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伸出手轻拂上成瑾的脸,难得看到太子殿下睡着的样子。
好像自从夙玉来到东宫以后,每天见到的总是忙个不停地太子,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政事。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就因为生在皇家,他生来便有自己要担的责任。
夙玉的手慢慢下滑,停在成瑾的脖子上。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掌万人生死。
可他亦与普通人一样脆弱。
夙玉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可是她为什么就下不去手?
夙玉心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身为杀手,她好像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她收回手,起身拿了一壶酒,“四哥,你照看一会,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应该是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
身为杀手,怎么能在任务中自己先动了情?
夙玉猛灌了一口酒,酒太烈,呛的她咳个不停。
连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一壶酒灌完,夙玉总算清醒了一点。
她是来为师父报仇的,她来东宫是施行美人计的。
她对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勾-引他。
她所谓的感情也…只是…只是假装的罢了。
夙玉捂着心口,只是这假装的感情差点连她自己都骗过了。
夙玉又提了一壶酒,晃晃悠悠飞进了妄情楼。
只是到了妄情楼,夙玉竟不知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是来和徐茵娘学习新的美人计的?
还是,直接认输,把那“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让给徐茵娘?
夙玉嗤笑一声,那个称号好像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只是输了称号她就可以不杀成瑾了吗?
可是他是师父的仇人啊?
师父把她养大,她怎么可以这般忘恩负义?
白日的妄情楼空荡荡的,就像夙玉的心一样。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夙玉没去找徐茵娘,而是转身又飞回了宴憩楼。
她要去确认一件事。
房间里太子殿下几人还未醒,而夙朝云也盖着披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夙玉又重新走到榻前。
她痴痴看了一会,终是弯下腰,双手放在了成瑾的脖子上。
她不要天下第一的称号了,也不要用美人计勾-引他了。
她今日就要了结了他。
不然…不然…往后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夙玉看着眼前的人,只要手上稍微用力,她就可以杀了太子殿下为师父报仇了。
之后她可以躲进落星山一辈子不出来,不见他,也就不会再想起这个人了吧?
可是…
夙玉掐着成瑾的脖子却怎么也不敢用力。
她果然,舍不得…杀了他。
也许因为喝了太多酒,夙玉醉的连眼角都润湿了。
她不想这个世上再无一个叫成瑾的人。
她不想这人间少了那个她喊殿下的人。
曾偷偷拉她的手,曾偷偷拥她入眠。
夙玉终是松开了手,似逃离般离开了宴憩楼。
她应该回去问清楚师父和太子殿下的恩怨。
如果,如果师父肯放下仇恨,她是不是就可以不杀太子殿下了?
——
成瑾紧张地不行,等听到夙玉出去才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他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听见夙玉过来,故意没有睁开眼,他想看看夙玉会趁他睡着的时候做什么。
没想到夙玉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还用手摸来摸去。
他刚才一直在想夙玉是不是想趁机亲他?要是亲下来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要和夙玉订亲?
不,都亲了,应该是要成亲。
可是再过半年他就要登基了。
他是先娶了夙玉让她当太子妃?
还是等他登基后直接封夙玉为后?
成瑾脑子乱的不行,幸好夙玉没亲下来。
不然这些事他都来不及准备。
只是还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
算了,这种事,他身为男子更应该主动才行。
今日就先放过她。
下次,他一定不会让夙玉再逃了。
只是,成瑾没想到夙玉为了躲他,连赏花宴都没参加。
他一大早起来,挑了半天衣服就为了见夙玉,谁知赏花宴上根本就没夙玉的身影。
成瑾连忙找来陌聆来问。
陌聆也不知。
陌聆又拉来夙繁霜,夙繁霜支支吾吾才说。
那日他回到家,夙玉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说去找她师父了。
还让大家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恼了。
陌聆逮着夙繁霜先打了一顿,“这事是能瞒着的吗?”
又问:“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都被夙朝云药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又把夙朝云逮了过来,还没问话就隔着披风先打了夙朝云一顿。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夙玉怎么会走?”
“是不是你偷偷给她下了药,她一生气才走的?”
夙朝云“呜呜呜”,“我没给小妹下药,我也不知道那天小妹为什么要离开,我只知道小妹趴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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