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驾着骡车直奔镇上的刘氏医馆。刚到医馆的时候天色才大亮。
医馆的学徒刚刚把门板打开,看到他们还挺诧异:“你们这是从哪来的?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早”
秦嘉言让李水生把骡车上的刘菇轻轻的抱下来:“我们是从李家村赶来的,刘大夫呢?他来了么?”
“他在后院呢,这个时辰应该已经睡醒了。她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小学徒看着李水生怀里的人面色潮红,紧闭着双眼。
“小伙子,你赶紧帮我喊刘大夫来,我儿媳妇发热昏迷不醒。让刘大夫帮忙看看怎么回事。”秦嘉言着急的吩咐他。
“好嘞,别着急,你们赶紧把人弄进来,对,就放在前面这张床上。”小学徒安顿好他们就匆忙的跑到后院去喊大夫了。
刘大夫刚睡醒,刚收拾整理好衣服,听见学徒说有人发热昏迷不醒,就急急忙忙跑过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好。
“怎么了?病人在哪?”刘大夫是一个年过花甲的医者,平时保养的得当,头发竟然没有一丝银色。
他走到刘菇跟前,看了眼秦嘉言。呦!这不是李家村那个有名的恶婆婆秦氏么?听说前几日她才死里逃生,还说自己在阎王面前发了毒誓,好好做人。这才几天,她又把儿媳妇折腾病了?
她家大儿媳妇以前就是医馆里的常客,经常被她丈夫打的头破血流,来医馆也舍不得用贵药,常常是让他止住血就回去继续干活了,还有一次,那女人被打的腿都骨折了,她婆婆还在旁边撺掇着儿子,说她就是想偷懒不干活,她那大儿子二话没说,当着众人的面,又给了她几耳光。真是可怜啊!
刘大夫以为躺在床上的又是胡氏,刚想摇摇头,先批评几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不一样的身影躺在床上。
咦?不是原来那娘子?这次又是谁?刘大夫没有说话拿出医枕放在刘菇手腕下,专心的把起脉。
“她这样的情况多久了?是一直昏迷着么?发热多久了?”刘大夫问秦嘉言。秦嘉言摇摇头又转身把李水生拽过来,踹了下他的小腿。“赶紧的,臭小子,大夫问话呢!”
“大概......四、五天了吧!她一般中午的时候会醒过来的,夜里才开始发热昏迷。”李水生唯唯诺诺的回答,眼神还是不是得撇向一旁的秦嘉言。
“都这么久了,怎么才来?你们也太不重视了!”刘大夫赶紧让小徒弟回身取了他的针灸包。“她这脉象已经完全紊乱了,要是在晚来一天,老夫也无力回天了!我现在给她施针,在开几副药,其他的就得慢慢养了。”
秦嘉言气的不行,‘啪’重重的给了李水生一个耳光,打的他一个趔趄。“你媳妇都病成这样了!你都不知道说!平时我只顾着看着你们种地。看顾不到,你自己也不知道带你媳妇来看病么!”
“娘,我这两天不是一直在下地么,回来时躺床上我就睡着了。我也没想这么多。再说她一到中午就能醒过来。我以为没事......”李水生捂着脸呢喃,心理还腹诽着刘菇,这死女人,身体不适也不知道和他娘说,害的他平白无故挨他娘一巴掌。
刘大夫斜眼瞅了这对母子一眼,有些奇怪秦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疼儿媳妇了?还是演给他看的?他用银针在刘菇的手上和头上扎了几下,不一会,刘菇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刘大夫紧张的擦了下汗,手中的银针快速的又在她脖颈处扎了几下。
“呕......”刘菇一低头,呕出了一口黑血。
秦嘉言紧张的扶着她不敢动,“刘大夫,我儿媳妇她怎么样了?”她颤抖着声音问到。“这......这怎么还吐血了?”
“没事,毒血吐出来就好了,我再开几服药,你拿回去煎给她喝,不出三日这次的症状就能够彻底消散了。”刘大夫收回银针,用一块绸布仔细的擦干净。
“不过,她这是之前服用了虎狼之药伤了身体,以后最好三五不时地饮用些参汤,把底子补起来,不然于寿数有碍啊。”刘大夫一边说,一边拿笔开着方子。他也是顺嘴一说,压根就不相信秦嘉言能给她补。
“谢谢大夫,那您先给我包能用一个月的参片。”秦嘉言拿手帕轻柔的把刘菇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又接过小学徒手中的碗,给她喂了两口温水。刘菇这时候才隐约知道婆婆这是带自己看病来了。
刘大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人参是药材里相对而言贵重很多的,一般人家听到要用人参都会迟疑。尤其这个李家村有名的恶妇,这次竟然能给她儿媳妇抓这么贵的药?
他对站在一旁的学徒道:“按照这个方子,带这位去抓药,再包一份一个月的参片,记住,要五十年年份的。”
秦嘉言点点头,让李水生跟过去抓药。她看李水生没反应过来,一动不动,跟没事人似的,赶紧又重重的踹了他一脚。
李水生才像刚睡醒似的,跟在学徒后头走过去,学徒按照方子抓了六幅药,又包了一包五十年份的参片:“这位小郎君,这两幅药一天煎两回,每次煎的时候放三碗水,熬到剩一碗水就能倒出来用。”
“参片三天用一次,也是加三碗水煎服。”
“谢谢,总共多少银子?”
“两幅药五两银子,参片四十五两。”五十年份的参片已经是不好找的,价格自然高。
“什么?这么贵!要了我的命了!我哪有这么多钱!”李水生尖叫起来。开什么玩笑。五十两银子!他娶刘菇进门一共才花了80两。而且听那老大夫的意思,以后这参片还得经常吃?真是娶了个什么败家玩意!
秦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玩意,要不是刘菇还躺在她怀里,她一定上去在扇他几个大耳光。
她把刘菇扶好,让她依在枕头上,自己径直走到就大夫面前,想都没想就褪下了手腕上的银镯子。
“这个镯子是我的陪嫁,纯银的,大概30两。您称一下,药我先拿走一半,剩下的过几天来拿来可否?”
几十两银子不轻,寻常人不会放这么多银子在身上,他们医馆也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学徒有些为难,刘大夫却立刻接过镯子道:“秦娘子,这些药你都先拿回去吧,剩下的银子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在送回来就行。”
刘大夫本来对秦嘉言并没有好感。但能救人一命,又看秦嘉言能为了儿媳妇连陪嫁都能拿出来。也是真心想改过,他就当日行一善支持一把。
秦嘉言看着刘大夫深深的鞠了一躬。抬手招呼小学徒过来拿了笔墨,给刘氏医馆写了一张欠条。
“刘大夫,谢谢你,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你就放心给这孩子开些补药。银子我这就回去凑。一定要把她给治好咯!”
刘大夫欣慰的点点头,捋了下胡子,笑了出来。看来这秦氏看起来真的变好了。相信她那个大儿媳妇也不会再来找他看伤了。
秦嘉言把药拿好,扶着刘菇慢慢的走了出去。谁知刘菇刚一出门就向她跪了下来。
“婆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真是太谢谢你了。婆婆,这银子我会将来还给你的。”刘菇哭的泣不成声。这一年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活的浑浑噩噩,刚嫁过来的时候,李水生对她还算是很好,半年后,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婆婆和丈夫就对他不耐烦起来。
之前婆婆给她找了一个乡下土郎中,开了几服不知道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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