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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筠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子不语接连弹出几条消息。
她拿过来点了点，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呼，把屏幕举到晴山面前。
聊天框里是鹤一发来的一条论坛新闻链接，标题是“海选赛第一名被符家表彰了，还送了个了不得的大宝贝……”
因为是正式论坛的消息，所以蒋筠的账号并没有查阅权限，但仅通过这个论坛标题，也能看出几人之前好奇的事情真相。
“原来秦队长是被曜日组的负责人选中了。”她感叹道，“这运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鹤一又先后发来了几段解释的消息，被蒋筠一起转发到了三人群聊里。
转发·鹤一：之前其实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一般也就是派个人私下接洽一下，毕竟也有过被中途淘汰的情况。
转发·鹤一：结果这次搞得特别声势浩大，不但符绛亲自接见了，还明晃晃送了个方塔苏斯，现在正式论坛这个帖子热度也很高了，大家都在聊这个秦思齐。
转发·鹤一：方塔苏斯就是耀日组正在推的辅助战斗机器人，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技术，是现在唯一能被带进厄梦的外来物。据说能力最强的一级方塔苏斯可以在完全不顾梦魇意愿的情况下暴力推平整个厄梦，只不过正式产品现在还没面世。
转发·鹤一：方塔苏斯的名字取自希腊神话里的梦神之一，传说它能在梦里幻化成一切无生命之物，可以看出符家对这个东西寄予厚望。有小道消息说这玩意的芯核是梦魇之灵，但耀日组没承认。
转发·鹤一：而且朔月司好像不太同意这个东西批量投放进厄梦，现在只有耀日组的几个精英小队在用。
转发·鹤一：所以符绛把这个东西送给秦思齐，还允许他带进竞赛里用，约等于公开拉他入伙了，要不是鹤先生不太管这些常务，肯定两边要闹得不好看。
鹤一解释了好长一串，晴山看小作文一样看完。
原来秦思齐的机器人是官方奖励，那他收下这个东西，也等于接下这份offer，同意以后去耀日组入职。
徐行：这什么符绛是谁？他怎么不接见晴山？晴山跟他也没差几分啊。
晴山：人家是正儿八经完成了任务的，我那属于意外刷分。
她看过秦思齐在app里公开的档案信息，他是顺利找到了物业经理后离开厄梦的，该拿的分一样不少全拿到了。
蒋筠：现在秦队长和符家搞好了关系，只要竞赛不出岔子被淘汰，等试用期结束应该可以丝滑入职曜日组，没准能直接当上组长。
她又噼里啪啦发过来几张图片，上面是符绛和秦思齐见面的现场。
看不出具体地点是哪儿，但时间应该是海选赛之后没多久，因为照片上秦思齐穿得是管理局统一发的那套衣服，显然还没来得及回家。
照片上除了秦思齐之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瘦削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但似乎身体抱恙，脸色发白。
他将类似腕表的控制器交给了秦思齐，镜头清晰的记录下这表彰大会一样的现场，显然他就是鹤一说的符绛。
虽然不清楚符绛的具体身份，但她记得赵珥曾说过，曜日组的负责人也姓符。
合照上两人正在握手，画面后面还站着几个面容模糊的人。
除了熟悉的观星境工作人员制服外，还有两个穿西装的人，站在符绛身后不远处。
这应该是论坛配文里用的照片，因为其中一张照片的边角上写着“本届精神系优秀新人代表”。
晴山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思齐竟然在海选赛里就觉醒了精神系异能。
那他和晴山的差距就不只是简单几分的问题了。
曜日组更看重的显然是他的异能身份，这则信息公开放出来应该也是不想秦思齐手里的方塔苏斯被误会来路不明。
徐行：难怪秦队长急着组队呢，他那么强的能力居然会是精神系异能。
蒋筠：他是精神系的消息一出来，恐怕剩下的两百多号人得排队去当他队员吧。我还没听到有其他人是精神系的消息呢。
徐行：太牛了，居然在海选赛就觉醒，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觉醒。
徐行：听说如果能顺利活到竞赛结束但没觉醒，是没有解梦资格的，但是能在管理局做后勤工作。我想去开蒸汽火车。
徐行：在食堂打饭也可以，虽然忙了点，但听说工资还行。
蒋筠：别，你大脑发散功能这么强，没准就是精神系呢，我肯定保护好你。
徐行：虽然精神系也很厉害，但我的目标可是单兵战士，在后排进行精神干扰不是我的风格。
他俩聊天的功夫，晴山把那几张照片反复点开看了看，“这个符绛怎么看起来病怏怏的？”
不像能主持大局的样子。
蒋筠把其中一张照片放大，露出符绛身后另一个穿西装的高大人影，“符绛不负责曜日组的事务，现在符家在曜日组的话事人是他，符叙。”
“他和符绛是什么关系？”
照片上，明显符叙不是画面的中心。
“不知道，鹤一没说，她连符家的人都没见过，很多事情也是她从别的同事那听来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是符叙。”
这个男人在照片上糊成了一片马赛克。
“鹤一听说他长得很帅，还高。”
蒋筠用手指在照片上几个西装男头顶划出一条横线，“这里面就他最高。”
月亮爬上夜幕，与伫立在天空的窥梦之瞳交相辉映，远远望去好像一双金色的眼睛。
从晴山卧室的窗户看出去，金色广场一览无余，能看到今夜有更多缆车纷扬落下，如同倦鸟归巢。
它们穿过云层摇摆着着陆，轻轻张开了嘴，吐出一个两个神色各异的人来。
第三天已经结束，成功解梦的人还不到一半。
她关上手里的视频窗口，喧嚣的声音乍然远去，画面上男人熟悉的面孔变回一片黑暗。
这是秦思齐的海选赛回放，他从入场到离开，做出了宛如标准答案一般的反应。
如果她当时没有选择去救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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