女性一起,在给布莱德介绍女孩子。
大胡子看上去非常局促,他始终低着头。
丽兹女士或对面的女孩问他话时,他才抬头应上一句。
马修看得啧啧称奇。
“每个被催婚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布莱德很可怜,但我却一点都不同情他,甚至烦透了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此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举着一杯红酒,来到了马修身边说道:
“因为我们家有个传统,如果大儿子没有结婚的话,那么无论二儿子和外面的女人如何干柴烈火,也会被无限地被要求推迟结婚的时间,我因为这个原因至少失去了两个爱我的女孩,我可以等得起,她们却等不起了。”
说着,他冲马修无奈一笑,伸出了左手:
“帕顿,滚石镇的北方税务官,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而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你,爱种树的法师,优秀市民的有力竞争人选,领主大厅新上任的法术顾问,雷加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马修,对吗?认识一下吧。”
马修很和气地与小帕顿握了一下手。
前不久泽勒在处理西边村落抗拒交税的案子里就提到过他。
税收官小帕顿,就是那个案子的当事人。
他同时也是守备队长布莱德的弟弟,以及丽兹女士的二儿子。
目前据说是因为得了花柳病的缘故,正在家中休养。
“看来你的怨念很深。”
深蓝港的人还没有到场,马修随意地与小帕顿攀谈起来。
“当然,我因此而失去了爱情,而且还不止一次。”
小帕顿撇撇嘴: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母的眼里永远只有大儿子和小儿子,像我这种不上不下的注定要被人遗忘。但他们真的关心布莱德吗?我也很怀疑。”
“我知道布莱德有个喜欢的人,她是镇子南边一个私酿酒坊的小寡妇。
哦,布莱德爱惨了她,他经常去光顾她的生意,而且是带着守备队的兄弟一起去的,可布莱德压根不敢看人家小寡妇的眼睛。
他只能默默地喜欢着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过去三年里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伴。
有时候我真想替他把小寡妇绑回家里算了,让他早日结婚,顺带也能母亲操心操心我的婚姻大事。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呀,那个小寡妇配不上我们家,我真这么干了,哪怕那是布莱德的意思,我母亲也只会打断我的腿。”
马修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小帕顿耸了耸肩:
“这是小寡妇在床上跟我说的。
她一直都知道布莱德喜欢他,也一直在等布莱德的表白,可一年过去,一年半过去,布莱德迟迟没有行动,哪个女人能等得了这么久?
她死了丈夫,带着三个孩子。
一个人支撑私酿酒坊可是很辛苦的事情啊!
布莱德的懦弱让她失望透顶,不得不倒向其他男人,比方说我。”
马修忍不住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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