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是发现了她已经觉察,马上收回目光,那不舒服的感觉便消失了。
洛寻音用神识反追踪过去,却找不到人了。看来修士还是有的,而且暗中之人并不是泛泛之辈。
韩淞注意到她的异常,走近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因在闹市,又带着帷帽,洛寻音怕韩淞听不清,下意识凑近了一些。
“我刚刚……”
几人都回身看她,洛寻音心想此处人多眼杂,韩旭韩棠两人嗷嗷待哺,且那人暗中观察,却不敢现身,怕也是不敢和她正面对上,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便说:“没什么大事,晚上回去再说吧。”
韩淞只见她倾身靠近,模糊看到帷幔下的朱唇轻启,鼻尖嗅到一丝馨香。
韩淞记得她不喜欢熏香,马车里的熏香太重,她都会微微皱眉。所以这香味……他的心蓦地漏掉一拍,耳根有些发热。
“好……好,回去再说。”韩淞磕磕绊绊地说。
很快众人便到了酒楼,韩淞给店长看了韩家的玉牌,店长认出后,立刻迎上来,带几人去了二楼的包房,几人刚落坐,菜就一个接一个地上来了。
韩旭韩棠一句话不说,埋头苦吃。
柳姑姑和郭顺这段时间也很累,两人也是少见地多吃了一些。
只有洛寻音和韩淞,兴致缺缺。
洛寻音想着刚才的事,没吃几口。
韩淞则是觉得自己刚才竟生出那龌龊心思,此时仍是有些无地自容,吃得也不多。
他怔愣出神,她哪里是他可以肖想的呢。
等韩旭韩棠两人吃饱喝足后,众人就起身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洛寻音看到一外地的商队,商队中的女子并未带帷帽,只是用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
面纱虽然也不方便,但却比帷帽好一些,便问韩棠,哪里有卖面纱的。
“有……嗝!……卖的,有卖的。”韩棠打着饱嗝说。
洛寻音看她,只觉得十分娇憨可爱,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发。
韩棠从小被宠爱长大,很会撒娇,感觉到洛寻音在摸她,就牵起洛寻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亲昵地蹭了蹭,说:“前辈,我带你去买!”
几人进了不远处的店铺,韩棠选了面纱,又挑了几样发饰,洛寻音不感兴趣,只选了两条素色轻薄的面纱,韩棠见她选好了,大声喊:“大哥!付钱!”
洛寻音储物袋里有些银子,不算太多,是师兄留给她的,还未找机会取出,那边韩淞已经付好了钱。
她想,只是两条面纱,就别推脱了。
回到韩家,韩淞便屏退了仆人,问洛寻音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路上,我感到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绝不是凡人,可能是修士,也可能是妖物,品阶不低。”
洛寻音的话像个重磅炸弹。
“修士!?嗝!”
“妖……妖物!?嗝!”
韩旭韩棠两人大惊失色。
韩淞、柳姑姑和郭顺几人面色也凝重起来。
“你们小时候就在这雁北城住,这里可还有别的修士?或者是否有妖物作祟?”
“先前未曾听过。”韩淞谨慎回答。
“那暗中之人便有可能是近期到达此处的,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洛寻音定下结论。
会是先天道体一事引发的吗?她猜测着。
“他发现我察觉到后便立刻停下,想来并不想与我这么快就对上,虽然他的目标是我,不过毕竟他在暗,我在明,他的目的尚未可知,之后你们几个也要提高警惕,不要落单。”
几人答应后,便各回房间休息了。
洛寻音回房后,试探着将神识放开,细细查探情况,可那人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
她累得迷迷糊糊的,只得作罢。
第二日一早,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韩家宅子门口,随后下来一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
此时洛寻音和韩家兄妹正在练剑,那男子信步走了进来。
“堂兄。”韩家兄妹这样叫他。
“前辈,这是我们的堂兄,韩庭鉴。”韩淞介绍道。
来人是韩家大房韩立的长子,名叫韩庭鉴。
韩庭鉴知道二叔家一直守着一位辈分很高的修士,原本还以为是一位年老的道士,但听韩淞称眼前的少女为“前辈”,不由得膛目结舌,一时间忘了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洛寻音被他盯了许久,秀眉微蹙,不客气地问:“你有事?”
“堂兄!”同时韩淞也出声叫他。
韩淞刚才看堂兄一直盯着洛寻音看,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满,竟没忍住高声喝止堂兄。
韩庭鉴回过神来,带着歉意说:“是在下失礼了,在下韩庭鉴,昨日得知您和弟弟妹妹已到雁北城,今日正好无事,便来此邀请大家去韩府做客,家中已备好了酒宴。”
“劳烦堂兄亲自来此,我们几人昨日进城时天色已晚,便没有去大伯那里叨扰,本想今日便去,没想到堂兄先来一步。”韩淞说道。
“没关系,我今日休沐,路过此处,若是无事,现在就随我一同回去吧!”韩庭鉴说完,又转头邀请洛寻音:“前辈,今日是家宴,听闻您对二叔一家帮助颇多,不知您可否愿意一同赴宴?”
洛寻音不想去,之前听过韩樾说,他这大哥一家不喜欢求仙问道,而且人家是家宴,她瞎去凑什么热闹,就端着隐士高人的样子,说:“我不喜人多喧闹之处,不去了。”
韩庭鉴看她态度冷淡,便没有继续再劝。
待韩家兄妹离开后,洛寻音就找了郭顺,她想在城中查探一番,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需要郭顺带路。
郭顺带着洛寻音,将城中转了个遍,结果仍和昨晚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洛寻音知道那人不会轻易现身了,只能和郭顺先回去了。
二人回到韩家时,天已经黑了,兄妹几人还没有回来。
“看来这是要在亲戚家留宿了……他们几个在一起,倒是不会有什么事。”
洛寻音小声念叨着,随后坐在软榻上摇了摇传音铃铛,依旧毫无反应。
她叹了叹气,开始看师兄的笔记。
这段写到,千年前大战发生后的两个月,原来天地灵气不是瞬间消失的,而是在大战后灵脉逐渐枯萎,所以才发生不可逆的灵气溃散。
师兄留在翠屏山守着她,每日无事可做,能明显感受到天地灵气变化,于是他便将师姐所种植的灵植全部摘下了。
果然,灵植一离开土地,成了“死物”,枯萎速度就变慢了,所以真正出问题的是修真界大地之中的灵脉。
师兄传音给师父,但从未收到回复,当日师父离开前,怕师兄不听话去找他们,给师兄下了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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